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花厅,王秀清亲自替刚分发好钱粮的李锦斟了杯茶,然后才施施然坐了下来,淡淡地问道: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锦沉默了一下,抬头正视着王秀清,眼中露出坚毅的神情,开口道:“回寨主学生并无私心,所图者完全是为了我汉人江山!今鞑虏肆虐,若不行此鬼神之计,房县的百姓肯跟咱们走吗?即使肯,又有几人能相信,非常之时,学生只能行非常之计!”
“呵呵,陈胜王、吴广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某家知道自古起兵,都会借以鬼神,先生这样做,某家也不反对,某家想问的是为何不提前和某家商量?
这次,王秀清真被李锦的擅作主张气到了,要不是孤前世装神弄鬼惯了,今天这事,定会让孤措手不及,万一失态,那效果岂不是大打折扣。
李锦顿了一顿,举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呡了一口,然后徐徐放下茶盏,起身拿起水壶,又给自个重新添了一杯,然后才坐下道:“寨主,所谓君择臣而用,臣亦择主而侍,今日,倘若寨主露怯,又或者失态,属下恐怕就不能奉陪了!”
抢掠佛寺,占山为王和侵州掠府,是有本质的区别的,第一种只不过是个小贼,这种小贼最多只会引起当地地方官员的注意,若地方官员清廉爱民,或许还会向上面请求援兵,能剿则剿,倘地方官员贪腐,那说不定还会官贼勾结,祸害地方。
第二种则是大贼,是聚众造反和胡人朝廷作对的大贼,对于这种贼,胡廷向来是除“恶”务尽。
李锦这些天虽对王秀清行事很是佩服,但他要做的事,实在太大了,而太平军相比于在湖广流传数年的白莲教又太弱了,所以他必须要考察清楚,看王秀清值不值得他卖命,倘今天王秀清表现不堪,他说不得就会借故离开,去看看白莲教值不值得托付,至于,王秀清是否因此动怒,他却没有考虑。
王秀清显然也猜到了李锦在想什么,冷哼道:“那某家是否入了李先生的眼!”
李锦长身而起,又定定地看了王秀清一眼,这才躬身顺道:“主公,请恕学生唐突了!”
“哈哈哈……倘孤……只是不知道先生今天是用的什么手段让某家显此神迹?”
自古真才难得,李锦是不是有真才实学,王秀清并不清楚,但入寨这些天来,无论是修寨,内政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相对于目前的太平军而言,已经殊为难得了,因此又怎会真把他杀了,又见李锦真心投效,一时心喜,差点把前世的事给说了出来。
闻言,李锦抬头疑惑地看向王秀清,他刚才貌似,好像听到了王秀清说了一声孤,想了一想,也没继续追问,而是笑着解释道:“主公,其实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身上的红光,其实是属下在主公身上洒了松香粉,嘿嘿,这松香还是上次在显圣寺缴获的,显圣寺,可不就是护佑主公显圣么,至于白幡现字,那是事先在白幡上早就用硝水写好的,遇水现形,属下是吩咐陈德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主公身上的祥瑞吸引,悄悄喷了几口水在白幡上而已!”
“……!”
王秀清无言以对,松香遇火发光他不清楚,硝水写字,他是一清二楚,前世举义之前,他和萧朝贵和冯云山等人联络,都是用的这个技巧,想不到,竟被李锦用来蛊惑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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