廖当归自然是与许有福和刘氏意见一致,还借口说祖父最近在府里忙着种新的药材呢。

抛开午食,廖当归巴不得小师姑天天到回春堂,只要有小师姑在,祖父和父亲的表情都能温和五分。

若是仅看午食的话,他是真心不愿意小师姑去回春堂的。

这些日子,他每天中午借着给许月季换药的借口,天天往许府跑。

一刻钟给许月季换药,半个时辰在许府吃午食。

芙蓉姑姑变着花样儿做各种好吃的,而且大多是他喜欢吃的。

他把自己的零用钱给她,她也坚决不收,只说他给她二妹换药也没有收银子。

可是这哪里能一样呢?

她二妹可是他唯一的小师姑,他祖父唯一的徒儿,他父亲唯一的小师妹,还是廖府现在唯一的女主子。

若是他胆敢收一个铜板,只怕回到回春堂,就被打得屁股开大红花。

再说了,他的志向并不在于给小师姑换药,而在于芙蓉姑姑做的饭菜啊。

若是小师姑回了回春堂,他就再没有理由来许府吃午食,只能在回春堂吃。

而小师姑的手伤筋动骨休养一百天,做午饭的人只能是五宝了。

祖父自从小师姑休养,他就没有再来回春堂,而是在家里种药材养花,吃的是三宝做的午饭。

父亲对于口腹之欲从来就不那么在意,在他看来,好吃与不好吃似乎就没有什么区别。

五宝做的东西再难吃,他只吃白米饭,祖父还会吃了几筷子,而父亲是不管是咸了还是淡了,他都能如常吃完,眉头都不皱一下。

在众人的反对声中,只有一个单薄的赞同声。

唯一一个举手赞同的人正是许丁香。

她等着二姐去回春堂很多天了。因为二姐说过要问问廖老大夫他她能不能当女将军的事情呢。

最后许月季还是忍着背部的余痛,吊着胳膊,决定跟着廖当归回春堂。

因为她不想浪费时间,她想早把中医的望闻问切等基础知识学会,以后才能更好地做个稳婆。

从西十二巷出来,往前走过两条巷子就是西六巷,他们特地拐进廖府。

廖老大夫并没有像廖当归说的种药材,也没有养花,而是坐在屋檐下,端着茶盏悠哉悠哉地品茶。

“师父。”

廖老大夫见许月季小小的身子,吊着夹板夹着瘦长的手臂,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看,这就是他自己挑选的徒儿。

从廖府出来,两个人变成了四个人,多了廖老大夫和二宝。

在去回春堂的路上,许月季问廖老大夫大夫关于女人能不能当从军,当女将军的问题。

廖老大夫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她的话。

许月季有些沮丧,师父都不愿意告诉她,她可能就只能写信问大哥了。

只是按照大哥的想法,应该不愿意小妹混迹一群男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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