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处空间里的火,却是无烟的。
但矛盾的是,通常的无烟燃料都是明火无法点燃的,那这处空间内火焰的出现,就很值得玩味了。
原本她以为这处地宫的主人是古时的华夏人,但以她现有的知识判断,她不确定华夏古时有没有这种无烟且明火无法点燃的可燃物。
那么,地宫主人所处的年代,应当就没她之前想象的那么远。
想到这,徐一语也不再扩展思绪,谨慎却轻盈地踏上了只有不到三十公分宽的石桥。
不出意料,刚才玄猫过桥时短暂偃旗息鼓的火焰和冰霜此时果然全部卷土重来,作势就欲将她卷入深坑。
她心中已经估算好了距离,在冰火都没触及到自己之前就果断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直到走到桥面上第一个黑色菱形地砖前,才将将停下。
滚烫的火舌与极寒的冰晶第一击都扑了个空,似乎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标消失了,延迟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进行第二波攻势。
徐一语同时感受着身侧热浪和寒流的“照顾”,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但滋味也不算太好受。
一边身子感觉快被烤干,另一边却感觉快被冻成冰块……
虽然两者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却让左右半边身体都处于了一种另类的折磨之中。
林弈拽紧了容晏腰间的绳圈,眼睛一错都不敢错地定在了已经走出了几米的徐一语身上。
徐一语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菱形地砖,心底一横,在冰火的第二波攻势之前踩了上去。
就在她踩上菱形地砖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头顶传来一声机簧弹动的声音。
下一刻,一阵出处不明的狂风就从她的头顶处兜头灌下,去势不减地一直灌入了左右两边的坑底。
徐一语已经提前放低了重心,兜头灌下的狂风没有影响她的平衡和重心,反而让她趁机又往前移动了一段距离,来到了第二处菱形砖块前。
狂风灌入坑底后,将刚想扑上来袭击的冰与火都吹了个趔趄,火势和寒气都被吹得紧贴到了两边的侧壁上,与石桥上徐一语的距离也越发远了。
徐一语松了口气,却没有抬头往上看。
可石台上拽住绳索另一端的林弈容晏却将她头顶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头顶两块原本衔接得严丝合缝的石砖在她踩下菱形地砖的下一刻就飞速地往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方形的洞口。
洞口那头一片漆黑,却仿佛有一台大型造风机一样,他们即使相隔那么远,都感受到了那阵几乎能将人身形瞬间吹歪的强风。
他们双双稳定身形,再抬头时,却发现徐一语头顶出风的洞口已经消失,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狭窄的桥面上,徐一语低着头,半蹲下身子,似乎在努力稳定自己的身形,又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东西。
第一个机关给了过桥者喘息之机,但第二处机关,徐一语却不敢轻易踩下。
吉门不吉,地宫主人的心思也很难猜,踩下第二处机关后的状况,说不准就反转了。
她在原地调整了几秒,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归都要过桥,她还不如干脆利落一点。
没有迟疑,她右脚直接照着第二块黑色菱形的位置,又狠狠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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