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路!听说从那些叛变的商人那里抄了不少钱,皇上没留自己用,全用来给咱们免税了。”一个知情者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佩和感慨。

“皇上万岁!”街边的百姓自发地跪下来,感谢皇恩浩荡。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天空宣誓着对皇上的忠诚和敬仰。“新年快到了,送灶王爷的时候,别忘了给皇上祈福,愿他安康长寿,万事如意。”一个老人叮嘱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庄重和肃穆。

“记住了!”众人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新年的期待和对皇上的祝福。

砰砰砰,二踢脚再次腾空而起,震得屋檐上的雪都掉了下来。那二踢脚仿佛是天空的使者,带来了新年的喜悦和祝福。工部员外郎焦勖皱着眉头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二踢脚的不满和担忧。汤若望好奇地问他怎么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好奇。

“这二踢脚飞得不高!皇上问我能不能在里面加铅丸,变成杀敌的武器。”焦勖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抱怨。

“你试了?铅丸加多了飞不起来,少了又没效果。”汤若望一听就变了脸色,赶紧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你刚才试的那个,加了铅丸没?你疯啦!”

“没有,我用的是等重的土。”焦勖解释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和无奈。

“那就好!”汤若望松了口气,“不过……就算能飞,你怎么控制它的方向?”

“用炮管!我已经试过了,炮口指哪儿,二踢脚就往哪儿飞。”焦勖自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炮管的信任和期待。

“好主意!”汤若望点头称赞,但看着满地的二踢脚还是有些不解,“那干嘛不直接用开弹?效果肯定比二踢脚好。”

“开弹问题多!十发里面可能有一发提前炸了伤到自己人,或者引信灭了反而被敌人捡去。前线将士都怕它,叫它‘尽忠弹’。”焦勖解释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抱怨。

“改成二踢脚就不一样了,携带方便,成功率还高。”汤若望撇撇嘴:“你继续试吧,我回屋喝茶去了!”

“等等,帮我试完这个再走!”焦勖拉住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试验的执着和坚持。他知道,只有不断地试验和改进,才能找到最适合的武器,为国家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做出贡献。

转眼间,腊月二十日悄然而至,寒风凛冽,雪纷飞,将整个京城装扮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大明朝的四大节日中,冬至、春节、元宵节以及皇帝的万寿节,无疑是最为盛大的。这四个节日有个共通点,那就是百官得以休假,至于是否摆宴招待群臣,则全凭皇帝的心情。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林小风,这位年轻有为的皇帝,正坐在乾清宫的暖阁中,手中握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眼神深邃。他的贴身太监郭天阳,小心翼翼地侍立在一旁,心中琢磨着如何开口。他知道,万寿节和春节将至,这喜庆的氛围中却隐藏着一份微妙的紧张。

“陛下,奴才斗胆问一句,万寿节那天,咱们是不是得摆宴席请请群臣啊?”郭天阳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林小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现在,关内流寇肆虐,关外的女真人和蒙古人又虎视眈眈。我作为大明的君主,怎能带头奢侈浪费?传旨下去,万寿节就不摆宴了,但给百官放一天假吧。”

“奴才遵旨。”郭天阳正欲退下,却被林小风叫住。

“慢着。我之前让准备的红包,怎么样了?”林小风关切地问道。

“回陛下,还有一百多份没包完,午后就能搞定。”郭天阳恭敬地回答。

“那大明钱庄筹备得怎么样了?”林小风继续追问。

“都准备好了,银票也印好了,就等内府的银子一到,就能开张营业了。”郭天阳汇报道。

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他搞这个钱庄,初衷便是为了建立一个大明的官方银行,以促进经济的发展。在那个时代,生产力低下,交通不便,商业成为了经济的命脉。然而,商业的繁荣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如今,国内流寇横行,商路受阻,南北贸易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南边往北边运的,主要是粮食、茶叶、瓷器、丝绸、木材等必需品;而北边往南边运的,则只有煤和,数量少且品种单一。因此,南边总是贸易顺差,而北边则陷入了贸易逆差。南方的商人想要将北边赚来的钱运回南方,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跟随大商队,要么贿赂漕运的官兵,偷偷运回。这两种方式都不利于商业的发展。

市面上虽然也有一些钱庄,但规模和信誉都有限。林小风搞大明钱庄,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打算在北京和南京各开一家钱庄,商人只需持有银票便可兑换银子,从而方便交易,促进货币的流通。货币的流通速度加快,经济自然也会得到快速的发展。

北京这边的钱庄已经准备就绪,开张易如反掌。然而,南京那边却麻烦重重。虽然资金或许能够凑齐,但人选却需要慎重考虑。林小风正沉浸在深思之中,突然听到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一开,一个小太监顶着寒风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陛下,国子监出事了!”

