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某不知,李大哥目下将如何、处置这名契丹女子,若是有宿怨前仇,木某不敢妄断是非,唯有悉听尊便、愿代受罪过,仅此而已。”

李重吉一听此话,大惊:

“木贤弟言重了!此女与草头帮近日无仇远日无恨,虽然多有兄弟在杀与不杀之间争论,但重吉并无杀之后快之意,且早已力阻此事,只因此女关乎敝帮重大干系,杀与放尚不敢草率行之。”

木子因扫了一眼诸人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我文天教、也与辽国官军仇怨不断,且教中故旧的前辈人物,至今还被契丹皇帝囚禁看押,但木某并不因此认为、凡是契丹人就该死,不知在座诸位有何感想。”

木子因自小受师父教诲,常为爹娘同伴等无辜亡命伤心苦恼,长大后才明白天下为公、四海一家之理,一旦道德沦丧公正泯灭,死亡和杀戮也就横行无忌。

尤其是帝王权贵的私欲,几乎是一切战乱的起源,所以他一向认为黎民百姓不分邦国种族、不分东南西北皆属无罪,因此他放弃了家仇,为的是阻止不应有的生灵涂炭。

“正是!木天师所言不无道理!”

“是啊!可我等仍就奇怪,那位姑娘年纪轻轻,似乎比之木天师还要小,论武功似乎也不算多高,实难相信予贤弟还会有活命之恩,而且草帮兄弟皆闻,木天师的双亲和友伴等、皆遭辽国官兵毒手,俗话说父仇不共戴天,这岂不是成也萧何败萧何,然木天师恩怨分明,难得能有如此胸襟,难得啊!”

草头帮三哥丹成经感慨事发离奇,大哥李重吉也一旁点头赞同。

四哥赵普见老大李重吉、有意成全木天师,心里隐隐有些不舍,毕竟此女关乎、辽国在京都的宝藏,草帮本打算待庐州大事完结、再行解决。

现在,木子因以文天教天师之职求情,何况,草头帮还欠文天教、一个大大的人情,就是送还两回、也不过分。

但赵普还是不甘心,于是故作姿态说道:

“既然是木天师的救命恩人,我们草头帮兄弟、自然无话可说,这个情一定要送,这个面一定要给!”

“三弟、四弟和我想到一起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区区琐事木天师尽管放心!难得光顾熊耳山,也是我草头帮的荣幸,捡日不如撞日,大家今天趁兴喝几盅,草头帮正好略尽地主之谊。”

此时已近正午,在李重吉吩咐后,即有男女数人端来酒水菜肴,走马灯一般摆了满满一长桌,木子因见事成也不好推辞,就此谦让连表谢意。

“唉!不知木天师的恩人姓甚名谁,我们赶紧派人请来赔罪……”

“是啊!都怪她当初唠叨‘抓住我就等于拿到宝藏’,我们也就不客气……”

六哥苗顺云酒一喝话就失去分寸,木子因听着心想,这郡主说话也不分场合,胆大也得留个底,草头帮的兄弟能人多得是,抓你来恐怕是想化一个大善缘,那是打准辽邦豪门的劫了。

“对对对!这事不能马虎,快快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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