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香葱鸡蛋饼的碟子只剩下几颗葱花,饼是不可能有的了。
廖当归被他幼稚的行为气着了,他一连吃了几块蒜香排骨。
这蒜香排骨加了辣椒酱,口味偏重。
他昨晚就发现了李怀安这小子可是爱吃辣的。
“话说起来,许叔公、许叔婆,你们仅凭安哥儿手腕的一处胎记就确认了安哥儿?是不是有点太轻率了?”
若是寻常人家,在人家认回丢失多年儿子时说这么一番话,肯定会被胖揍一顿。
但是饭桌上的人都知道廖当归只是为了揶揄李怀安的幼稚行为,都一笑而过。
笑过之后,刘氏还是郑重地问过安哥儿,得到安哥儿的同意后,她才给几个孩子们解释了一下。
原来,他们确认李怀安就是他们的许家安,并不仅仅是凭他手腕处的蝴蝶状红斑胎记,还有一个更隐秘的记号。
许家安三岁多时,有一次,跑去要正在做木工的阿爷许青山抱。
他阿爷蹲在地上,伸手去抱他。
谁料到,安哥儿跑过去的势头太大,人又胖嘟嘟,阿爷许青山一时没有接稳他,两个人摔了一跤。
安哥儿先是趴在阿爷的身上,然后从阿爷身上侧翻滚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放着的一把菱形凿子插入他肉乎乎的屁股墩子里,伤得可不轻。
从那以后安哥儿的左边屁股上就留下了菱形的疤痕。
直到五岁多,那个菱形疤痕还是深深地印在安哥儿左边屁股墩子上。
廖当归带着许芙蓉去了后院以后,刘氏跟李怀安验证过了。
李怀安说:“不用看了,我那里确实有个菱形的疤痕,儿子刚到将军府上,周嬷嬷给我洗澡时就我说过。”
“当时有小厮笑我身上有这么两处与众不同的胎记,周嬷嬷就说:有这般胎记好,说不定哪天还能凭着这胎记找回亲爹亲娘。”
“家里把你养得白嫩嫩,肉乎乎,肯定不是故意不要你了,你不见了,他们还不定怎么伤心呢。”
所以在他的心里,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被家里人丢掉的孩子,他猜想是自己贪玩,掉到河水里了。
于是,亲爹、亲娘、亲儿子抱作一团,痛哭流涕。
“哈哈哈,原来如此!”廖当归大笑不止:“菱形疤痕,这样的疤痕应该天下仅此一例了,再也错不了了。”
许芙蓉、许月季他们也心下大定,之前残余的一份不确定也随着这番话消失不见了。
饭后,廖当归给许月季头上的伤口换了药后,要回回春堂去。
李怀安这才想起,按照原计划,他今日得了廖老大夫和廖大夫的回信后,他就应当日程回西北去了。
刘氏得知李怀安还要离开,哪里受得住失而复得、得之又失的重大落差,眼泪又像那下雨时屋檐下流下的水珠。
“我的儿啊,我的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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