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曼哈顿57街,顶楼公寓里。

堂溪梨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接电话。

是远在欧洲的艾米打来的,“evelyn,纵火人已成功越狱,五分钟前,上了去非洲的飞机。”

堂溪梨俯瞰着曼哈顿繁华的夜景,红唇翘起,“做得好。”

才想挂断,那头的艾米又道:“evelyn,科尔又给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m国。”

“不急。”堂溪梨说:“先让这条船启航,你亲自去小岛保护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艾维斯可能已经在找他了,务必看好,不要让他出小岛。”

“知道了,我现在就启程。”

挂断电话后,她从风衣口袋里翻出戴维森杜邦留给她的名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手机号码。

又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两点。

她随手把名片放在白色边几上,转身,脱掉风衣外套,往卧室的方向走。

卧室内,只明了一盏黄色台灯,简单洗过澡的男人,正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拿着一本英文版的《世界经济学在看。

半干不干的短发散落下来,微湿的发尖半遮住了他的眉眼,精致的侧轮廓,在暖色光影下,显得俊秀儒雅。

堂溪梨走过去,拉起他的胳膊,用手背拂了拂缠在胳膊肘上的白纱布,没弄湿。

“还疼么?”她问。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将人带入怀中。

“把我当瓷娃娃了?”他的语气微微不满,惩罚般在她颈间亲了一口,“宝宝,我没那么娇贵的。”

他的世界,的确没有什么腥风血雨,从小到大也都一帆风顺,但不代表他经历不起风雨。

在部队训练那三年,没参与过大的战争,不过真枪实弹的去缅甸毒贩窝,做过营救缉毒警的任务。

他受过刀伤,也挨过子弹,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纤细的雪颈被吸出暧昧的红痕,堂溪梨的双手撑在男人温热宽厚的胸膛上,目光灼灼地对上男人的眼睛,“你喊我什么?”

“宝宝。”雍执序又喊了一声,嗓音缱绻狎昵。

堂溪梨觉得耳朵酥了,笑了笑,“很肉麻。”

男人将她整个人一提,抱上床,脱掉了她的鞋子,像抱小孩儿般,一手紧紧揽着她,一手在她后背轻拍。

还晃啊晃的。

“人家热恋中的情侣,都是这么叫的。”他认真地说,“我也要这么叫,宝宝,宝宝……”

不仅这样亲密的叫着,男人还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温柔又宠溺地挨着她。

堂溪梨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歪头,靠在他的肩头,心底莫名的安心。

他这样抱着她,让她有种被珍惜被珍爱的感觉,很温暖。

其实,小时候,有一次,妈妈也这样抱过她的,虽然只有那一次,可她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雍执序的锁骨上。

男人拍着她背的手一顿,低下头来,就看到隐在阴影里的女孩,眸子里蓄着雾气。

“好好的怎么哭了?”他的手移到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若不喜欢我那样喊你,以后不喊了。”

“没有。”堂溪梨摇头,“不是因为你,是我想起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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