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面面相觑,都感到非常惊讶。这么大的权力啊!不经过陛下就擅自动用国库里的银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如果户部和兵部联合起来贪污腐败,导致国库空虚,陛下又怎么会知道呢?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犹如乌云压顶,不知风雨何时来。 邵师韩急忙问道:“陛下,臣有个疑问。”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犹如渴者求饮。
“说吧。”林小风的声音,依旧平和而深沉。
“如果……臣是说如果啊!”邵师韩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如果户部有人贪污腐败,导致国家受损,这岂不是要误国误君吗?”他的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犹如夜行者惧黑暗。
群臣都点头表示非常担忧这个问题,他们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林小风微笑着看着邵师韩,他的笑容,温暖而和煦,犹如春日暖阳:“所以你们这些尚书大臣们,就要替朕看好家啊!户部的事情,由师韩你负责;兵部的事情,由邦华你负责。犹如家中有子,需各守其职,方能家和万事兴。”
群臣都低头沉思,揣摩着林小风话中的意思和可能带来的风险,他们的心中,犹如翻涌的海浪,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各位爱卿,如果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出来吧。今天,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说完后,林小风又坐回了龙椅上,他的身影,威严而庄重,犹如山岳之尊。
“陛下,臣有三个问题想问。”李邦华再次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清晰,犹如钟鸣之声。
“第一点,臣掌管兵部,如果部中有人想扳倒臣,而借此机会贪污腐败,臣应该如何应对呢?犹如守城之将,需防内贼之患。”
“第二点,虽然臣掌管兵部,但部中事务并非臣一人说了算。陛下此举,看似放权,实则并未真正放到臣这里来啊!犹如授人以鱼,未授人以渔。”
“第三点……”李邦华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成庆华、邵师韩、缪一奎等阁臣,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鹰击长空,“陛下放权之后,内阁又有何职责呢?犹如舟行水上,需知舵手之责。”
看着李邦华严肃认真的表情,林小风知道他最关心的是这三个问题。毕竟,李邦华苦熬多年,才成为内阁首辅,如果内阁失去了权力,那他的位置,也就形同虚设了。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李邦华的赞赏与理解,犹如春风拂过枝头,知花之将开。
林小风为何想放权呢?这背后的原因,细细数来,着实不少。一来,他想试探试探那些大臣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忠诚于国家,而非只是表面的恭顺;二来,他深知提升行政效率的重要性,希望减少繁琐的官僚作风,让国家机器运转得更加顺畅;三呢,也是为了削弱过于集中的皇权带来的弊端,他明白,权力过于集中,往往会导致腐败和决策失误。
说起来,这放权啊,表面上看是把权力交给了各个衙门的老大,让他们自个儿做主,不再事事请示皇帝。但实际上,这是在推行部门负责制,让各部门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好处就是办事快,成绩也明显。林小风虽然没治过国,但他曾经管过企业,他觉得治国和治企业其实是一个理儿。皇帝就像是董事长,大臣们就是各部门的头头。以前权力都集中在皇帝一人手里,就像一个小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得老板点头,现在放权了,就是让大臣们各自发挥,看看效果如何,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像在公司里,如果员工请个假都得董事长点头,那公司还不得乱套,效率也上不去?大明现在面临的问题,就跟这差不多。所以,林小风想试试部门负责制,看看能不能让国家机器转得更快些,让大明这艘大船,在新的航道上,驶得更加稳健。
一开始,他还担心放权后会导致党争加剧,各派系为了争夺权力而斗得不可开交。但仔细琢磨后,他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党争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争权嘛。现在权力都分散到各部门了,他们反而不知道该争啥了,因为最大的那块蛋糕——皇权,已经不在桌上了,他们再争,也只是小打小闹,掀不起什么风浪。
管理国家和企业一样,都得有长远眼光,不能光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科学的伟大成就,都源自于思想的自由碰撞。专制制度只会禁锢思想,让科学进步停滞不前。林小风想做的,就是减少专制对社会的负面影响,让大明成为一个充满活力,思想自由的国家。
如果这次试验效果不错,朝纲不乱的话,那他就打算时不时地放放权、收收权,让大臣们都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同时皇权也不会旁落。这就像放风筝,线要时紧时松,风筝才能飞得更高更远。
面对李邦华提出的三个问题,林小风微笑着回答:“李阁老考虑得真周到,这些都不是难题。”他耐心地解释说,以六部为例,在放权期间,各衙门的事务由尚书和侍郎共同商量决定,他们还可以代替皇帝行使官员的任免权。如果发现有人偷懒或者搞小动作,可以先暂停他们的职务,再报给皇帝处理。至于内阁嘛,就是负责协调各衙门之间的事务,权力在各部尚书之上,就像是一个总的调度室,确保各部门之间运转顺畅。
听了这话,李邦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只要内阁的权力还在,他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他暗暗佩服皇帝的深思熟虑,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一丝庆幸。
林小风提出放权的建议后,朝堂上就像炸了锅一样,热闹非凡。有人赞成,认为这是改革的好机会;有人反对,担心权力下放会导致混乱;还有人保持沉默,心中拿不定主意。大家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都不明白皇帝的真实意图。
由于意见不统一,会议只好暂时搁置。但林小风并没有灰心,他打算下次朝会再议此事。他相信,只要耐心解释,大臣们一定会理解他的苦心。
朝会结束后,群臣纷纷散去,但李邦华和成庆华却留了下来。他们知道,皇帝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等到人都走远了,李邦华才低声对林小风说:“陛下,臣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林小风一听,感到有些意外,忙问是什么事。李邦华皱着眉头说:“陛下,您知道李性忠在保定超额募兵的事情吗?”
