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帮将军上马!”文选对亲兵们下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几个士兵立刻下马,合力将可望扶上马背。可望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士兵们扬起马鞭,疾驰而去,向李定国的军队方向逃去。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中逐渐模糊,只留下一片混乱和喧嚣。
李定国率领着两万大军,正缓缓行进着。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能洞察一切。突然,一名探马飞奔而来,大声报告:“前方发现孙可望的败兵!”
定国心中一紧,他知道可望已经败了,那些败兵正朝这边赶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败兵有多少人?”定国急忙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尽快了解战况。
“数不清啊,到处都是。明军的骑兵追得很紧,可望将军损失惨重。”探马远远地望着前方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安。
定国立刻下令:“大军停止前进!长矛兵列阵防守,防止败兵冲乱我们的阵脚。等他们到五十步远时,全军齐声呐喊!”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接着他又补充道:“骑兵分列两翼和后方,保护大军安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战况。
命令下达后,定国亲自率领亲兵来到阵前督战。他担心自己的精锐部队会被那些惊慌失措的败兵所影响,也跟着逃跑。败兵们的恐惧比面对敌人时更甚,他们逃命时什么都不顾,一旦被卷入其中,整个战场就会变成混乱的逃亡。
当败兵们接近到五十步时,定国的大军齐声高喊:“杀!杀!杀!”那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一般。然而败兵们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狂奔不止。他们知道此刻停下就是死路一条。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镰刀在向他们挥舞。
眼看着败兵就要冲入阵中,定国狠下心来对传令官说:“命令各部自由射击!必须将他们挡在阵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无奈。他知道这个命令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他更清楚,如果让败兵冲入阵中,那么整个战场都将陷入混乱。
传令官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可他们都是孙将军的士兵啊!如果被知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
“我是主帅!后果我来承担!快传令!”定国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痛苦、也有对未来的担忧。但他知道,作为主帅,他必须做出这个决定。
随着一声令下,炮声轰然响起,枪声、箭矢声不绝于耳。败兵们纷纷中弹倒地哀嚎不止。他们的身体在尘土中扭曲着、挣扎着,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抗争。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死神的镰刀已经无情地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孙可望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般疼痛,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最终他昏倒在马背上,失去了知觉。
文选急忙扶住他调转马头避开战场。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已经无法再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知道可望的败局已经无法挽回,而他自己的命运也将随之改变。
而另一边,李性忠浑身沾满了鲜血,挥刀砍杀着敌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杀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斩尽杀绝。他远远看到步兵军阵严整,“李”字大旗高高飘扬,便知道这是李定国的部队。他勒住马缰,取出千里镜仔细观察阵中的情况。
中军大旗所在之处便是主帅之位。性忠看到定国的相貌,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才二十多岁,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如此看重他。”但随即他又点头道:“不过看他军容整肃,确实有将帅之才!”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嫉妒、有欣赏、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定国也注意到了性忠,认出他是明军的主将。他看到性忠已经年过五旬,在当时已经算是老将了,不禁感叹:“老将还亲自上阵,明军真是无人可用了吗?”他暗自下令:“用火炮轰击远处扛旗的士兵!”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战况。
性忠看到定国在低声交谈,便知道他不怀好意,于是立刻调整阵型准备应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明军开始反扑,战场上顿时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双方士兵都拼尽了全力,想要为自己的国家和信仰而战。然而战争的残酷却让他们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直到日落西山,性忠才率军撤回竹竿河东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和疲惫,仿佛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而李定国则沿着张献忠曾经的退路继续行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挑战和机遇。第二天傍晚,他们终于追上了张献忠的部队。
这里山高林密,有天台山、灵山、金兰等险峻山峰,道路崎岖,非常适合埋伏。因此明军不敢轻易进攻,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们知道这里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机遇,只有谨慎才能避免陷入陷阱。
“义父,我回来了!”定国进入营帐,发现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包括献忠在内。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义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定国施礼后疑惑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献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旁边。这时定国才发现可望坐在一旁,泪流满面,显得非常颓废。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和无奈,仿佛已经无法再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
定国虽然勇猛善战,但情商不高。他憨厚地问道:“大哥,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难过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安慰。
然而一提到昨天的事情,可望就怒不可遏。他猛地掐住定国的脖子,吼道:“赔我将士的命来!你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仿佛已经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倾泻在了定国的身上。
定国被吓得脸色苍白,他用力掰开可望的手,说:“大哥息怒!昨天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让那些败兵冲入阵中,我们大家都会有危险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解释。
然而可望根本听不进去,他更加用力地掐着定国的脖子,骂道:“你这个奸细!既然投降了明廷,还有何脸面再见义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和绝望,仿佛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奸细?”定国愣住了,他完全不明白可望在说什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疑惑和无奈,仿佛已经无法再理解这个世界的复杂和残酷。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指控和攻击,只能无助地挣扎着,试图摆脱可望的束缚。
