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烺一脸忧虑地说:“南直隶的学子罢考了,我得赶紧去平息这事儿,不然怕它蔓延到各省,其他学子也跟着学,那可就麻烦大了。”他的眼神中既有焦虑也有无奈,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所束缚。
“那殿下打算怎么平息呢?”元璐不紧不慢地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与深沉,仿佛已经洞察了慈烺内心的挣扎。
“我…我想以太子的身份,去跟他们讲讲道理,说说情…或许能让他们继续考试。”慈烺的声音越说越低,他自己也知道这办法可能行不通,那是一种无力的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
元璐笑了,那是一种淡然而又充满智慧的笑容:“殿下,您不是怕其他省知道,是怕皇上知道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对慈烺的深刻理解。
慈烺眨了眨眼,没说话,心里知道元璐说中了。他确实是怕林小风怀疑他的能力,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心脏。
“殿下别怕。”元璐坚定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鼓励与信任,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洒在了慈烺的心头。
“为什么?”慈烺有些疑惑地看着元璐,他的眼神中既有迷茫也有期待,仿佛希望元璐能够为他指引一条明路。
“皇上派李邦华作为内阁首辅南下追税,肯定有他的考虑和准备。所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责任自然都在李邦华身上。”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静与理智,仿佛一道清泉洗去了慈烺心头的烦躁与不安。
慈烺想了想,觉得元璐说得有道理。有李邦华在前面挡着,他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那是一种释然的感觉,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但是…我难道就躲在皇城里不管吗?”慈烺有些犹豫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茫与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然不是。”元璐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决绝与坚定,“表面上要做得好看,里子也要处理得妥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果敢。
“那我能调动多少兵马呢?”慈烺有些急切地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焦虑与期待,仿佛希望元璐能够为他提供一个明确的答案。
慈烺算了一下说:“锦衣卫、东厂还有皇城守卫,加起来有五千多人,但是守卫皇城的不能动,所以大概能调动三千五百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与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留下一千人保护家眷、永王和定王,殿下您亲自率领剩下的四千人上街。”元璐背对着慈烺,眼神坚定如铁。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敢,仿佛一位将军在指挥着千军万马。
“是…要逮捕那些闹事的学生吗?”慈烺说完,脖子都不自觉地缩了一下。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与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元璐瞪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满与责备:“殿下,如果您真的去逮捕学生,不出十天,弹劾您的奏折就会堆满皇上的案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与警告,仿佛一位严师在训斥着顽皮的学生。
“那先生让我带兵出去是什么意思呢?”慈烺一脸困惑地看着元璐,他的眼神中既有迷茫也有期待,仿佛希望元璐能够为他解开这个谜团。
元璐看了看外面,时间紧迫,他拉起慈烺的衣角就走:“边走边说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焦虑,仿佛一位将军在带领着士兵冲锋陷阵。
到了殿外,慈烺下令各部集结。趁着这个间隙,元璐解释说:“只要不伤人性命,这事就闹不大。殿下您的兵不是去逮捕学生的,而是去保护他们的,记住这一点。”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睿智,仿佛一位智者在为慈烺指点迷津。
慈烺这才恍然大悟,开始理解林小风让他拜元璐为师的用意了。元璐果然才智过人,考虑问题总是比别人快一步。那是一种深深的敬佩与感激,仿佛找到了生命中的指路明灯。
还没等慈烺把兵集结好,李邦华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不过这消息来得不是一般的快,因为已经有考生把驿馆给围了。那是一群衣衫褴褛、面带怒容的考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决绝与激昂,仿佛一群被激怒的雄狮。
“革职请罪!革职请罪!”考生们在驿馆外面大声呼喊,声音震天响。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一般。
士兵们亮出了兵器,准备应对冲击。但考生们毫不畏惧,顶着刀刃就往前冲。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英勇与决绝,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都献给这场抗争。
士兵们一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驿馆里面去了。将领拔出刀来大喝一声:“这里是钦差的驻地,谁敢擅自闯入?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果敢,仿佛一位将军在指挥着千军万马。
“退吗?”前锋的士兵有些犹豫地看着将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茫与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到了风口浪尖。
前锋的刀剑撞击着盾牌,发出刺耳的声响;中军的长矛划破空气,呼呼作响;后方的弓弦紧绷着,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那是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杀气的氛围,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退!退!”数百名士兵齐声断喝,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考生们初时一惊,但随即又被内心的愤怒驱使着再次向前冲去。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英勇与决绝,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都献给这场抗争。
