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让将士们卸甲归田这事儿,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心里头五味杂陈。他们也想回家种田,享受那宁静的田园生活,可京城边上的地价贵得吓人,即便是贫瘠的土地,一亩也要四五两银子。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没有十亩八亩的根本不行。四五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那深深的皱纹里藏着无尽的忧愁,谁看了都心疼。

林小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这些将士们为朝廷流过血、拼过命,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论胜败,他们的忠诚和付出,他都铭记在心。于是,没等将士们抬头,他就开口了:“各位都是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的,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勋章。不论胜败,朕都记在心里。”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暖,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将士们的心田。

接着,他又说:“朕最近铲除了几个逆臣,抄了他们的家,得了几十万顷的好田,都归了皇庄。现在你们有的要退伍了,朕不忍心看你们流离失所,打算把这些田租给你们种。”说到这儿,他还补充了一句:“头三年,免收田租和劳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怀和期待,仿佛是在为将士们描绘一幅美好的未来画卷。

这话一出,原本沉默的将士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他们脸上的愁容瞬间被喜悦所取代,仿佛从深渊中一下子飞到了天堂。刚才还愁没地可种呢,转眼好田就到手了,还白种三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了这些田,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于是,有人带头跪下来谢恩:“谢陛下!吾皇万岁!”其他人也跟着跪拜,声音响彻云霄:“陛下圣明!我们誓死效忠陛下,效忠朝廷!”

林小风看到这一幕,心里头那个高兴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立刻下令:“都回原位吧,把这个好消息传给大家!”然后又强调了一遍:“凡是京营裁撤的老兵,朕都赐给三年免租的良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最后,他还警告说:“如果有人趁机捣乱,立刻抓起来,押到朕面前!”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将士们感到一股强烈的震撼。

将士们齐声应诺,飞快地跑回自己的队伍里去了。他们边跑边喊,把这个好消息传给每一个人。整个校场都沸腾了,将士们先是惊讶,然后是狂喜。他们纷纷议论着这个好消息,感激涕零。陛下不仅补发了欠饷,还为退伍老兵找到了出路,这样的恩德,谁能不感激呢?

而那些京营的将领们,却是脸色铁青,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对策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绝望。马科和刘芳名对视了一眼,都慌了神。马科小声问刘芳名:“老刘,这局怎么解?还闹不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给震慑住了。

刘芳名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说:“还闹什么?年轻力壮的都没被裁,他们自然不敢乱来。现在朝廷又给被裁的找了出路,更是没理由闹了。”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认命一般。

虽然刘芳名认了命,但他还没来得及通知那些起哄的亲信。这些人混在军中,还想再煽动一下情绪:“不行!我们不要租田,朝廷应该直接赐给我们!”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忿怒,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不满。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一群老兵团团围住:“谁敢乱来就抓起来!”老兵们厉声喝道,“投降的饶你不死,反抗的立刻斩首!”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正义和力量。

这一嗓子下去,风波立刻就平息了。那些起哄的人被老兵们团团围住,无法再煽动情绪。校场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过多久,那些闹事的人就被押到了林小风面前。他们被五大绑地押着,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表情。林小风亲自审问后,下令逮捕了那些将领。这些将领还想反抗呢,但身后的亲兵却先叛变了。他们趁将领们不备来了个反戈一击,将他们制服在地。这些亲兵也不傻,知道跟着起哄没好果子吃,还不如归顺朝廷,还能赎点罪。

一眨眼的功夫,四五十个将领就被押到了林小风面前。他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待着林小风的审判。马科跪在地上求饶:“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宽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破了胆。

刘芳名则直接吓晕了过去,被亲兵抬到了林小风面前。他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白沫,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吓得不轻。

林小风看到大局已定,就挥手示意将士们安静下来:“吾皇万岁!明军威武!”将士们齐声响应,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林小风表达着他们的忠诚和决心。

林小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对郭天阳说:“摆驾回宫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满足,仿佛是在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后,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蒋太微赶紧上前请示:“陛下,这些闹事的人怎么处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显然是在为这个问题而烦恼。

林小风想了想说:“先关起来,再和兵部一起审理。能用的就留着,不能用的就依法处理。审理的时候你为主审,兵部的人陪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公正,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策和判断。

蒋太微领旨谢恩后,林小风就离开了校场,返回了紫禁城。这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京师,寒风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刚回宫不久,顺天府尹王庭梅就来求见。他行礼后,献上一颗洋芋说:“陛下命臣推广洋芋种植,臣不敢怠慢。贼人退去后,臣就命令百姓播种了。因为种苗有限,所以只种了十多亩。现在已经成熟,可以收获了。”

