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轮衡宇获胜,许其言点数低,衡宇端着酒盅笑眯眯道:“说实话,我对许大队不了解,说真话,说假话都能过关。既然如此就随便些,许大队除了两层身份外,是否还有其余身份?”
他如此问是为解答杨晨宇为何要找许其言,经验丰富的地勤人员,理论上应该相当谨慎才对。在没搞清楚身份之前,贸然接触,商谈物资,岂不是等同把枪递给人家。
许其言倒也干脆,端着酒盅笑道:“实则衡警官说的两层身份我也不懂,但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了。”
恩!?
几……几个意思?
原本衡宇还没在意,只是随口查问一下,可许其言刚才说的是假话,意思他还有个身份没有暴露出来,不会真是红党吧?
许其言见衡宇发愣,“怎么,衡警官有疑虑?”
“啊,哦,没有。我在想下个问题该怎么问。”
许其言开怀大笑,可能得意打死衡宇都不会想到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那也要你能赢才行。”
“是了,是了。”见他得意衡宇顺势而为,洗着牌考虑许其言另外一层身份,红党的可能性非常大,也就符合杨晨宇冒险见面,同时再次佐证虞楠身份。
连续两轮衡宇第二,两人彼此随意询问一個无关紧要的问题,算是默契十足。
新的一轮开始,这次衡宇最小,胡丽娜逮住机会,她决定探听点秘密,“宁海里关押着多少日特,是否健在?”
衡宇夹着菜满脸笑容,“胡经理到深谙规则,你这算两个问题,不过我可以多透漏一些表示诚意。宁海如今关押着二十七名日特,目前生活的都还不错。”
三人有来有往,玩的不亦乐乎。旁边站岗的楚湘君冷着脸没啥反应,像是压根没存在一样。
连续三把衡宇都输了,被探知一些在他看来都属于基本的信息,真真假假要他们自己判断。
重新抽牌轮到衡宇询问胡丽娜,“我对日本文化,日本军队建制以及情报机构非常好奇,总想找机会深入研究。通过跟宁海日特的沟通,也学习了不少,从日本本土、关外到台湾、朝鲜地区培养了大批情报人员,渗透国内各个方面。金陵又是重灾区,非常想知道日本方面对南京派遣了多少日特小组,因为问题牵扯太重,允许胡经理从五数到二十,我好做参考。”
“呵。”
胡丽娜冷笑连连:“衡警官说笑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你觉得我会说吗?”
衡宇摊摊手无所谓道:“这有什么,让你数個数,又没逼你说,真假都好,佐料而已。总不能问你从哪里来,你的长官是谁,都传递了那些情报吧?”
“哼!”
“不知道,你还是换个问题吧。”
没说实话,她还真知道点。衡宇也没咬住不妨,想了想:“当初你要害我,有個人参与其中,她是你们的人吧?”
胡丽娜摇着脑袋:“我没害过你,也不懂再说什么。”
衡宇有点无语,事到如今耍赖还有用吗?“胡经理没啥诚意,也罢,反正人我已经请来了。既然胡经理不愿意说,那干脆真心话改成大冒险,我要让胡经理帮忙做件事总该没问题吧?”
“哦,你想让我做什么?先说好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出门不算,游戏规则,不能违背。”
“当然。”
衡宇侧头示意,楚湘君拽开门没多会带着楚娇娇进来了。衡宇也没看愤怒与害怕的楚娇娇,看向胡丽娜:“麻烦胡经理让她知道自己身份几何,就在这房间里,把她衣服都扒光了,看看她的心肝脾肺肾是不是黑的。”
“衡某自认没对不起她,却偏偏合伙要致我于死地。如今我手里有日特口供,指正她隶属闪电小组,生死自是在衡某指尖。”
“我这人对女人还算尊重,不喜欢自己动手,烦请胡经理帮忙。这样吧,真心话改成大冒险,只要我问胡经理与许大队时你们拒绝回答,就脱她一件衣服当做惩罚。”
“衣服脱没了,就切零件,直到把那颗黑心挖出来为止,两位看如何?”
楚娇娇听罢气的差点晕过去,颤抖着手指向衡宇:“狗贼!士可杀不可辱,给老娘来個痛快的,你是不是男人!”
衡宇懒得搭理她,臭娘们,今晚不让你叫爸爸算老子白穿越过来。
胡丽娜脸色些许尴尬,看了楚娇娇一眼,“衡警官也算侠士,不至于对一個女人如此粗鲁不堪,传出去有损形象。”
衡宇靠在椅背上点燃香烟,淡淡道:“侠士不敢当,傻子还有那么点意思。被人当猴耍却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以为遇到個楚楚可怜的美娇娘,却不想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差点把衡某送走。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彼此彼此罢了,胡经理如果心软不忍其受罪,不妨宅心仁厚一番,拿点干货出来,否则只能如此了。”
“毕竟今晚我说了算,几位都要受制于人。没动刑,不代表你们是对的,犯了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态度还是要的。”
楚娇娇骂完有点害怕,眼巴巴看向胡丽娜,“娜娜你要救我出去,这個混蛋疯了,定会折磨我,抓我来半天水米未进,扬言今晚让我叫他爸爸,我没这么大儿子。”
胡丽娜才不管你叫他爸爸,还是爹爹呢,最担心胡言乱语,无奈看向许其言,意思咋办?
许其言婆娑着酒杯,颇有深意的看向衡宇,“看来衡警官今晚非要拿点彩头才行。这样吧,你夫人的事我暂时压一压,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扣押的货物跟人明早给放回来,你也莫要为难她,就当做一次交易如何?”
玛德!
就知道这混蛋在这等着他,静静吸着烟一时没回话,担心答应后就等于把把柄送到他手里,今后会麻烦不断。可不答应,红党那边恐怕会成为重点关照对象,虞楠也非常危险,连带自己也要陷进去。
“许大队倒也是個怜香惜玉的主,这样吧,你告诉我为何要见他们,何不干脆做你该做的,那点蝇头小利我相信你还没看在眼里。既然给机会,总会有点想法,是打算顺藤摸瓜呢,还是本该如此?”
这事其余人并不知情,许其言没有告诉任何人。眼眉跳动,面容严肃道:“你说的对,有些事本该如此。”
衡宇没听懂,啥意思?
他知道许其言可能有层红党身份,却不知道这個双料间谍效忠那方。
吸了几口烟,侧头询问:“我打算快刀斩乱麻,把中午见你的人都一并处理掉。包括我那没过门的媳妇,省的给我招惹麻烦,许大队觉得如何?”
许其言眉头微皱,在他看来衡宇拒绝交换,宁愿杀死自己未婚妻。
“有些事,越想摘干净反而越不干净。世事无常,也许将来会有所转变,后路还是要留的。”
他好像有点听明白了,许其言似乎啥不得。那是啥意思?早年加入红党,后成为日特?好像困难点。
人多嘴杂,他也不好追问。
决定等等看,倘若许其言用虞楠来威胁他,这身份指定有问题。反之,可能隶属红党一方,这事还是交给红党来确认吧,他有点迷糊。
“既然许大队都说了,我也不好揪住不放。”看向楚娇娇:“算你好运,去隔壁房间准备一下,我喝了酒喜欢做按摩,伺候舒服了明早放你走,不满意,把你卖进青楼当舞娘!”
示意楚湘君把发愣的楚娇娇带走,衡宇也没心情给他们玩游戏了,把酒干掉,起身道:“两位好自为之,这次躲过去,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许大队,不要忘记答应的事。我可还等着看你的成分呢,或许真如你所说,世事无常。在回首,你我就要各自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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