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自己平常说书的那家酒楼。
“悦来酒楼，就是这儿了。”
陆耕一股脑扎进去。
“掌柜的，给我来只烧鸡，多淋点香油。”
喊完，他一屁股坐下，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那掌柜的正在账台拨动算盘，听到动静，停下了来，斜眼瞥了陆耕一眼：
“不是商量过了，你在我这儿说书一天，我才包你伙食，可你今天去哪了？”
他这酒楼位置偏僻，平时客人不多。
陆耕来说书后，倒是真拉来不少生面孔，还发展成了熟客。
不过，那些客人多半是冲着陆耕来的。
今儿个陆耕缺席，有些熟客没听到说书，很不满意。
陆耕也无奈，愁眉苦脸道：
“我也没办法，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撞上妖怪了，而且不止一只。”
“那你明天再来好了，明天记得把你的经历说得精彩些，我包你吃到撑。”
这掌柜的油盐不进啊。
陆耕咬咬牙，掏出几个碎银。
“这些，够买一只烧鸡了吧。”
这还是他从涂山瑶身上搜出来的。
“今天这么阔气？”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些碎银，掌柜的摇头：“不过很抱歉，没有烧鸡了。”
“啊？”
陆耕追问之下才知道。
今天酒楼里的生意出奇的好，一些菜品的原料都用完了。
不只是这家酒楼，整个清河镇的酒楼，生意都火爆得很。
“这几天过去，都是这样。”
看到陆耕脸上的疑惑，掌柜的笑道：“你小子还不知道吗？清河武馆贴出告示，明天免费收徒。”
“免费？”
陆耕惊讶的同时，也有点理解酒楼的生意为什么突然这么好了。
“清河镇附近十里八乡的适龄少年，除了清河书院的那些书生，恐怕全来了。”
这清河武馆和清河书院，背后都有张家的影子。
不同于书院的慈善形式，在武馆拜师学武功是要交费的，而且是每年交十两。
“怎么突然就免费了？”
陆耕觉得有些反常。
要知道，清河武馆的馆主，是张大善人亲自出面才请来的高手。
掌柜的想了想，说出自己听到的传闻：“有人看见知县老爷进入张家，应该是商量什么大事。”
知县是清河镇最大的官，张家是清河镇最有名望的。
“知县去了张家？”
陆耕心中一哂。
此前，张有为气数未尽，却大张旗鼓的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恐怕就是被妖怪盯上了。
而知县这会儿去求助张家，很可能也知道了妖孽横行的事。
陆耕并不看好。
张有为要真有办法，就不会装死了。
“我跟你说个事儿……”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小声告诉陆耕：“有消息传出来，衙门今天死了十几个衙役，那些衙役的家里都挂白了。”
一下子死那么多个，肯定不是偶然。
这事应该是妖怪干的。
“有什么内幕消息吗？”陆耕追问。
掌柜的脸色煞白，咽了口口水，才低声道：
“还记得李纨怎么死的么？那些衙役的肚子里也有蛇卵，尸体旁边全是毒蛇……”
“毒蛇……蛇妖？”陆耕了然。
杀害衙役的，应该就是躲在暗处的蛇妖了。
难怪知县吓得直接跑到张家。
“会不会是妖怪作祟？”陆耕小声的问。
掌柜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清河武馆突然收徒，整个镇上来了那么多血气方刚阳气旺盛的小年轻，指不定是用来镇压邪祟的。”
陆耕笑了笑。
普通的邪祟，用这方法可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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