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大部分都还是比较信牛鬼邪神,风水占卜那一说的。

就李安平记忆里知道,隔壁村儿有个专门给人家算命做法事的老瞎子,人家家里面窑洞都是正三孔。

不开玩笑的说。

在六道弯公社的这疙瘩,也能算是上层级别的农民家庭了。

有的人忽然间眼睛瞎了,是因为事故或者患病。而有的之前本来就懂些风水的人,大家都会认为他是在民间把天上那些不该说的东西给旁白人说下,所以这才惩罚他,让他的眼睛瞎掉看不见东西的。

也有传言道那样懂风水道术的人,他的眼睛是通向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所以才在现实世界的这边看不到。

迄今为止,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凭借着一些说得通的揣测,别说农民,就是在城里面当上官的有些干部群体,也信的挺真的。

“求天神地君保佑!远在黄泉地下的孙氏祖先保佑......”

妇人给家里供奉着的牌位边上,插上了两柱引燃的细香。然后又找来八个过年过节时候,专门做朝奉法事用的小杯子,把里面都倒上泡好的茶水,旁边放上一些略微干瘪的窝窝头配上。

这么做的寓意,就是示意着面向八方。

不论哪一方的天仙地君老爷们,以及奔向黄泉底下的氏族祖先们,都过来品尝虔诚农民奉上的诚意。以求让各路神仙眷恋保佑这个家,让家里边的人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李安平继续往灶窝洞子里面放入一根小柴,看着脑海中的好人面板,在心中暗道一句:“又成功完成了一个事件——美滋滋!”

我必将如漆黑夜晚中的那只萤火虫一样,于这块偌大的黄土地上,逐渐闪闪发亮。

时间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李安平打开锅盖,查看了一下里面煎熬着的草药。

水已经快烧干,色泽变得通体漆黑,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道,徐徐迎面蒸发而来。

他去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瓷碗来,呈上八分满的药汤给老汉孙有根端去。“有根树,你把它喝下吧,缓缓身子。”

此时的老汉孙有根,已经从外面的那阵剧烈惊慌中完全的缓过了神来。他沉重着脸色,双手把汤药接过去道:

“我那亲亲的侄儿竟然都跑哩,竟然是你这不沾亲不带故的安平娃留下照顾我......”

“我的这个眼睛真滴是瞎撩哩!”老汉孙有根说着,气愤的自发抬起手啪啪拍自己的脑袋,带着一些怨气的道:“在平时怎会就没有看出来有这么一个莫良心的外甥?”

“有根叔,你快把汤药喝下吧。”李安平轻轻的安慰一声。

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如果硬要是说点啥,那就是干!

昨天晚上在沟子里面那后生,李安平只是用手拽了他裤脚一下让他留下帮帮他叔。他却大腿一抖落,鞋底板子差点没一下盖李安平的脸上,弄了别人一脸的土灰。

没良心,做人一点基调都没有,又不知好歹,这样的人拿来做什么?

李安平就想起父亲李本厚,以前在村儿里边教训那些混蛋小屁孩儿说过的话:

“这要是我家的娃,我早就腿给他打断咯!”

相信即使是在现代世界,有不少当爹的也曾经这样说过。见到别人家的孩子扯淡搞事不听劝,纵容放养,就会作为局外人自发的在嘴边逼气很重的整上一句:

“这孩儿要是我家的,哼!哼!你就看着吧,我不......”

仇,反正李安平是记下了。

日后在村儿里面过路,他要是敢抬眼睛瞪咱,地面上脚跟前儿直接捡起一个大石头来就招呼!

俗称——旺仔大馒头!

......

淳溪村外自留地周边。

李本厚伙着马路宽还有两个同行的村民,沿着把可能找的几条小道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呼~呼~”一个村民大口喘气的坐在一面土墩上,有些气喘吁吁的道:“我们再过去,可就要进村哩。”

“怪事哩!”马路宽纳闷。“这人会去哪儿呢?”

坐在旁边低着头的李本厚,把自己腰间的那把小烟头掏出来拿着没有抽,沉思的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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