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鸣和听了南宫尚朴的话,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皇上真是英明!”他的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哈哈,宋军师觉得此计如何?”李自成笑着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豪情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皇上妙计,臣佩服得五体投地!”程鸣和躬身行礼,语气中充满了诚挚和敬意。

“传令下去,召集各位将领到帐中议事!”李自成一声令下,帐外鼓声大作,震天动地。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和天下的归属。

门帘一挑,将领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景常浩打头阵,后面跟着桑东序、阎添禄、高一功、谷可成、李来亨、贺兰、郝摇旗、刘体纯等人。他们个个英姿勃发,气势如虹,仿佛已经做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

不在场的将领们,都是因为各自有重要的任务:田见秀在西安防守,党守素留在兰州,宁伟泽戍守潼关,而骆文彬则暂时被雪藏了。但他们的心都与李自成紧紧相连,共同为这场战斗而努力。

众将到齐后,李自成意气风发,豪情万丈。他回想起当年从陕西起兵攻打北京时的雄兵二十万,再看看现在集结的八万精锐之师,心中涌起了无限的豪情和决心。他知道,虽然兵力减少了,但士气更盛,更加团结一致。他们誓要攻下南京,实现心中的梦想。

“各位将领!”李自成高声呼喊,声音如雷贯耳。

“末将在!”众将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仿佛已经做好了为战斗而献身的准备。

“北京之憾,我始终难以释怀。”李自成沉声说道,“今天,我们再次集结兵力攻打南京,誓要达成所愿!”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和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攻下南京,活捉朱慈烺!”众将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豪情和斗志,仿佛已经做好了冲锋陷阵、为国捐躯的准备。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胜利!

中军大帐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仿佛连那厚重的帘幕都被这股澎湃的气势震得微微颤抖。李自成,这位新晋的皇帝,猛地站起身,身形挺拔,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在帐内踱步。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待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他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好!这一仗,如果我们赢了,明朝江南的富饶之地就都是我们大顺的了;万一输了,我们就退回陕西,跟明朝势均力敌,继续对抗。”

帐内的将领们,个个神情肃穆,目光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紧紧盯着李自成,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众位将领听令!”李自成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惊雷一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请皇上下旨!”景常浩,这位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将领,第一个站出来,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对李自成的忠诚和敬意。

“请皇上下旨!”其他人也不甘落后,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

“景常浩!”李自成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这位忠诚的将领。

“臣在。”景常浩身形一震,恭敬地回应道。

“你率领右翼精锐部队两万人,三天后攻打灵璧,随后夺取泗州。占领泗州后,立刻征集洪泽湖畔的渔船,训练水军,假装攻打扬州,迷惑敌人。”李自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镇守淮安的朱国弼、刘肇基听到消息肯定会来救援,你要想办法打败他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景常浩的信任和期待。

“臣遵旨!”景常浩身形一挺,恭敬地领命。

“阎添禄,我交给你一万大军。当宗敏攻打灵璧、泗州时,明朝很可能会派宿迁的仆从善南下救援。宗敏负责围攻,你就负责打援!”李自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谋。

“臣遵旨。”阎添禄身形魁梧,面容坚毅,他恭敬地领命,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谷可成,你领兵一万去攻打凤阳,引诱马士英出城。”李自成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位将领。

“桑东序,你也领兵一万,埋伏在谷可成后面,等马士英轻敌冒进时,就两面夹击他!”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战意。

“郝摇旗、刘体纯,我给你们一万军队,去攻打蒙城县,攻下后原地休整,以防西面的敌人。”李自成的目光扫过最后两位将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西面?”景常浩有些疑惑,他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襄阳、承天府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为什么还要重兵防守?大军行动,绕路不易。就算明朝的小股部队能绕过去,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景常浩的话,确实在理。行军打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时难测,所以地利尤为重要。地形开阔,行军就方便。比如说,一万人每天行军四十里,需要八个小时,平均每小时走五里左右。但如果在狭窄的道路上,只能四人一排,前后间隔一丈,一万人通过就需要一个小时。如果改成八人一排,就只需要半个小时;十六人一排,就只需要一刻钟了。这只是行军速度上的考虑。两军交战时,如果一方阵型已成,另一方还在路上,那胜负就显而易见了。同样地,快速通过地形,敌人的探子就来不及反应,我们奇袭的机会就大大增加!地利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李自成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深邃,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李先生和红娘子并没有固守承天府和襄阳,他们会适时撤离,以图更大的战略目标。”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更大的战略目标?”景常浩用眼神示意其他人,但大家都没有追问。既然李自成都已经是皇帝了,那他肯定有深远的考虑。

见大家没有异议,李自成继续说道:“其他将领都跟我一起前往凤阳!”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旨!”将领们领命后纷纷离开,各自回营准备。只有景常浩留了下来,他快步走到帘幕后,低声对李自成说:“皇上,宿州的百姓不愿意归顺我们,这次我们是不是还要掠夺他们的粮食来征兵?”