林小风好奇地问:“收成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显然是对这个新奇的作物充满了兴趣。

王庭梅一脸喜色地说:“大丰收啊!每亩能收四石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兴奋和喜悦,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

林小风一听愣住了,心想这产量也太高了吧?难道是肥力太足了,还是种植方法不对?他疑惑地看着王庭梅,等待着他的解释。

王庭梅看林小风愣住了,还以为他是被高产惊到了,连忙解释说:“这洋芋的产量比一般的粮食要高得多。臣打算用这十多亩的种子培育新苗,等到春天再大规模种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期待,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计划和决心。

林小风听了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心想,这洋芋果然是个好东西,不仅产量高,而且耐旱、高产、又容易储存。如果能广泛种植,一定能成为平定贼寇、安抚百姓的重要物资。只要百姓手中有粮,就不怕那些贼人作乱了。

于是,王庭梅退下后,林小风写了一封信寄给在南京的儿子朱慈烺。他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在明年春天之前广泛种植洋芋和番薯这两种作物。他深知这两种作物的重要性,不仅能为百姓提供充足的粮食,还能成为平定天下的重要武器。只要有了粮食,就能稳住民心,就能让天下太平。他期待着儿子能够不负重托,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京城里的三营安定下来后,整个京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熠熠生辉。林小风稳稳地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百官各司其职的忙碌景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坚定,仿佛能洞察每一个人的心思。

其中,户部是最繁忙的部门。边关将士的粮饷衣物、北直隶、河南、山东等地的赈灾物资,全靠户部精心筹划。户部尚书邵师韩,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一会儿处理黄册户口的变动,一会儿又要纠察田产,还得总览国库的收支情况。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执着。

师韩快步走进乾清宫,行完礼后,恭敬地奏报:“陛下,岁末将至,臣特地来向您禀报国库的状况。”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林小风微微一笑,道:“好,你说。”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安慰和信心。

师韩继续说道:“户部已在仲冬时节,将抄没的勋贵、官员的田产、宅第、文玩字画等变卖,共得白银七百二十八万四千三百九十一两九钱,全部遵照圣命,存入国库。”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透露出一种自豪和成就感。

“国库现有白银八百七十七万三千三百二十一两,但开支浩大,尤其是赈灾费用,耗资巨大。按目前的情况看,恐怕到了明年夏天,银子就要用完了。”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无奈。

林小风轻笑一声:“方卿,你这是来向我诉苦的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戏谑和调侃。

师韩一听,吓得连忙伏地请罪:“臣不敢。为确保明年税赋无忧,户部已拟定了各省的征收额度,请陛下审阅。”说着,他双手高举账册,呈给林小风。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恭敬和惶恐。

林小风并未让郭天阳接手账册,而是直接问道:“与去年相比,是增了还是减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然和从容。

师韩回答道:“减了。陛下已下诏废除三饷,所以户部所拟的征收额度,是恢复了万历四十五年的旧制。”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注:万历四十六年开始增收的辽饷等三饷,此时已废除。

师韩见林小风沉默不语,又补充道:“考虑到时局艰难,陕西、山西两地并未列入征收范围。河南遭受大旱且战祸不断,山东辽东都司亦是如此,这些地方都尚未确定征收额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忧虑和无奈。

“户部估算,我朝十八年来的赋税收入约为一千三百万两,加上现有的存银,共二千一百七十万两;但预计支出将达到二千五百万两,缺口高达三百三十万两之多。”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重和担忧。

林小风闻言,眉头微皱:“支出怎会如此之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不解。

师韩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建虏注:指后金或清朝军队五月下旬入关,温榆河一役后,多铎再次入侵,导致各地应解送至京的银两积压。直到十月建虏退去,户部才开始遣送银两至各地。然而,此时运河已冰封,漕运难以通行,只得改为陆运和海船运输,预计要到明年仲春才能全部送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艰辛。

林小风听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高声呼道:“方尚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

师韩连忙应道:“臣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恭敬和惶恐。

“传旨各衙门,并昭告天下,朕决定免除全国百姓林小风十八年注:此处可能是虚构年份或笔误,按常理应为当前年份或具体年份的赋税。”林小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师韩闻言大惊失色,去年已免了一年赋税,今年又要免,这样的魄力实属罕见。更何况国库尚亏空三百多万两,再免一年岂不是雪上加霜?但师韩不敢直言反对,只是忐忑不安地问道:“陛下,国库亏空尚未填补,再免一年赋税,恐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无奈。