林小风一听这事,脸色都变了。这可是个秘密啊,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但表面上还是保持镇定,示意李邦华继续说下去。
原来,是从天津传来的一份文书。文书上说,运河上有粮船改道大清河前往保定。总督骆养性怀疑这些粮食是走私的,于是上报给了内阁。内阁一查,才发现这些粮食其实是李性忠用来募兵的。根据粮食的数量估算,他募的兵至少有三四万之多,而皇帝只让他募两万。
林小风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内阁的情报工作做得这么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于是就把募兵的缘由以及李性忠为什么敢超额募兵的原因都告诉了李邦华。原来,这都是皇帝的意思。他希望借此机会增强保定的防御力量,以应对可能的危机。
李邦华一听,假装惊讶地说:“原来如此,是老臣多虑了。”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得知了这个消息,否则万一哪天皇帝问起来,自己还不知道,那就尴尬了。
林小风苦笑了一下,正准备问成庆华的事情,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他沉吟片刻,然后对李邦华说:“李阁老,朕有个主意。”
“请陛下明示。”李邦华恭敬地回答。
“士绅们欠税的问题,还有城池投降或者衙门被烧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官绅勾结或者官员被士绅所控制。朕想给地方官放权,让他们去处理这些问题。”林小风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再放权?”李邦华有些疑惑。他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皇帝有吩咐,他自然会尽力去办。
林小风继续说道:“朕打算把地方上的一部分兵权也交给地方官。比如,县城的兵就交给知县,州府的兵就交给知州、知府。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力量去处理地方上的事务了。”
“这个主意不好。”李邦华摇了摇头说,“地方上的势力错综复杂,士兵又多是本地人,跟士绅们关系密切。就算给了他们兵权,也未必能指挥得动。”他担心地方官会因此被士绅所牵制,反而无法有效地执行皇帝的命令。
林小风冷笑了一声,说:“谁说要用本地的士兵了?”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李邦华和成庆华,“朕的意思是可以从甲县调兵去乙县,从乙县调兵去甲县。这样异地用兵,他们就无所顾忌了。对于那些敢于抗税的士绅,异地调来的军队一定会严惩不贷。”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李邦华和成庆华听了皇帝的话,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皇帝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竟然想出了异地用兵的办法。这样一来,地方上的士绅们就再也无法依靠本地的士兵来抗拒皇帝的命令了。他们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和敬佩。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有着非凡的智慧和决心,他一定会带领大明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五月底的南京城,阳光虽明媚,却带着几分不安的躁动。太子朱慈烺的心境,就如同这天气,阴晴不定,心中仿佛揣了一只受惊的兔子,七上八下,难以平复。一方面,张献忠那伙叛军的阴影如同乌云压顶,越来越近,让人心头沉甸甸的,没个着落;另一方面,北京那边突然传来的密信,更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史尚书啊,张献忠那贼子现在到底到哪儿了?”朱慈烺站在史可法的府邸里,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焦虑。他的眼神在史可法的脸上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丝安慰或希望。
史可法手里拿着紧急军报,愁容满面,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叹了口气,回答道:“禀告太子殿下,张献忠攻打安庆未能得手,一看吕大器的水师前来支援,他便往北逃去,想避开与我军的正面冲突。结果,北边的怀宁、桐城、庐江三个地方,一看风头不对,立马就投降了。现在张献忠的大军已经逼到无为州城下了。”
无为州,离南京才两百来里地,如同南京的门户一般。要是无为州也守不住,那南京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朱慈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仿佛已经看到了南京城被叛军攻破的惨状。
朱慈烺看史可法如此忧心忡忡,心中更是慌乱。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钱谦益,希望这位智囊能给他一些建议。钱谦益虽然是史可法的幕僚,但实际上却是太子的心腹。太子有难,他岂能袖手旁观?
