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术一番教诲,变成了大石压在众人的心间,沉甸甸的。

“那也不该让老三去啊……”

乌雅珠嚷着,她曾在权贵面前伺候,是知晓这虎骨有多贵,若是魏二狗去,说不得能从中吃些回扣。

沈苍术一个冷眼扫过去,“你想让二狗去,行啊,谁有能耐谁去,我还怕三羊再卖的时候又遇到危险呢。”

她觉得这个二儿媳真是掐尖要强过头了,有时候连带着脑子都不清楚。

亏得当过奴婢,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在权贵手底下过活的。

穿来几日,这是沈苍术头一次发火,那脸色却是平静的,声音冷凝到令人发毛。

想到昨日的皮鞭,魏二狗身上就是一痛,连忙扯了一下乌雅珠,“我听着儿子哭了,还不去看儿子去!”

要死,这婆娘过了几年好日子,脑子叫狗啃了,怎说出这般蠢话来,这事要是好做的,他早就自己上了。

“你两口子也不用做戏给老娘看,我知道你俩口子对我多有怨怼,是,以往我是偏心,可你们扪心自问,我待你们差哪里了?”

“长盛多数时候是我带吧?看你媳妇白胖的,怕是平日里多有偷吃,你当我瞎看不见?再看看你大嫂的干瘦样,往日多吃一口都会被我骂,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

“瞧见好处了,知道争了?”

二房两口子讪讪,魏二狗面色更是涨红,“娘怎说这话,儿子平时也是孝顺的,是我媳妇昏头了……”

沈苍术心底叹气,心底有些失望,这老二是有小聪明,却也担不住事,一有事就往媳妇头上推。

成不了什么大事。

“老二,你也不用把事儿推到你媳妇头上,她能做什么主?还不是你说什么她做什么,冲在前头给你打冲锋,你想算计是好事,却不能用在自家人头上!”

魏二狗心中一凛,脑袋低的更低了,难不成他以往打的小算盘都被娘看在眼里?

心头更是不甘,老三有娘偏爱,当然不用算计,可是他既没有娘的偏爱开小灶,自然就得多算计,他可是有儿子了,难不成让儿子跟他种一辈子地?

他可不是老大那个笨的,甘愿让老娘榨取。

魏二狗的神色落到沈苍术眼里,这打的小九九沈苍术也能猜到一点。

再看别的儿子媳妇,魏大牛不说,倒是大儿媳,怀里抱着娃,看似在哄娃,其实耳朵是朝着这边的。

魏三羊则是看了一眼魏二狗,神色里倒没有不满,只是有些许看不上。

估摸着这个三儿子是看不上家里许多人的。

这心不在一处,怎么发展?

怎么建好茅厕?

只能狠狠敲打一番了。

“我知道你们各自都有心思,不如分家,以后地自己种,朝廷若有征兵赋税,也自己担。”

古代为什么有父母在不分家的传统,还不是徭役赋税给逼的,朝廷征兵收税,是按户来,不是按人头来。

这是一个大负担,虽然他们在金顶庄,赋税是巴府交,但是徭役征兵什么的却是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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