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明白,九王爷全力支持皇上,其实略显有些急促,如今想来,他大概是不得不着急了。

难道张老大夫剑走偏锋的医术也是不行?

等两桩婚事好好热闹过了,萧瀚扬也去了翰林院,家里又恢复了平静。

这日,蒋月喊了秦荽过去。

一进院子,秦荽只觉得有些异样,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过这里了,但是因为蒋月性格沉稳,寻常不会轻易亏待下人,所以这里的气氛一直是挺好的,从不曾这般谨小慎微,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

“王妃,您怎么了?”秦荽被直接引进去,见蒋月穿着家常衣裳,斜靠着榻在看书,看样子倒是清闲。

蒋月指着对面的榻道:“随意些,坐上来吧!”

秦荽自然不可能脱了鞋上去,而是坐在塌边,转头打量蒋月,这凑近了仔细瞧,便也看出了些许端倪。

蒋月的眼底有红血丝,看样子不是严重睡眠不足,那就是哭过了。

可看神情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秦荽和蒋月说话一向不拐弯抹角,不过,碍于她如今的身份,秦荽也会客气些,只是不像旁人那般虚伪恭维:“王妃这脸色可是不大好,万事都该以身体为本,莫要太过操劳了才是。”

“我今天喊你来,是想和你说说,我打算去观音庙拜拜,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去观音庙?城里城外的观音庙可是不少,可蒋月并未提是哪一座。

可秦荽心头一动,城外最有名的观音庙求子最灵,难道是她想求子?

秦荽不动声色用余光瞟了一眼蒋月的小腹,想来该是没有动静才是。

可她成亲也就几个月,没有身孕也属正常,为何突然要去求子?难道是李侧妃有了身孕?

似乎是灵光乍现,秦荽便有了猜测。

果然,蒋月直接说:“李侧妃有了身孕,都三个月了,昨儿才抱到我这里来,我问为何不早说,你知道李侧妃怎么说吗?”

秦荽挑了挑眉,大概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她说怀孕的时候要等坐稳了胎才能对外说,虽然我不是外人,但是,她怀的是我们家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任何小心都不为过。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防范着我呢,怕我对孩子出手,真是小看了我,我是这样的人吗?”

“三个月了?王爷可知道?”秦荽蹙了蹙眉,还以为蒋月将这个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谁知道府里女眷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都不知道,可见,她在这府里的地位并不牢固。

“我生气的便是如此,那个男人天天和我一起用餐,三五不时也共寝一室,却一点口风都未曾跟我露过,要知道,我可是这府里的王妃啊,如今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秦荽算是明白了,原来蒋月不单单是为了李侧妃有孕的事儿难受,更为了枕边人如此待她而伤心。

当然,蒋月肯定也担心若是李侧妃生下儿子,那可就是长子,即便自己生下了儿子,也失了长子的名头。

“可李侧妃有了身孕,我便急吼吼的去求子,说出去多少有些没脸,所以,我想悄悄去,所以,想让你陪我同往,我也知道家里的护卫本事大,有你跟着我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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