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怜云一行人跟着辅天神卫来到寝宫门前。

抬眼一瞧,只见殿门大开,殿内闪烁着扑朔昏黄的火光。火光之下,人影若隐若现,但殿内却听不见有人说话,亦听不见任何响动。

这景象甚为诡异,李怜云和众女沉默对视,心中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忐忑。

“陛下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英王快请进去吧!”

片刻之后,辅天神卫的一声招呼打破了沉默。

李怜云随即翻身下马,一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一边抬脚踏上了殿前的石阶。

众女与飞云卫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岂料把守的卫兵这时却摆起刀门,拦住了众女的去路,并大声斥道:“陛下有令,只许英王一人近前,其余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若惜震怒至极,立马上前呵斥道:“放肆!尔等胆敢阻拦本宫去路!简直不知死活!还不速速给本宫退下!”

初时黑灯瞎火,卫兵不知来人是谁,这时听到若惜的声音,才确定眼前之人正是贵霜圣女,所以立时就被吓得心颤胆裂,连声讨饶道:“末职不知圣女驾临!一时鲁莽冲撞了圣女!还请圣女饶命啊!”

“这次就算了!倘若还有下次!本宫定将你们剥皮抽筋!”若惜这会也没功夫跟他们纠缠,丢下一句狠话之后,便和李怜云一道进入了殿内。

几人远远望去,发现萨那布躺在卧榻上一动不动,似乎正在沉睡。

可是近前一瞧,却惊见萨那布正躺在血泊之中,心窝之处还笔直的插着一把匕首。

“不好!中计了!”李怜云大吃一惊,立即就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就在他们愣神之际,殿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不好啦!大皇帝陛下驾崩啦!快来人呐!”

“是他!?”李怜云循声望去,发现惊呼之人竟是萨那布的贴身内侍沙赫里。

李怜云暗吃一惊,可正欲上前问个究竟,却见邱里不花领着大量的辅天神卫与贵霜的一众文武百官冲进了殿内。

沙赫里见状,立马扑上前去,拽着邱里不花的裙摆哭诉道:“殿下!殿下呀!陛下他驾崩啦!呜呜呜呜·······”

邱里不花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开沙赫里,来到萨那布卧榻之前,并伸手探向萨那布的鼻尖。

“父皇真的断气了!”在确认萨那布没了呼吸之后,邱里不花心中窃喜不已,但表面上却是一副震怒的神情。

“啊!?什么!?陛下真的驾崩了!?”“哎呀!真是天妒英才啊!”“呜呜呜!陛下!您怎么走的那么突然呐!老臣还没见您最后一面呐!”

突闻噩耗,贵霜的文武百官一时间难以自持,纷纷在殿中唉声悲泣。

邱里不花则望向沙赫里,假意责问道:“快别哭了!沙赫里!孤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皇他为何会突然驾崩!?”

沙赫里先是一阵哽咽,接着就拭干泪水,伸手缓缓指向李怜云,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道:“是他!是他杀了陛下!他是凶手!”

邱里不花瞪了一眼李怜云,接着又望向沙赫里,故作惊讶道:“沙赫里!英王陛下是父皇请的上宾!你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啊!”

沙赫里却是振振有词:“没错!就是他!这都是小人亲眼所见!小人若有半句虚言!情愿天诛地灭!”

“啊!?是他!?”“我们奉他为上宾,他为何要恩将仇报!?”“是啊!真是用心险恶,歹毒至极啊!”听到沙赫里的话,百官一片哗然,并用异样的眼光不断打量着李怜云。

此刻,萨那布身中利刃,横死寝宫,而李怜云又恰巧站在萨那布卧榻之边,在百官的眼中,他已然成为了杀害萨那布的凶手。

“不······”

李怜云正欲解释,却听邱里不花爆喝一声道:“李贼!你好狠毒啊!我父皇诚心邀你前来做客!你何以忍心将他杀害!?”说罢,他突然趴到萨那布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呜···父皇!孩儿不孝!没能及早识破李贼的真面目!致使您被这个奸贼所害!呜呜呜···但是父皇放心!孩儿一定会替您报仇的!”

百官原先碍于李怜云的地位还只是窃窃私语,但此刻见邱里不花振振有词,他们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好狠毒的恶贼!?为何要杀大皇帝陛下!?”“李贼!你欺人太甚!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个交代!”“杀人偿命!李贼!我们要拿你人头给陛下抵命!”

面对百官的声讨,米娅和露娜几个小姑娘都焦虑万分,急忙护在了李怜云的身边。

李怜云也是神情恍惚,大脑一片空白。良久过后,他才给出了一句苍白无力的解释:“殿下!萨那布真的不是本王杀的!本王也是刚刚赶到这里!对此毫不知情!”

邱里不花立即起身斥道:“李贼!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狡辩!”

贵霜百官也跟着附和道:“就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呐你!”“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明君圣主!”

“真的不是本王······”李怜云百口莫辩,虽想解释,但声音也很快被淹没在了百官的声讨之中。

这时,一旁的若惜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邱里不花,此事真的不是英王陛下所为,本宫可以作证!刚才本宫是和英王陛下一起进来的,我们刚一进来,就发现萨那布已经死了。”

作为贵霜的圣女,若惜原本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立场,以免引起邱里不花的怀疑。但此刻眼看着心爱之人受罪,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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