郭天阳连忙给殿外的侍卫使眼色,让他们把门关紧。一来是怕寒气伤了皇帝,二来也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门一关好,林小风才开口询问缘由。

“国子监有个学生,在皇城门前跪着喊冤,已经被勇卫营的人抓起来了,关在临时牢房里。”小太监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一听“跪鸣冤”这三个字,郭天阳心里直打鼓。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现在可是腊月二十,离万寿节就四天了!这时候在皇城外头喊冤,不是找死吗?不管冤不冤,都难逃一劫。没冤的话,那肯定得死;有冤的话,就算皇帝给他平反了,也得杀了他以儆效尤。皇家的地盘,哪能随便闯?

还没等林小风发话呢,又一个小太监进来跪着说:“陛下,国子监的祭酒侯永丰和司业王高明求见。”

国子监里头,祭酒是老大,总管一切事务。林小风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不过等等,把那个监生也带来。他既然想以死明志,我就让他死个明白!”

不一会儿,侯永丰、王高明以及那个叫姜贵的监生被带到了乾清宫。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都透着坚定和决绝。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侯永丰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陛下,臣有罪啊!没管好手下的学生,让他闯了禁地,请陛下开恩。”

林小风打量着这三个人,脸上虽然严肃,但心里其实挺佩服那个监生的勇气的。穿越过来的人嘛,对这种挑战皇权的行为,不仅不生气,反而有点欣赏。毕竟,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于是,他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儿人?到底有啥冤屈要告啊?”

姜贵声音颤抖地回答:“陛下,学生名叫姜贵,今年二十八岁,直隶通州府人。学生要告的,是国子监里关于廪膳分配不公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决和执着,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

一听到姜贵提到廪膳的问题,国子监的老大侯永丰,那位面容严峻、眼神锐利的老者,立刻严厉地喝道:“姜贵,你现在要是向陛下认罪,或许还能求个被流放岭南的宽大处理,要是再这么固执下去,只怕连个葬身之地都找不到!”他的声音在乾清宫的暖阁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姜贵脸色一点没变,他那坚毅的脸庞上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坚定地回答:“死又有什么好怕的!”他的声音虽不高亢,但却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接着,他转向林小风皇帝,这位年轻有为、眼神深邃的君主,详细说起来:“按照朝廷的规定,国子监里家里困难的学生,每天可以领一升米作为伙食,还有鱼肉盐酱这些也都由官府供应。这些都是真事,大家别怀疑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希望皇帝能够理解他的处境。

“后来改成发银子了,每个月领一两。”姜贵接着说,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似乎回忆起了过去的艰辛,“我家穷,以前每个月都能领到这份银子,那是我生活的依靠。”

“但两个月前,国子监的王司业派人告诉我,说我家其实不穷,就停了我的廪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无奈,“我仔细一查,才发现我的那份廪膳被别人给占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跑到皇城外来向陛下喊冤,求陛下为我做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林小风听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是一种深思的表情,也是一种即将做出决定的预兆。郭天阳心里明白,皇上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因为每次他想杀人前都会这样眯眼。他紧张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侯永丰没等皇上问,就抢着说:“陛下,臣有话要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要尽快澄清事实。

“说吧。”林小风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依然眯着,仿佛在看透一切。

侯永丰咽了口唾沫,开始解释道:“国子监现在有七百三十六名学生,户部每个月只拨五十五两银子的廪膳费,只够五十五个人的。为了照顾真正贫困的学生,我们就重新调整了名额。姜贵不符合标准,所以就让王高明停了他的银子。请陛下明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期待,仿佛希望皇帝能够理解他们的苦衷。

林小风想了想,问姜贵:“你为啥不直接找户部或者户科给事中举报这事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仿佛想要了解更多的细节。

姜贵回答说:“他们都是一伙的,自己查自己,怎么可能公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

侯永丰反驳道:“廪膳银的评选和发放都是按照朝廷的规定来的,怎么可能有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仿佛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信心。

姜贵气得大声喊:“真相如何,陛下您早晚会知道的!”他的声音在暖阁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绝和坚定。

林小风觉得挺有意思:“你们各有各的说法,我该信谁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玩味,仿佛对这个案件充满了兴趣。