在那昏黄的帐篷内,李定国被孙可望紧紧掐住脖子,脸色因窒息而涨得通红,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双因愤怒而颤抖的手中挣脱出来,仿佛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咳咳咳……”定国连声咳嗽,喘息声如同风箱般急促,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每一条呼吸都在诉说着生存的艰难。
孙可望的怒火并未因定国的挣脱而平息,反而如同被风助长的烈焰,又一次冲上前,意图再次掐住他的脖子,那模样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停!”定国喘着粗气,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既然……咳咳,既然你怀疑我是奸细,那就请拿出证据来,别让这无端的猜忌玷污了我们的兄弟情谊。”
一听到“证据”二字,孙可望的脚步猛地一顿,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住,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张献忠,那双充满疑虑的眼睛似乎在寻求某种肯定或指示。张献忠沉默片刻,微微点头,给予了他默许。
孙可望得到默许后,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昨日竹竿河畔,我在前面抵挡敌人,你在后面支援,是不是这样?”他的声音回荡在帐篷内,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的。”定国坦然回答,目光直视孙可望,没有丝毫躲闪。
“那我战败后,你为何还要屠杀我的部下?”孙可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定国一脸无辜地解释:“我已经放过他们了。不杀掉那些逃兵,他们会扰乱我们的阵脚,影响整体战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是在为一个不得不做的决定辩解。
“好!”孙可望咬牙切齿地点点头,继续追问,仿佛每一个问题都是一把锐利的刀,试图剖开定国的心,“明军与我们交战时,曾派骑兵绕过我军阵型直奔你而来,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但他们看到我军容严整,就撤退了。”定国平静地回答,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那你为何不追击他们?”孙可望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贸然追击,恐怕会中他们的诡计!而且义父的命令是据守阵地而不是追击,只要赶走他们就够了。”定国也怒了,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好好好!”孙可望连说了三个“好”,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你总有理由,总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再次发问:“那你在屠杀逃兵之后,又做了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定国,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定国突然意识到孙可望问的是什么,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回忆起昨日的情景,那时孙可望战败后,明军并未趁机冲阵,而是自行撤退。而定国为了追击张献忠,也离开了战场。双方数万兵马,竟未发一箭,未放一炮,也没有一句詈骂之声。人们都以为这是双方怯战而达成的默契,但现在看来,这默契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疑云。
看到定国愣在那里,孙可望责备道:“当时明军完全可以乘胜追击,他们全是骑兵,而且天色将晚,就算不敌也能从容撤退。可他们没有进攻,你也没有反击,就这样默契地各自撤退了?是也不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
定国定了定神,正色道:“我怎么知道明军为何撤退?当时天色已晚,夜战是大忌,他们不撤退,我也会撤退。而且义父的命令是据守阵地,只要拖住敌人,让辎重得以撤退,我认为我没有做错!”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为自己辩护的同时,也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忠诚。
孙可望怒不可遏,连跺了几下脚,看向站在一旁的旺兆麟,似乎在寻求他的支持。这时,阮师武已经准备好了,他突然站出来指着定国的鼻子问:“李定国,你是说你在拖住敌人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质疑。
“是的!”定国坚定地回答,目光直视师武,没有丝毫退缩。
“你胡说!”师武嘴角微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终于找到了定国的破绽,仿佛这是一个可以让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师武急忙跑出帐篷,把军需官拽了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军需官颤抖着声音说道:“昨日午后,大西王下令拔营,一切都很顺利。但到了申时初刻,城东突然出现了数百名明军骑兵。他们烧杀抢掠,辎重营乱作一团。”
“什么?”定国心中一寒,“只有数百名明军骑兵?”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虽然人数不多,但都非常骁勇!他们从东杀到南,又绕回东边,辎重损失惨重。”军需官泣不成声地诉说着,仿佛那惨烈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定国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怀疑。换成任何人都会怀疑吧?他负责断后,结果明军数百骑兵绕过他袭击了辎重。这让他如何解释?定国望向张献忠,跪倒在地:“义父,您看着我长大,我死也不会做奸细,请义父明察!”他的声音中带着恳求和无奈。
张献忠审视了定国很久,叹了口气说道:“定国啊,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是最了解的。我心里话,不信你会是奸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定国的了解和信任。
定国感激涕零:“谢谢义父的信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和激动。
然而张献忠却眯起眼睛摇了摇头:“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义父……”定国抬头望着他,眼中充满了不解和失望。
“所以,我暂时收回你的兵权,等打败简明孝之后再还给你,如何?”张献忠的语气沉重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个不得不做的决定。
定国愕然抬头,满脸失望。他没想到张献忠竟然真的怀疑他。他望着张献忠那双深邃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丝信任的光芒,但却只看到了决绝和冷漠。
张献忠语气沉重地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我真的不相信你,早就杀了你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仿佛这个决定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定国磕头谢恩:“定国生来就是为了战斗,兵权就是我的命。如果义父要收回我的兵权,还不如赐我一死!”他的声音中带着决绝和悲壮,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师武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来指着定国大骂:“你这是什么话?想死就自己动手,别连累大西王的名声!收回兵权已经是宽大处理了,你别得寸进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对定国的反应感到极度不满。
“滚开!”定国挥手拂开师武的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和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帐篷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心跳都仿佛能清晰听见。张献忠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定国和师武的争执,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这个决定对定国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他也必须为了大局着想。他只能希望定国能够理解他的苦心,能够在未来的战斗中再次证明自己的忠诚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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