钱谦益沉吟片刻,问道:“殿下,您手上有陛下的旨意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朱慈烺没有隐瞒,把密信递给了钱谦益,说:“父皇有四道旨意。第一道,是让江南地区恢复耕种,安抚百姓,这样流民就会减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显然这道旨意并不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第二道呢?”钱谦益追问道。
“是关于南直隶各府县的守军换防。就是把一个县的军队调到另一个县去,换个防区驻扎。换防的时候,除了发饷银,还会多发些粮食。”朱慈烺解释道。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道旨意似乎与眼前的危机并无直接关联。
钱谦益一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妙处,赞叹道:“高招啊!这招真高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道旨意背后的深远影响。
朱慈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妙在哪儿呢?”他疑惑地问道,显然并没有理解这道旨意的真正意图。
钱谦益笑着解释道:“换防之后,那些地方士绅就失去了他们依仗的军队。如果他们还不肯交税,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严惩他们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士绅们束手无策的窘态。
“可士绅们掌握着财政和舆论,万一他们煽动百姓闹事,南方岂不是要乱套了?”朱慈烺有些担心地问道。他明白士绅们的能量和影响力,一旦他们煽动百姓闹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明这才刚缓过一口气来,要是南方再乱,那可就真的完了。钱谦益没有直接回答朱慈烺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史可法。史可法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钱谦益的意图。他说道:“殿下不必担心,旨意上只说换防,没说要追税。陛下和内阁的大人们肯定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后面会有安排。”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史可法虽然不知道林小风具体会怎么对付士绅,但他已经猜到了大概。士绅们无非就是两招:第一招是拉拢儒生们闹事,围攻学院、官府、考场甚至罢考来逼迫朝廷;第二招就是煽动百姓造反说朝廷要加税田租越来越重。然而这两招在林小风的布局下都将无处遁形。
林小风正是看到了士绅们的这些招数所以才想在免税期间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他计划在秋闱考试之后、明年夏粮征收之前动手。如果成功了那么大明的国力至少能恢复两成还能赢得民心让百姓更加拥护朝廷。而民心所向的朝廷自然会把流贼视为敌人时间一长流贼自然就会崩溃。
“请问殿下第三道旨意是什么?”史可法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调刘肇基进京!”朱慈烺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刘肇基在京城的辉煌未来。
史可法一听先是惊讶后是欣喜。南京兵部呈上的公文就是他亲自起草的对刘肇基的战功赞不绝口。他明白刘肇基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如果能够得到重用那么对于大明的未来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史可法停顿了一下说“刘肇基这次进京肯定会升官受重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刘肇基在朝堂上的风采。
钱谦益笑着摇了摇头说:“升官是肯定的但重用就未必了。刘肇基现在没有军队要想重用他就必须给他兵权。可你看山海关的吴三桂、密云的黄得功、宣府的祝凤翙、唐胜宇都拥兵自重唯独刘肇基没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陛下需要的是能征善战的军队而不是光会打仗的将领!”钱谦益补充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场和大明的辉煌胜利。
史可法讪笑了一下又问道:“那第四道旨意呢?”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想要知道陛下还有什么样的布局。
“让我转告简明孝和沐天波注意云南土司吾必奎和沙定洲部有叛变的迹象要提前防备。”朱慈烺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和担忧显然对于云南的局势也充满了忧虑。
钱谦益和史可法都感到疑惑不解云南土司怎么会叛变呢?他们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钱谦益仔细看了看密函心里更加疑惑了。他想了想突然心头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锦衣卫!锦衣卫自从换了新帅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不仅监察百官还恢复了刺探情报的能力。肯定是锦衣卫先得到了消息!让太子来转达旨意其实是想警告他身边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钱谦益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然后低下了头浑身一股寒意袭来。林小风这一招果然有深意啊!信上的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历史上弘光元年九月云南元谋土司吾必奎确实叛变了黔国公沐天波调来了蒙自土司沙定洲才平定了叛乱。但沙定洲平定叛乱后却留在了云南府又攻打了黔国公府引发了长达三年的叛乱。后来还是孙可望和李定国帮忙才平定下来。可那都是林小风去世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林小风还活着吾必奎未必会叛变。但如果真的叛变了那大明可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然而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不管吾必奎和沙定洲会不会叛变都必须提前告诉简明孝和沐天波让他们做好准备。想到这里钱谦益抬起头眼中满是敬畏之情:“殿下陛下此举必有深意请速速传旨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好!”朱慈烺点头答应道“我这就派人去送信!”他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决定了要为大明的未来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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