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年的城破的真相,李毅一直是弄不明白,堂堂帝都,竟然是被乱军攻破,这怎么想,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直到最近,他才有点头绪,这其中似乎是包含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郑天华说过一些,言及当时戍卫洛州城四方的守军叛变,直接放凌州军兵临城下,把洛州城给围了,这才导致城破。但李毅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就算是洛州城被围,但城墙高大坚厚,城内粮草充足,加上守城的御林军的战力,也不是一群乱兵说破就能破的。
后来薛子聪也提过,说洛州城破,是因为朝廷有凌州军的内应,里应外合才使洛州城被攻破的。只是当时薛子聪远在凌州,也不太清楚当时城破的状况,直到现在,黄宣才说出城破的情形,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的确是有人在城内打开了城门,凌州军才入得城去。
这一切,串连起来,李毅发现这都是一环扣一环,似乎是幕后有个推手,推动着这一切的发展。凌州军,似乎就像一枚棋子,是用来破开当时局势的一把刀。
这阴谋,谋的,绝对就是天下!
到底是何人如此厉害,能以这天下为棋,搅动风云?
李毅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已经离真相很近了,而且最近一系列的变故,都是和这阴谋有关,并且很快,这阴谋就能浮出水面,这趟洛州之行,或许表示揭开一切的关键。
一场跨越了整整十五年的谋划,李毅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探究这真相。不过这念头只是在李毅心底,一闪即逝,谋士最高境界,不谋天下,岂非太过无趣?既然有人敢去谋这天下,他李毅,也必然不甘人后,看看到最后,谁才是这谋局的执棋者!
就这样,怀揣着期待,李毅带兵继续往洛州城方向而去,在接近洛州百里的地方,斥候就发现了军情。
“报!主公,前方四里处有军队交战,一方是洛州军,另一方打着江东宋家旗号。”
李毅勒住马,江东宋家,应该就是流州郡守宋震江。前些日子在开阳关前,他见过宋震江的军队,军型强盛,士卒的精气神都不错,是江东众诸侯之最,比起袁综也丝毫不差。
顿时李毅就来了兴趣,问道:“战况如何?”
“宋家的军队大占上风,已经冲破了洛州军的阵型,洛州军即将溃败。”
对于这个结果,李毅丝毫不感到意外,下令道:“全军加速前进,我们去帮宋郡守截断洛州军退路。一应缴获俘虏,都交给宋郡守。”
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抢了宋震江的功劳,最大的目的是观战,并非杀敌,而且现在过去,估计洛州军也撑不到那时候就已经彻底溃败了,根本用不着李毅出手。
果然,当李毅赶到的时候,洛州军已经彻底溃败,正在四下奔逃。对于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洛州军丝毫没有准备,不少逃兵一下子就和李毅撞个照脸,也算是他们的运气不好了。
但宋震江的斥候早就发现了李毅他们,对李毅的出现,也不算吃惊,边吩咐部属四下追击逃兵,收缴斩获,边往李毅这边靠近。
“来者可是李毅李天策?”宋震江遥遥招呼喊道。
见宋震江出来打招呼了,李毅也策马而出:“正是在下,见过宋郡守,恭贺宋郡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偶尔小胜,比不上李天策破淮阳山脉和帝门关的功劳。”宋震江也客气地回道。
双方都十分客气,客套一番后就攀谈起来,宋震江自然是趁机打听了李毅和晋军的行踪,因为来到帝门关后,就没见到李毅的啸风骑和虎威铁骑。他敏锐的察觉,这当中肯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尽管他此趟来勤王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但他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立功的机会。毕竟他之前已经错过了淮阳山脉和帝门关的会战,后面的战斗,他实在是不想错过。
这几天,李毅在联军中,可是名声大噪,军中议论的话题,基本上是李毅,很多人都认为李毅运气居多,是个易冲动的小毛孩,毕竟攻破淮阳山脉,说到底是运气成分居多,他们认为,换做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如果敢去攻打这关口,他们也能做到一日攻破淮阳山脉。
但宋震江不这样想,他知道,如果不是李毅胆大心细,淮阳山脉的战斗就会走向另一个局面,也就是按薛子聪事先安排好的方案发现。所以尽管李毅年龄还小,但丝毫也不敢因此看轻李毅,甚至是对李毅十分佩服。
“李天策此行何来?这几天再帝门关和盟军大营见不到,可是让人十分挂怀啊。”
见宋震江这样问,李毅也没打算隐瞒,毕竟建州已经在手上,也不怕别人惦记,反而说开了,以后有人来建州就是后来者,于是回答:“有劳挂怀,只是在下天生一副劳碌命,这刚打破了帝门关,就前往了建州一趟,还好不辱使命,总算是替陛下收复了建州。”
至于如何收复建州,李毅了不会详细说,更加不会说在此之前还去了一趟洛州,救了魏亮。
宋震江眼里精光一闪,本来他也打算趁机去攻陷建州,如此一来他不仅建功,还打通了回江东的退路。可惜,他又慢了一步,对于李毅这事事都抢先他一步,他也很是无奈,不过他也不纠结些什么,毕竟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和李毅的关系还算不错,李毅给他的印象很好,所以尽管是被李毅抢先了,他也只是略为遗憾而已。
“哈哈,恭贺李天策再次立功了。此次会盟,绝对是李天策的功劳最高啊,看来日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了。”
“略有微功而已,不提也罢。至于加官进爵,李某可不敢奢求,只愿日后能替陛下治理好建州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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