姜贵磕头说:“陛下,我知道占我名额的那个人,每天都穿着华丽的衣服,坐着轿子出门,一看就知道不是穷人!请陛下明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期待,仿佛希望皇帝能够为他做主。

侯永丰瞪着眼说:“他穿啥坐啥,跟你有啥关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愤怒,仿佛对姜贵的指控感到不满。

姜贵气得脸通红,他想要反驳,但却说不出话来。他只能跪在那里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绝望。

这时,王高明趁机插话:“陛下,经过核查,占姜贵名额的那个人确实是贫困的,发给他廪膳并没有错。他穿得好坐得好,都是亲戚资助的。而且姜贵自己也经常穿华贵的衣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狡辩,仿佛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姜贵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他只能跪在那里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愤怒。他知道自己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无法揭露那些贪污者的罪行。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王高明得意地笑了笑:“陛下,您看,他都没话说了,显然是理亏。希望陛下明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林小风皱着眉,这事比他想的复杂多了。光凭他们说的这些,根本分不清谁对谁错。可能是国子监分配不公,也可能是姜贵诬告。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对这个案件感到头疼。

“没有了,陛下。”侯永丰和王高明齐声回答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得意,仿佛已经摆脱了嫌疑。

“学生也没有了。”姜贵低声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仿佛已经放弃了希望。

“好,那朕就下令让镇抚司去查。谁敢欺君,朕绝不轻饶!”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决心。他知道这个案件不能轻易了结,必须查清楚真相才能做出决定。

一听到“镇抚司”这三个字,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镇抚司是朝廷的特务机构,他们手段毒辣、行事狠辣,一旦落入他们的手中,很少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都退下吧。”林小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仿佛对这个案件感到头疼不已。

侯永丰和王高明面面相觑,姜贵私闯皇城,居然就这么放了他?这是什么道理?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姜贵也一头雾水。这皇帝不是以残暴著称吗?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疑惑,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陛下,姜贵私闯皇城,理应.”侯永丰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林小风瞪了一眼。

“住口!”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威严,“国子监的学生都是朕的学生,朕就是他们的老师。学生向老师求助,朕怎么能怪罪他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关爱和呵护,仿佛把所有的学生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姜贵听到这话,感动得泪流满面。这样的老师,值得交往,有事肯定会帮忙!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都退下吧。”林小风再次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仿佛对这个案件感到头疼不已。但他知道,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那些无辜的学生和百姓。

三人磕头谢恩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乾清宫。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这个案件最终会如何收场。但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并不简单,他有着自己的判断和决定。

林小风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虽然这只是个小事,但却反映出了大问题。国子监的学生维权无门,居然要惊动天子才能解决,那普通百姓又该怎么办呢?他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思考,他知道他必须做出改变。

在这个信息不流通的时代,虽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至少也要努力追求公平。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民心,树立官府的威信。特别是那些基层官员,他们的言行举止都代表着朝廷的形象。他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念,他知道他必须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做出改变。

想到这里,林小风立刻下令:“召吏部尚书、礼部尚书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进宫见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缪一奎、成庆华、施邦耀接到旨意时已经是深夜了。他们进宫的路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缪一奎忐忑不安地问:“陛下深夜召见我们,不会是要降罪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施邦耀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并不简单,他有着自己的判断和决定。他不知道这个深夜的召见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他们必须面对。

成庆华则笑着说:“不一定,说不定是好事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乐观和期待,仿佛希望这个深夜的召见能够带来一些好的消息。

“好事?难道是要赐金子给我们?”缪一奎半开玩笑地说道。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他还是希望有一些好的事情发生。

“那也不一定。”施邦耀淡淡地说道。他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有着自己的打算和计划,他不会轻易地把金子赐给臣子。

“别瞎说了,陛下虽然富有,但连续免了两年赋税,国库也不宽裕啊。”成庆华提醒道。他知道这个国家的财政状况并不乐观,皇帝也在努力地节省开支。

三人刚一进乾清宫,郭天阳就捧着三个红包迎了上来:“陛下赏给三位大人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和恭敬,仿佛为皇帝能够赏赐臣子而感到高兴。

“红包?”三人愣了一下,那时候还没有红包这个说法呢。他们疑惑地看着郭天阳手中的红包,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林小风笑着说:“万寿圣节和春节快到了,朕想省点钱,就不搞那些庆祝活动了。省下来的钱,就分给你们当过节费吧。这红包里装的是银票,就是朕给你们的赏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和关爱,仿佛把臣子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缪一奎赶紧跪下谢恩。(本章完)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