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伯府陈继业,猎获青羊一只。”

“镇国公府牛勇,猎获成年野猪一头。”

“缮国公府石光珠,猎获麂子一大四小共五只!”

……

校场上,一个年轻内官正按皇帝的安排,挨个清点勋戚子弟们的猎物。

由于史朗来的最晚,是以排在队伍最后。

当校场外还剩他一人时,勋戚子弟逐渐躁动起来。

这次围猎还真是出乎众人意料,除了史朗空着手外,所有勋戚子弟都最少猎获了一只小兽,端的不可思议。

“怎么人人都有猎物,我等岂不是都要排在末等了?”

“别急,没看史家那位还没唱名嘛,他可是空着手回来的。”

“好险好险,要没有他垫底,咱们这一二十人怕是都得吃挂落了!”

看着空手从面前经过的史朗,这些猎物最少的勋戚子弟激动的快要哭了,要不是地方不合适,他们高低得喊一声恩公。

校场的看台上,隆德帝眉头紧锁,用嫌恶的目光注视着史朗。

他早就听说史朗不学无术,是京中一等一的无能之人,今日一看,传言果然不假。

史朗正想着要如何禀报,还不等他走到内官面前,就听隆德帝一声厉喝:

“好你个史朗,别人都有猎获,唯独你空手而归,瞧瞧你这幅狼狈的模样,当真是辱没了你祖父的一世威名!

今日朕若是不重罚你,如何让其他勋戚子弟警醒……来人,先拖下去重打三十棍!”

一声令下,校场边顿时奔出两名禁卫,一左一右将史朗往拖。

“陛下容禀,小子并非空手而归,只是打死的猎物没能带回来!”

史朗顿时急了,连忙大喊起来。

“丢失猎物,与没有猎获有何不同?”隆德帝冷笑一声,再次下令拖走史朗。

“陛下,小子先前射杀了一只老虎,足足有四五百斤,小子实在无法拖回来,并非丢失了,还请陛下明鉴!”

这一声,让校场瞬间安静下来。

在场的文武大臣并勋戚子弟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有些吃惊,他没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史朗竟敢撒这个弥天大谎。

神武将军冯唐赶紧站出来,边对使眼色边喝道:

“史朗,休得在此胡言,陛下罚你三十棍已是开恩,还不速速出去领罚!”

这时,勇毅伯牛继宗也站了出来。

他向来对京中纨绔子弟深恶痛绝,见史朗信口开河,不禁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真以为你家是世袭侯爵,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跟保龄侯府不对付的人都喝骂起来,嚷着要隆德帝治史朗的罪。

隆德帝脸色铁青,指着校场边的一排笼子对史朗道: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各地敬献的猛兽都在那关着,何曾少了一只,哪来的老虎让你猎杀?

今日朕念你年幼无知,不治你的欺君之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就给你再加二十棍,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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