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打算如何做?”贾代儒愕然道。
“何必舍近求远?我去走走西府大少奶奶李纨的路子,就算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毕竟是李守中的女儿。”
“也好,你们年轻人好说话,且去试试。瑞儿见天的长进,爷爷也放心了,功课务必不能落下,待秋闱蟾宫折桂,为太爷争口气!”
爷爷去睡了,贾瑞花了近两个时辰,一鼓作气,把剩余五经剩余部分通背了一遍,至此,四书五经已全部刻录在大脑。
之后,再多读几个大儒的经义注释便能彻底融会贯通。
就算为了实现便宜爷爷夙愿,也要考个举人。
功名,挣银子,修长生,看似是三件事,实则三位一体。
功名与挣银子都是为修长生保驾护航。
......
回卧房时,发现香菱又爬上了他的床。
这血气方刚的,为了避免擦枪走火,专门在对面给香菱支了张床榻。
“莲儿,你怎么不睡自个的床?”
“莲儿已经睡着了......”香菱捂着脸,娇憨道。
“你这是考验干部啊?!”
这可苦了贾瑞。
妖娆,满面儿扑堆著俏;
苗条,一团儿软玉似娇。
......
是夜,宁国府。
焦大夜半酒醒,骂骂咧咧起身找水喝,忽闻牲畜棚传来怪异之声。
寂静的夜空,怪异之声此起彼伏,愈发响亮。
“未必进贼了?这胆子也太大了!”
他可是资格老人。
是年,给宁国公在沙场上牵马坠蹬的家奴,曾在死人堆里将宁国公背出,他自己宁愿喝马尿,也将少许的水给主子喝。
宁国公得封国公后,一直东府当一奴才,贾珍袭爵掌权后见不惯他拿大,让他喂马,以致他动辄抱怨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
“或许,抓到贼人,这些个小畜生不再让我干这些喂马腌臜差事!”
焦大咕哝着,叫起一干小厮,手持棍棒循声而去,巡了一圈才发现,声音从猪圈传出。
“小的们,把猪圈给我牢牢围住,见到贼人,给我先打个半死!”
焦大目光如炬,皓首雄姿,又找回了当年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感觉。
小厮们砸开猪圈门照着马灯向猪窝看去,众人顿时惊了个目瞪口呆。
“畜生们玩得花啊?!”
果真多了几头白皮猪,浑身蹭满了黑黢黢的猪粪,居然在猪圈行畜生不如之事。
“小的们,给我打!”
焦大咆哮道。
一干如狼似虎的小厮一拥而上,挥起棍棒便向四人劈头盖脸打去。
一时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宁国府,冲破夜空直冲云霄。
棍棒疼痛之下,几人清醒了过来,虽不明白怎么会在猪圈,却依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头扎进猪粪淹死。
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贾珍吃不住痛,嘶吼道:“我是你们珍大爷.....”
焦大听着声音有几丝熟悉,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你是珍大爷,我就是国公爷......小的们,给他喂猪屎堵上他的嘴!”
几名小厮眼睛顿时贼亮。
平日里他们都是被欺压的,能如此折辱人,释放着内心压抑的幽暗,带来的满足和快感是难以想象的。
几个虎扑便把贾珍死死摁住,哪怕自个忍着恶臭,也要把猪屎喂了。
直到几人相互喊着,我是西府琏二爷,我是东府小蓉大爷......终于有机灵的小厮发现不对劲。
仔细看去,果真是几个大主子。
贾珍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再加上体伤,疼痛交加,急火攻心,晕死过去了。
“难道府上的大爷,都是这样寻刺激的?”
小厮们胆战心惊,又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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