林小风笑着打断了师韩的话:“方卿怎知朕失策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师韩一听,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内库皇帝私库充盈。至于具体数额,他不得而知,于是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有一千五百万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猜测和试探。

林小风笑着摇头:“再猜。”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神秘和戏谑。

“两千万两?”师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讶和不确定。

还是不对。师韩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知道内库的财富远超他的想象。他揣测再三,始终不敢妄言。林小风见状,笑而不语,继续翻阅郭天阳呈上的账册。如果师韩能看到上面的数字,一定会惊得晕过去。原来内库的白银已超过四千万两注:零点四小目标即四千万,这还不包括未售出的田宅古玩等资产,若全部变卖成银,恐怕要超过五千万两!

这一切都是祝凤翙与八大蝗商注:可能指当时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功过相抵的结果。剿灭蝗灾之前,内库就已积累了千万白银;加上朱纯臣、南迁勋贵及京中勋贵的财产,再加上八大蝗商在京的资产,虽然支出巨大,但仍有余裕。更何况收入并未断绝,如宣府一战所得的黄金八十九万两,按不同汇率换算成白银可达数百万乃至上千万两;再加上直接缴获的白银三千三百万两以及无数古玩字画等珍宝。林小风以周皇后的名义开设商号售卖这些珍宝,又获利近百万两。

林小风有足够的底气免除百姓的赋税以惠及万民。他深知,这一举措将极大地减轻百姓的负担,让他们能够安心生活,恢复生产。同时,这也是对百官的一种鞭策和激励,让他们更加勤勉地为国为民效力。

师韩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敢阻拦,只是跪地谢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对林小风的英明决策深感佩服。

林小风挥手示意师韩起身,然后对郭天阳说:“取香皂赐给方尚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温和和关怀。

郭天阳立刻用檀木盒装了一块香皂呈上。师韩见这盒子就知是贵重之物,打开一看,只见一块洁白的长方形物体,便问其用途。

林小风笑着回答:“这是洗涤的佳品,无论是洗手、洗脸还是沐浴,都非常好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豪和推荐。

师韩虽然心中略感失望,但还是恭敬地谢过了赏赐。他深知,这香皂虽小,但却代表着林小风的一份心意和关怀。

林小风笑而不语,挥手让师韩退下。这块香皂的价值可不菲,每块都要二十两银子,是贵族的专属用品。在饥饿营销的策略下,它的价格甚至能涨到三十乃至五十两银子一块。林小风此举,意在从贵族手中获利,同时也让更多的人能够享受到这份奢侈的用品。

师韩离开后,林小风问郭天阳:“首批香皂制作了多少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询问。

郭天阳回答道:“不足二百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遗憾和无奈。

林小风闻言,沉思片刻后决定:“分给懿安皇后和周皇后各两块,其余的妃嫔各一块;李阁老两块,其余的阁臣各一块;在京的勋贵则与阁臣同例。如果还有剩余,则实行介绍人制度,不卖给零散顾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这样的分配方式,既能让贵族们感受到他的恩赐,又能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使用到这份奢侈的用品。同时,实行介绍人制度,也能保证香皂的品质和销售渠道的稳定。

盛京风云

十一月二十九号那天,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咱们说到了辽东的沈阳,也就是那会儿的盛京。大军出了关一个多月,终于抵达了这座皇城。雪在空中飞舞,将古老的城墙装扮得银装素裹,仿佛是为了迎接这场胜利而特意准备的庆典。

崇政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或喜或忧的脸庞。多铎手下的军需官正一五一十地汇报他们入关抢来的宝贝:“这次咱们进去,抓了人还有牲口加起来十六万二千四百多个,黄金白银也捞了不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这些财宝是他亲手抢来的一般。

“但回来的路又远又难走,加上天寒地冻的,衣服粮食都不够,路上死了两万多人,还有三百多头牲口没了,其他抢来的东西倒是没丢。”军需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多铎扫了一圈大殿,最后看向高高在上的小皇帝福临。那孩子才七岁,坐在龙椅上,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他的小脸冻得通红,手指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显得有些紧张。

福临虽然听清楚了军需官的汇报,但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明白。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人帮忙,结果谁也没找到。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目光落在了下面坐得近的几个大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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