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允许了?”堂溪梨看着海面上越来越多的灯升起。
密密麻麻的天灯,扶摇直上,似璀璨的银河,往东方飘去,绚丽且壮观。
堂溪梨蹙眉,并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厌烦。
到底要说多少遍?
“砰——”一朵烟花,在上千灯盏间炸开,暗黑的海面被映出波光潋滟色。
阿兰娜说:“evelyn,他说祈福仪式不能被打断,我就没敢强行阻止。”
“少迷信。”堂溪梨斜了她一眼,“把那些灯都烧了。”
“是…”阿兰娜转身,去负二层,开了一架带有喷火装置的战机,飞上天,去烧那些天灯。
下方,三十里外的游轮上,穿着黑西装黑衬衫的韩颂,见天灯都被烧掉,一阵惋惜,“我点了很久的,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一旁的阿罗,“颂哥,其实evelyn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不要你的情罢了。”
在伊斯特河上,evelyn就笑的很开心。
“你他妈开窍儿了?”韩颂脸色沉了一沉,“她那是被小白脸儿迷了眼而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
黑西装,黑衬衫,还很正式的别了领带针和领带箍,无一不是在模仿那个男人。
“她根本看都不看我,学那个人有什么用?”韩颂觉得有些可笑,薅掉领带针,扯掉领带,气急败坏地扔进海里。
甲板上,拿着灯小心拆包装纸的船员们,一看灯都被烧了,小心翼翼地问,“颂哥,您还点不点?”
“点!”他今晚还就非得点完这九千九百九十九盏。
阿罗:要么说颂哥是绝世犟种呢。
点吧点吧,也许点着点着就放弃了。
“颂哥加油。”阿罗握拳,给了他一个加油的动作。
韩颂掏出防风打火机,重新点。
这一晚上,一个点,一个烧,快天亮时,阿兰娜哭了。
她把战机开下来,悬停在韩颂不远处,“韩先生,商量个事,能歇会儿再点吗?我没油了。”
韩颂没理她,把报废了的打火机往脚边一扔,打火机砸在上百个打火机尸体上,发出轻微响声。
阿兰娜看了一眼那堆用没液的打火机,叹了口气,“韩先生,我们evelyn不喜欢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喜欢的,你别白费功夫了,换个人追吧。”
韩颂把灯放上天,这才看向阿兰娜,指着月亮殿,有些破防,“你去告诉她,老子给她做地下情人行不行?”
他的一双眼布满红血丝,瞧着有些发癫,“不用她包养,我他妈每年倒贴一百亿行不行?”
阿兰娜被他急眼的样子逗笑了,玩笑道:“韩先生,要不你给我做小吧,我男朋友脾气好,容得下人的。”
韩颂没理她,继续放灯,已经放了八千盏了,还有一千九百九十九盏。
见劝不动他,阿兰娜只好开着战机,回家去加油。
加油的空隙,看到堂溪梨在跑步,阿兰娜便把韩颂愿意做小的原话,一字不落的带到。
“有病。”堂溪梨丢下两个字,转身回月亮殿,洗澡换衣服,乘直升机去机场,前往华国。
游轮上,还在点灯的韩颂,遥遥看到直升机从头顶飞过去,便问他点一盏烧他一盏灯的阿兰娜,“她去哪儿了?”
“保密。”
“不说我也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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