景常浩的意思很明显,大顺军缺兵,想用粮食来逼迫百姓参军。李自成沉思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深邃,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谋。“前几天睢州的匪首程肖宇带着两千人归附了我们,你秘密命令他掠夺百姓,逼他们加入我们。掠夺完后,就以劫掠的罪名处斩程肖宇和他的亲信,这样既能安抚民心又能收编他的部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个计策既能吞并他们的兵力又能赢得民心还能让百姓归顺真是一举三得。”景常浩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敬佩地说道,“臣遵旨。”

“事不宜迟,快去安排吧。”李自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性。

“臣这就去。”景常浩行礼后匆匆离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

大顺军的举动惊动了凤阳的马士英。他连忙派遣细作频繁探听消息,并将消息不断传回南京。一时间,南京城内人心惶惶,人们都在议论着大顺军的南下和即将到来的战争。

……

在南京皇城的春和殿内,大明太子朱慈烺正端坐在书桌前,认真阅读着书籍。他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和坚定的意志。

“要想成就大事,必须破除三个心贼。”他低声诵读着书中的文字,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感悟,“内心平静才能破除焦虑之贼;懂得舍弃才能获得,破除欲望之贼;在实践中锻炼才能破除犹豫之贼。这三个心贼一旦破除,万事皆可成。”

“破除山中的贼容易,但破除心中的贼难啊。”他感叹道,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对自我修行的深刻认识。

倪元璐听到后,问道:“殿下认为破除这三个心贼的关键是什么?”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朱慈烺的关心和期待。

慈烺想了想,说:“我认为关键在于意志要坚定,情绪要稳定。”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

“殿下的意志坚定吗?”倪元璐追问道。

“坚定!”慈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情绪稳定吗?”倪元璐再次问道。

“稳定!”慈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很好。”倪元璐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他转身对门外焦急等待的太监丘致中说,“我这就进去禀报。”

丘致中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命令后立即冲进殿内,低声急报:“殿下,马总督的密信到了,李贼已经南下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紧迫和焦虑。

“南下……什么?”慈烺闻言如同遭受雷击一般,呆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深知南下的含义,无论是凤阳还是南京都危在旦夕。南京自不必说,凤阳则是皇陵所在地,太祖高皇帝的陵墓若再遭焚毁,他颜面何存?更何况他现在监国,失守凤阳就是对不起祖宗,辜负了父皇的托付。

看到慈烺失魂落魄的样子,倪元璐安慰他说:“内心平静才能破除焦虑之贼。遇到大事不能慌乱,只有保持冷静,才能生出智慧。智慧生出,觉悟带来自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百姓的依靠。”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关怀和期待,希望慈烺能够振作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哎呀……”朱慈烺猛地一下从雕龙刻凤的紫檀木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急切地说:“我这心里头乱糟糟的,静不下来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不安,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所困。

倪元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缓缓地说道:“殿下,您得时刻记得自己的尊贵身份,保持镇定。您是这大明江山的未来,万民所系,一举一动皆需沉稳。”

“您既不是文臣也不是武将,无需亲自谋划战局,更不用亲自带兵打仗。您的任务是稳坐宫中,如同北辰,指引方向,合理分配权力,治理国家。”倪元璐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等贼寇被平定之后,您再收回权力,这就是帝王之道啊。”倪元璐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与坚定,仿佛在无声地鼓励着朱慈烺。

听了倪元璐的话,朱慈烺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比刚才好多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慌乱压制下去,然后缓缓问道:“那……先生,我应该怎么做呢?是不是得召集百官来商议国事?”

“殿下不必着急,他们很快就来了。”倪元璐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宦官高声通报,声音穿透了厚重的殿门:“太子殿下,兵部尚书史可法带着文武百官,在殿外求见。”

朱慈烺站起身,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许颤抖,但已明显多了几分坚定。

“遵命。”宦官应声而退,随后,百官们如同潮水般涌入,原本宽敞的春和殿瞬间显得拥挤起来。

史可法身着朝服,神色凝重,率先站出来禀报:“殿下,凤阳传来紧急军情,李闯王率领数万大军,正挥师南下。他们出了宿州后,分兵三路,一路攻打灵璧,一路攻打凤阳,还有一路攻打蒙城。我估摸着,他们最终的目标肯定是南京!”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与殿内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大家不禁回想起去年三月,李自成攻打京师的那场战役,当时崇祯皇帝亲自率军抵御,却还是失败了。如今又是三月,李自成竟然又打到了南京,这可如何是好?

