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时激动一时爽,割了辫子的陈二狗和刘麻子二人在爽过之后,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咱们就这样反了朝廷,那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就凭自己这三个人,加上两把猎刀和一把破弓,别说县里的巡检司,随便一个地主富绅的家丁都能吧咱们剿了,这反造的岂不是贻笑大方,故尔二人皆是把目光看向了第一个扯断辫子的王秀清。
王秀清也在思索,前世,他之所以能在金田成功举事,那是拜上帝教就广为流传,拥有坚实的群众基础,其二就是清廷统治腐朽,残暴不仁,以至于民怨沸腾,其三是因为准备充足,在起义前两年,太平军就打造了大量的军械,可以说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可如今,自个一穷二白,没人没枪,好在刘麻子和陈二狗也割了辫子,勉强可以算作自己人,要不然别说反清了,就凭他没有辫子这条,说不定一下山就被人扭送县城领赏钱去了。
融合了两世记忆的王秀清,对房县周围的地形也算有所了解,如今他势单力薄,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山里积蓄实力,等有了一定的实力再打着白莲教的旗号起事,来个祸水东引,逼迫白莲圣女王聪儿提前发动起义,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想到这里,王秀清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道:“咱们去水天坪,那里背靠摸天岭,前临武当山,群山林立、顶上平坦,清泉常流,只要人手足够,便能开垦百亩水田,等到时机成熟,咱们便去县城,宰了房县县令仇必达,报仇雪恨。”
无兵、无粮、无势,王秀清唯一能做的就是苟,当然,说宰了房县县令仇必达,报仇雪恨,又岂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不过是给陈二狗和刘麻子打鸡血罢了,让他们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走下去。
陈二狗有些犹豫道:“王家兄弟,天水坪我也去过,是个过活的好地方,可咱们去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辫子,只怕……!”
刘麻子也不住的点头,陈二狗的意思他也清楚,咱们三脑后都没辫子,到了天水坪,还不是一样要被当地的百姓扭送官府换银子,这哪里是过活,这明明是送死好吧!
王秀清笑道:“没辫子有什么打紧,和尚不也没辫子,咱们去白河口显圣庙偷几件僧袍,扮成游方的僧人,忽悠不住达官贵人,难道还不能瞒过天水坪的百姓?”
陈二狗迟疑道:“可咱们不会念经,又不认识字,天水坪的百姓会信吗?”
“咱们不识字,不会念经,天水坪的百姓也不会,到时,咱们随便胡诌几句,不就结了!”
王秀清的话令陈二狗和刘麻子均是眼前一亮,对呀,这年头没有辫子的未必就是反贼,也可能是和尚,咱装成出家人不就结了,至于会不会念经,天水坪的庄户人家又没几个识字的,难不成还蒙骗不住他们吗?
刘麻子兴奋地说道:“还是王家兄弟有见识,刚才我在山上打了一只兔子,咱这就把它烤了,等吃饱了就去显圣庙,我估摸着那里的也被演了,咱们拿了衣服也好早日上路。”
陈二狗突发奇想,他道:“我听人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咱们村子就剩咱们三个,这兴许就是天意,要不咱们效仿刘关张,在这山神庙老槐树下结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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