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武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汪某人一向重信义,你要是不信,就等三天,看看大军是不是往北走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赵永年连忙记下这话,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他接着又问:“那大军要是真动了,我那银子怎么办?”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不安。
阮师武本想提及荆州,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暗自思量:这可是机密,不能泄露,泄露了我可就危险了。但不说地方,银子又没法寄送,这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他沉默片刻,眼神在屋内游走,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 赵永年见状,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要不,我们把那九万两白银换成黄金吧,按十五比一的比例,能得六千两,重量还不到四百斤。”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算计,仿佛已经看到了事情的转机。
“但汪公得告诉我时间和地点,黄金必须按时送到。”赵永年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阮师武,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破绽。
阮师武沉思片刻后,谨慎地说:“武昌府吧,两个月后你派人去取。如果到时候拿不到,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赵永年假装惊讶地说:“汪公,您这是非得拿到金子才肯放我走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仿佛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阮师武反问道:“不然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仿佛对赵永年的命运并不关心。
赵永年叹了口气,说:“唉,好吧。”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开始写信。笔尖在纸上跳跃,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意。他特意在信中添加了更为隐秘的内容,既表明了大西军不会侵犯两广的立场,又巧妙地诉说了自己的困境,暗示对方若不守约,自己将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
阮师武仔细检查了一遍信,确认无误后,便派亲信按照赵永年提供的地址送信去了。他目送亲信离去,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脱离掌控。
亲信离开后,赵永年故意问道:“汪公,这次北征,还是李定国将军担任先锋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阮师武眉头一皱,说:“你这是想探我军情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赵永年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在乡间行医多年,常听百姓夸赞李将军用兵如神,百战百胜,而且军纪严明,深得民心。所以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恭维,眼神中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赵永年边说边观察阮师武的脸色,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阮师武越生气,他就越夸李定国,这其实就是一种“捧杀”的策略。他并非真的想杀阮师武,而是想挑拨他和李定国之间的关系,让这对看似团结的义父子之间产生裂痕。
阮师武是张献忠的女婿,而李定国等人则是他的义子。表面上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但实际上内部的竞争也异常激烈。这种微妙的平衡让阮师武心中充满了戒备和不安。
“够了!别再说了!”阮师武握紧拳头,怒目而视,“李定国不过是个武夫,他的一切行动都是按照我的计划来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甘,仿佛对李定国的成就充满了嫉妒和不满。
赵永年稍微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确实,都是军师您的功劳,被李将军的光芒掩盖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维和同情,试图安抚阮师武的情绪。
“如果是在大明王朝,文臣的地位可是凌驾于武将之上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武将的生死。”赵永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深意,仿佛在暗示阮师武应该拥有更高的地位和权力。
阮师武想起李定国之前的态度,更加愤怒了:“哼,我早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狠厉,仿佛已经对李定国产生了深深的敌意。
他突然斜眼看向赵永年,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想挑拨离间吗?你是明朝的细作吗?我马上就把你献给大西王治罪!”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和恐吓,仿佛已经对赵永年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赵永年连忙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汪公饶命啊,我是无心之失。而且我在军中还能治病救人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和哀求,仿佛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谅你也不敢!”阮师武咬牙切齿地离开了。他的背影显得异常决绝和冷酷,仿佛已经对赵永年产生了深深的戒备和敌意。
赵永年看着阮师武的背影,知道他心中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只等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他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利用它。而这个时机,就掌握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第二天,张献忠和阮师武一起商讨军事。为了引诱武昌的明军不去救援安庆,他们故意做出北上湖广的姿态,想把敌人引到长沙、岳州去。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凝重的神色。张献忠手指地图,沉声讲述着战略部署,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对战局的深思熟虑。
阮师武则在一旁默默点头,偶尔提出自己的见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军北上的壮观景象。一切部署妥当后,大军开始启程。战鼓声声,马蹄阵阵,尘土飞扬中,大军如一条巨龙般蜿蜒前行。
……
在凤阳城外,顺军已经连续三次取得胜利并包围了城池。马士英因为害怕而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城墙上,守军们严阵以待,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城池的安危。