朱慈烺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父皇崇祯皇帝的身影,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史可法没等其他人开口,就拱手而出,信心满满地说:“殿下请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闯王虽然势大,但我们南直隶的兵力也不弱。只要部署得当,他们绝对占不到便宜。”

听了史可法的话,朱慈烺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他凝视着史可法,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史尚书,南直隶都有哪些可用的兵力呢?”

史可法从袖中掏出一本记事本,打开来,一字一句地念道:“抚宁侯朱国弼提督漕运,镇守淮安,手下有五千精兵。南京大教场提督刘肇基也领兵千余,驻扎在淮安附近。都督同知仆从善领兵五千,驻守宿迁。凤阳总督马士英麾下有四万五千大军,分别守卫凤阳、淮南、阜阳。还有南京右府提督操江兼巡江防的诚意伯刘孔昭,他率领的两万水师驻扎在南京城外。此外,河南总兵李际遇、副总兵王之纲以及援剿总兵许定国,他们三人合兵三万,分别驻扎在亳州、商丘、徐州。最后,南京京营还有三万精兵可以随时调用!”

朱慈烺在心里默默一算,这些兵力加起来有十万七千多人,应该足以抵挡李闯王的大军了。但转念一想,他又问史可法:“那李闯王手下有多少兵马呢?”

“八万!”史可法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朱慈烺一听,心里不由得一紧。除了刘孔昭的水师之外,双方的兵力竟然不相上下。他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史尚书,这些兵力足够了吗?”

“殿下,臣恐怕还不足够。”史可法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已经派人北上求援了,请求高杰、刘良佐两位将军速速南下护卫南京。高杰有兵二万七千,刘良佐有一万。同时,我也命令华瑞奇、简明孝两位将军沿江而下,驰援南京。”

听了史可法的安排,朱慈烺这才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如此,那就命令各部严阵以待,务必在凤阳和南京之外将李闯王的大军阻截住!”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个问题:没钱!出兵打仗没有军饷和粮草怎么行?可南京的国库已经空虚得要命了,既没钱也没粮。

再说到后勤补给的问题:是自己筹集呢?还是让朝廷来负责?自己筹集就得征调民夫、就地筹粮,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民变;让朝廷来负责呢?又回到了原点:没钱!

“殿下啊,”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忧虑,“南京户部已经空虚得不行了,北京那边的银子最快也得月底才能到。没有军饷和粮草,就算士兵们愿意打仗也赢不了啊。”

听了高弘图的话,朱慈烺的脸色变得黯淡起来。他仿佛看到了父皇当年面临的困境一般,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父皇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募捐!想到这里,朱慈烺抬起头,看着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自古江南富饶之地众多,富商士绅众多,我们是否可以向他们借贷银两?等到北京的银子一到再行偿还。”

众人听后都沉默了。这借钱容易还钱难啊!而且还得有人愿意去借才行啊!以谁的名义去借呢?借了钱之后万一还不上怎么办?那些债主肯定会找经手人麻烦的!经手人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又不是自己用了那些钱,所以谁都不愿意去干这个差事。

看到朱慈烺孤立无援的样子,史可法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深知,此刻的朱慈烺需要有人站出来支持他。于是,史可法站了出来,说道:“殿下,臣愿意去试一试。但是能借到多少,臣也没有把握。”

朱慈烺听到这话,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感激地看着史可法,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史尚书乃是国家栋梁,此事唯有您能胜任了。”

“臣遵命。”史可法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但却异常坚定。

这时,南京京营总督刘文炳站出来,拱手说道:“殿下,流贼尚未逼近南京,当务之急乃是守卫凤阳。臣听说马士英总督麾下有四万五千大军,分别驻扎在凤阳、淮南、阜阳等地。虽然分兵看似稳妥,但对付李自成这样的敌人却不然。他擅长围点打援,分兵反而容易中计。请殿下速速下旨,令马士英合兵一处,据守凤阳,以待援军。只要坚守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华瑞奇、简明孝两位将军的援军必定能够赶到。华瑞奇将军在湖广屯田自给自足,粮草充足;简明孝将军则借得蜀王五百万两银子,军饷和粮草都从四川运来,无需朝廷操心。”

朱慈烺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华瑞奇……简明孝!对!新乐侯言之有理!速速传令马士英,合兵守凤阳,以待援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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