就在双方即将血溅当场的时候,驿馆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住手,放他们进来。”那是李邦华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睿智,仿佛一位智者在为这场风波指点迷津。
将领愤怒地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咽了口唾沫,生怕他们失控。那是一种深深的担忧与无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到了风口浪尖。
“没事,放他们进来吧。”李邦华身穿大红官袍,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从容与淡定,仿佛一位将军在面对着千军万马时依然能够保持冷静与理智。
考生们等不及李邦华把话说完,就已经冲进了驿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与激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一般。
骂声四起,李邦华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一位中年士子:“你是领头的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果敢,仿佛一位将军在审问着俘虏。
“是又怎样?有胆量就杀了我!”中年士子挺直了身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决绝与英勇,仿佛一位勇士在面对着死亡时依然能够保持镇定与从容。
李邦华笑了:“你急什么?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提生死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轻松,仿佛一位智者在化解着一场危机。
中年士子被噎了一下,脸红脖子粗地说:“我是为了天下的学子鸣不平,怎么能不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一般。
“听说你们罢考还围了考场和六部?”李邦华平静地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从容与淡定,仿佛一位将军在面对着千军万马时依然能够保持冷静与理智。
“没错,朝廷什么时候革了你的职,我们就什么时候复考。”中年士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激昂,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都献给这场抗争。
“仅此而已吗?”李邦华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
在那春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李邦华坐在装饰华贵的轿子中,身着官服,威严中带着几分沉稳。轿子前后,跟随着好几百个士兵和学生,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长龙,朝考场蜿蜒而去。
学生们兴奋地议论着即将来临的考试,却未曾注意到,身后悄悄跟随着好几十辆马车,每辆马车旁都站着三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的眼神警惕,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当他们走到离考场只有一条街的地方时,突然被人给拦了下来。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
“阁老,太子殿下到了。”兵部侍郎张泊鲸轻声在李邦华耳边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敬畏。
李邦华闻言,心中一凛,连忙整理衣冠,下轿去拜见太子朱慈烺。朱慈烺身着明黄龙袍,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但他的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忧虑。
“阁老这是要去考场吗?”朱慈烺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但语气中的忧虑却难以掩饰。
“是的,殿下。”李邦华恭敬地回答,他的目光在朱慈烺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思量。
“阁老能平息这场风波吗?”朱慈烺再次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邦华看了看朱慈烺,又不满地瞥了身旁的倪元璐一眼,低声说:“殿下心里挂念着就行,但您亲自来这儿恐怕不太合适。”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阁老的意思是……”朱慈烺不解地看着李邦华,眉头微皱。
李邦华叹了口气,他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向远方的战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忧虑。“殿下难道忘了前线还有战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
朱慈烺一听,脑袋里轰地一下,前线战事竟然给忘了!他心中一紧,战事一乱,军饷、武器、粮食、衣物、抚恤金都得朝廷赶紧核发,不然军心就散了,战败可就麻烦了。没有内阁帮忙,这些都得他自己亲自处理,现在公文还堆得跟山一样高等着他看呢。
“你们在这儿,我得回去处理公文了。”朱慈烺说着就要走,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
“殿下不能走。”李邦华严肃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什么?”朱慈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李邦华。
“需要殿下的兵马来维持秩序,保护学生的安全。”李邦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朱慈烺闻言,心中一阵为难。走吧,怕这边出事;留吧,公文又急着要处理。他想了想,说:“那我留一部分兵马协助阁老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好!”李邦华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喜。他一开始就打算借太子的兵权!学子们闹事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是南京的那些勋贵们在背后搞鬼。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就驱使学子们罢考。学子们好安抚,但那些勋贵们可不好对付。有了兵权就不一样了,可以抓人,甚至可以杀人。
