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衙门里。
从刘大人回到衙门衙门里众人就没闲着,一封封的状纸不断被被送进来,敲鼓的人一个接一个。
衙门里的师爷如今已有五十来岁,瘦的只剩皮包骨,手上书写着状告人所述的事,额头的冷汗却是一滴又一滴。
这张家做的事,死个几十次都不为过,做的生意也是人血馒头。
就拿那位张公子张憧憬来说,受他胁迫的哥姐就有不少,或下药或抢到屋里玩完之后没了新鲜感,玩死的就随便找处坟包山上一丢,活着的直接丢到街上让他们父母领回去,他在故作大方的丢上几两银子。
而他爹张扒皮专门为他处理后续事情,有的父母不愿意接受银钱,非要讨个说法,他们就找人威胁一通,家中如果还有其他姊妹便说再上门便要了他们的命,要是没了就身边亲属关系好的。很多人都怕拖累身边人,便也只能咬牙忍了,性子烈些的一家子人全被张家害死。
而张家的生意钱财,面上的经营大多处于亏损,实际来源是私盐。前些时日镇上疫病,张家专门从其他地方买上好些,随后抬高两倍三倍价格卖给其他人。冬日天冷他们散布一些谣言雪崩要持续下上多久,不少人都冻死了,闹的人心惶惶后再给高价卖出去,这还是轻的。
大恒是禁止私盐流通,张有才却和附近几个山寨匪徒勾结,劫官盐高价卖出。
以前也有人来状告过,但刘大人吩咐他们不接案子直接把人撵走,如果对方不罢休那便恐吓一番赶走。
眼下他确实不得不接,还得认真查办审理还一个公道,不然他这师爷也得跟刘大人陪葬。
状告的人太多,今天也只是能先整理出来些,至于正式开堂估计要些时日。
听阿大说完,何玉言若有所思转着手上扳指,“让人看紧些别让他们死了,做了这么多事哪是他们一撞就能了结的。”
“是,主子,不过…”阿大迟疑了一下,何玉言抬头看着他。
阿大咬咬牙,干脆一股脑全给说了,“那位不知怎么听到的消息,说是您如果要帮忙,就,就拿着玉佩去…”
“行了!”
何玉言摆摆手不欲再多听,眉眼间还有些烦躁,“以后他的事不用再和我说,我不感兴趣你也让身边人嘴给我捂严实了。”
“是。”
听到了不想听的,何玉言也不想在大厅待下去了,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月色大跨步出了门朝家里酒窖走去,怎么走到哪都有这人影子,摆都摆脱不了。
——
路上吃了不少糕点,云生这会儿不是很饿,只不过他看着门外天色由亮转为漆黑,这两兄弟居然还没把饭做好,不由有些惊讶两人是做了多少大餐。
屋里还没点上灯,周围一片漆黑,云生动了动胳膊,打算再接着睡会儿。
刚一闭上眼,门口就传来动静,有人走进房里随后油灯被点亮,云生睁开一只眼看去。
汉子一手端着饭,另一只手刚把油灯点燃。
“夫郎也该饿了吧,你现在伤着估计不好自己吃,要不我喂你?”
云生摇摇头,双脚用力自己朝着床外挪动,直到手臂脑袋悬在床外,他才招了招手,“喏,这不就好了,你把饭菜放凳子上挪过来些我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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