探马来报:“淮河北岸有两支援军到达,一支是刘良佐领兵一万,另一支是李际遇也领兵一万。”消息如春风般迅速传遍了军营,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振奋的神色。他们知道,援军的到来意味着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李自成点了点头说:“加上高杰的三万和士英的两万五千人,敌军总共有七万五千人!而我们只有六万人,人数上不占优势。”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和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局的艰难。
郝摇旗却说:“宗敏和宗地的三万大军在洪泽湖附近,距离这里只有二百里路。如果我们能和他们汇合就有九万人了,还怕什么明军?”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李自成摇了摇头说:“不能动他们,他们得防备明军的水师。如果明军从长江进入运河再转到洪泽湖最后到达淮河那我们就危险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和谨慎,仿佛已经对战局有了深入的了解。
这时又一个探马进来报告说:“襄阳传来急报李岩、马宝和红娘子在承天战败后又在襄阳战败襄阳已经失守了!现在他们退守新野而马宝则下落不明。”消息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了军营,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愕和不安。
李自成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他们应该固守城池的怎么轻易就出击了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不解,仿佛对李岩等人的决策充满了质疑。
郝摇旗解释说:“固守的话就没有退路了所以他们才选择出击的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惋惜,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岩等人的困境。
李自成叹了口气重新审视了一下地图然后问道:“我们围攻凤阳多久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和焦虑,仿佛已经对这场战役产生了深深的厌倦。
“快二十七天了。”士兵的回答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战役的漫长和艰辛的感慨。
“城里的细作传回来的消息准确吗?”李自成再次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准确粮食只能支撑一个多月了现在估计只能撑三天了。”士兵的回答让李自成的脸上露出了振奋的神色。他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凤阳城即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在扬州府管辖下的高邮州附近,那片广袤无垠的水域上,大名鼎鼎的高邮湖宛如一面明镜,映照着数万大明水师将士的英勇身影,气势之磅礴,犹如天际涌动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新任援剿总督吕大器,身姿挺拔地站在一艘战舰的船头,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心头压着一块巨石,显得心事重重。
前任总督丁魁楚的战败被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太子朱慈烺,在那风雨飘摇的时刻,听从了史可法的建议,毅然决定提拔吕大器接任这援剿总督的重担。然而,吕大器却并非那般急于功名之人,他初时推辞不受,言辞恳切:“如今局势混乱,领兵打仗,实非明智之举。文官带兵,往往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真正能脱颖而出的,少之又少。”他怕的,并非战死沙场的那份荣耀,而是死后名声受损,遗臭万年。吕大器,这个注重名节胜过生命的文人,甚至上书太子,自曝其短:“臣酗酒、贪财、好色,实不适合此职位。”然而,太子只回了两个字:“已阅。”
吕大器苦笑一声,那声音里夹杂着无奈与苦涩:“好一个‘已阅’!倪元璐这家伙,真是害苦我了!”他不敢直接责备太子,但言语间对老师的不满却溢于言表。说完,他转身进了船舱,留下一道孤独而坚定的背影。
船舱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出几张或凝重或轻松的脸庞。漕运总督朱国弼、操江提督刘孔昭、南京大厂教提督刘肇基,以及华瑞奇麾下的水师副将李士元,皆静坐于此。吕大器对李士元尤为信任,这不仅因为李士元曾是他的部下,更因李士元那份对战争的敏锐与果敢。
“各位,知道怎么布阵吗?”吕大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船舱内的沉寂。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唯有李士元胸有成竹,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朱国弼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这不是吕大人的职责吗?大人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刘孔昭也点头表示赞同,一脸的不悦。
吕大器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看向刘肇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吕大器最看重的便是刘肇基与李士元。刘肇基,辽东将门之后,世袭指挥佥事,战功赫赫,手下虽只有千余人,却皆是精锐之师。
刘肇基看着吕大器,拱手坚定地说道:“吕大人放心,刘某此战定当身先士卒,撤退时则留在最后,若有违抗,请大人按军法处置。”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吕大器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又转向李士元。李士元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大人有令,末将必定遵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吕大器的敬仰与忠诚。
得到四人的承诺后,吕大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他走到桌案前,取出四张纸,分别放在众人面前。那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军令状的内容,字字沉重,句句如铁。
“这是什么?”四人拿起纸张,借着烛光仔细查看,脸上的表情各异。
朱国弼先是皱眉,然后咬牙,最后把纸往桌上一拍,看着吕大器愤怒地说道:“吕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与质疑。
吕大器笑着反问:“有什么不妥吗?”他的笑容依旧温文尔雅,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哪有战前就要签军令状的道理?”朱国弼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与愤慨。
吕大器依旧微笑着解释道:“我并没有强迫朱大人签啊。大人可以拒绝签字,然后率军返回淮安,这场战斗的胜负,就与大人无关了。”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朱国弼面对吕大器要求的军令状,表现出警惕与不安,拒绝签字。刘孔昭亦拒绝签署。刘肇基和李士元则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刘孔昭发现军令状内容不同,刘肇基解释因职责不同。吕大器给予众人考虑时间,强调军令状的重要性,并透露已有多人签署。朱国弼和刘孔昭内心挣扎,最终刘孔昭妥协签字,朱国弼则拒绝,决定绕过洪泽湖攻打泗州北边的敌军。吕大器宣布次日发兵,并安抚李士元,表明此战目的为助友军渡河。
凤阳城被李自成大军围困,采用“围三阙一”战术。马士英手持军令状,忧虑守城前景,决心死守。
四月十五日卯时,明军水师与步兵、骑兵一同北上,顺军水师仓促应战。明军水师战术娴熟,以少胜多,迅速控制河口,为后续大军渡河奠定基础。此战展现明军决心、勇气与智慧,吕大器与李士元的领导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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