倪元璐看到李邦华的计划成功了,心里暗暗佩服。这老狐狸用计策从太子那里得到了兵权,真是高明!不过他没有拆穿,因为他也是同谋。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棋局。
朱慈烺急忙调拨了三千兵马给李邦华,然后自己匆匆返回皇城去了。他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渐渐远去,只留下一抹明黄的背影。
得了兵权后,李邦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他命令东厂、锦衣卫和皇城守卫一起维持秩序,自己则亲自率领人马前往考场。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与决心,仿佛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将军。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考场外面。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了,有请愿的学子、围观的百姓、低头的官员、警戒的士卒,把路都堵得水泄不通。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给这个喧嚣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庄重与肃穆。
“闪开!内阁首辅钦差李大人到了!”前面的士兵大声吆喝着推开人群。他们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一道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来。李邦华的小轿穿过人群来到了考场门口。他下轿后,目光扫过眼前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对面的考生吕宫领头喊道:“孔圣人的牌位在这里,李邦华你为什么不跪?”他的声音激昂而有力,仿佛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跪下!”“跪下!”数千名学子怒吼着,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胆战。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屈,仿佛一群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
几万双眼睛像蚂蚁一样紧紧盯着李邦华。但李邦华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大明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还是赈灾追税的钦差大臣。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轻易下跪的。对牌位可以跪,但对学生不能跪。钦差是代表天子巡视的,跪学生就是侮辱天子,有失皇家尊严。在这个时候,尊严比生命还重要。
李邦华冷冷地看着吕宫:“报上你的名字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学生吕宫,秋闱考生。”吕宫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不屈的光芒。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李邦华的目光落在吕宫手中的牌位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是至圣先师孔子的神位!”吕宫声音洪亮地回答。他的底气就来自这个牌位。孔子是读书人的祖师爷,见到牌位就得跪。不跪的话就会被逐出士人圈子。就算是皇室宗亲也得跪。
李邦华看着得意的吕宫,悠悠地问道:“你举这个孔圣牌位想干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
吕宫一下子被问住了,感觉话锋不对,愤怒地盯着李邦华:“别说其他的,就问你见到牌位为什么不跪?”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怒。
“谁说我不跪?”李邦华眯着眼睛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自信。
“快跪!”
“对,快跪!”“别磨蹭了,快磕头请罪!”众学子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好,我这就跪。”李邦华双手抱拳高举过头。众人都以为他真的要跪下了,没想到他突然转身朝着一辆马车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一位即将揭开谜底的智者。
他大声喊道:“来人,把孔圣的神位请出来!”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话音刚落,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了一个四尺高的檀木牌位,上面鎏金大字闪闪发光:“至圣先师孔子神位”。随行的马车后面和旁边的路都已经被清空了,李邦华对着车厢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跪了下来:“学生李邦华,叩拜先师孔圣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庄重与肃穆。
整个考场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静得只能听见心跳声。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李邦华竟然也带了牌位来,而且他的牌位更大更气派。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身上,给这个庄重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神圣与肃穆。
李邦华拜完起身,对吕宫和众学子说:“这才是真正的孔圣神位,你们为什么不跪?”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不容置疑。
现场的学子们都傻了眼,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后面的官员们反应快一些,礼部主事李之椿、吏科给事中吴麟微相视一笑,赶紧跑到马车前跪下:“学生叩拜先师孔圣人。”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庄重与肃穆,仿佛是在向这位伟大的先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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