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程薇坐了起来，脸带歉意，“看见了，看见了，谢谢闺女。”
“爸爸也看见了。”朱大海也坐了起来，摸摸头。
“哼！”
朱笙无能地撅了下嘴。
“别生气，别生气，”程薇心软了，她张开手臂，要抱抱闺女。
朱笙只生了一秒气，看着妈妈的怀抱，又凑了过去，抱了好久。
“还生气不。”
“不生气。”
程薇摸摸女儿的头。
“冰箱里的猪蹄儿、红肠啥的，也是你买的吗？”朱大海看着娘俩，忽然想到了这件事，他还挺好奇，女儿送礼物都是送些小物件儿，从来没买过这些卤肉，还这么多，跟过去的时候上门提亲似的。
“啊？”
朱笙的小脸一僵。
朱大海看出女儿的脸色不对劲，不过他想不出什么原因，他问：“咋忽然想买这些了？”
“不....不是我买的，”朱笙支支吾吾，“就我们课题组的师兄买的，他现在....现在....承担着一部分导师的身份，啊，就也算是导师了，”她的话忽然变得流畅，“这是中秋节发的福利，没错，就是福利！”
“上研究生还有这好处？”
程薇惊讶，转而一喜，和朱大海说，“行，这研究生没白上。”
朱大海：“......”
他好奇地问：“你们那啥....课....”
“课题组。”朱笙眨眨眼睛。
“哦对，课题组，每个人都有吗？”
“师兄没有。”
“他是发福利的，没有正常，除了你们师兄，你们每个组员都有吗？”朱大海总觉得女儿变得古怪，对着手机挪不开眼，会不会谈恋爱了？这没什么，女儿也到这个年纪了。但她这么单纯，不能被坏小子骗，作为父亲，可得好好地帮她把关。
“没错！除了师兄，每个组员都有！”
“没说谎吧。”
“绝对没有！”
朱笙挺起小脸，信誓旦旦。
“那就好。”
朱大海松了口气。
“你担心啥呢？”程薇向来思想简单，她拉过女儿的手，“可得好好感谢下你们导师，居然还发这么多福利，一个人得几百块吧。”
“得有了。”
朱笙点头。
“看看咱家还有点啥，也跟你们导师带过去，别显得咱们不懂事儿，”程薇说，“这对你也好，能让他在工作时多帮帮你忙，都导....老师了，肯定关系不少，看看毕业了，能给你分配到好单位不。”
“......”
朱笙沉默了。
师兄——半个导师——导师——关系不少的老师。
妈妈几句话，就把学长的级别抬高了很多。
“啥分配，现在哪还有大学生分配，”朱大海皱了下眉头，对老婆的话有点无奈，但不敢说出来，他看着女儿说，“但你妈有句话是对的，跟老师同学都处理好关系，肯定错不了。”
“嗯！嗯！”
朱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程薇从兜里摸了摸，摸出了五张红票子，她本来想瞒着女儿私吞来着，现在却只好肉疼地说：“这是你外婆外公给你的，看看给老师买点啥，一会，我再转点钱给你，不够就再找我要，可别耽误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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