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刘芳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好啊!他们这是急不可耐了!想逼我们动手吗?那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大的!”
马科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放下调令低声说:“咱们不会步戚家军的后尘吧?被朝廷一锅端了?”
“不一定。”向来自信的刘芳名此时也有些犹豫,“神殊营的老兵有好几千呢,朝廷再狠,也不敢对这么多人下手吧?兵部到底想干什么?咱们得探探底。”“我派人去探探五军营和神机营的情况。”刘芳名边说边整理衣服准备出门。天色已晚,越来越暗,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过了一个多时辰,刘芳名回到了神殊营。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怎么样?”马科急切地问。
“三营的老兵加起来有两万多,明天辰时初刻都要去校场。”刘芳名沉声说道,“五军营和神机营那边情况也不妙,老兵们的愤怒情绪很高涨。明天的考核,恐怕会出事!”
“这……”马科面露难色,“咱们人少势弱,还是别掺和了。”
“废话!这是灭族的大罪,咱们哪敢沾?”刘芳名瞪了马科一眼,“但可以派人混进去,煽风点火。底下的士兵不知道内情,有人带头就会跟着干。两万多人一起闹,想不哗变都难!朝廷要么镇压,要么妥协,咱们坐收渔利;就算失败了,也跟咱们没关系。”
马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可要是朝廷先答应咱们的条件,然后又反悔怎么办?”
“反?各省还有几十万大军呢,朝廷正需要用人,哪敢自毁长城!”刘芳名冷笑一声,“咱们就赌这一把!”
“我明白了!”马科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他开始布置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戌时初刻,京师的三营灯火通明。平时这个时候,士兵们早就休息了。但今晚很多人都睡不着,围坐在篝火旁低声交谈。
老兵们来自五湖四海,有的在辽东打过建奴,有的在草原征过蒙古,还有的在中原剿过流贼。他们虽然老了,但依旧热血沸腾,不甘被朝廷如此对待。
“咱们虽然老了,但朝廷这么做太无情了,简直是断了咱们的活路。”一个老兵愤慨地说道。
“就是啊,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朝廷还能抚恤家人,活着反而无依无靠。咱们带伤打仗,那点军饷连养伤都不够。重活干不了,别的又不会,迟早得饿死。”另一个老兵也附和道。
“别怪朝廷,只怪咱们生不逢时。”一个老兵叹息道。
然而,这些话却像火种一样点燃了其他老兵心中的怒火。突然有人站起来大喊:“明天在校场,咱们一定要向朝廷讨个说法!”
“对!讨说法!”
“都穿上盔甲拿上武器,不然家破人亡!”
“好!穿上盔甲拿上武器!”
老兵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他们纷纷起身,拿起武器和盔甲,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
看着这些即将爆发的士兵们,三营的三百多位将领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兵乱越厉害,他们得利的机会就越大。至于谁来承担这个罪责……自然是京营总督蒋太微了!
第二天清晨,辰时还没到,校场上已经挤满了人。两万多老兵披甲执锐,义愤填膺。他们都在等……等向朝廷陈述他们的诉求。如果朝廷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用行动告诉朝廷——什么是不死的老兵!
在校场外面,蒋太微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拉着林小风的衣袖,恳求道:“陛下!请您留步啊!陛下!”
“什么事?”林小风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蒋太微。
“陛下啊,您不让城外的军队进城协防也就算了,可您怎么能只带一千多勇卫营的士兵去校场见老兵呢?”蒋太微焦急地说道。
“他们敢杀我吗?”林小风反问,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蒋太微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世事难料啊!”
“咳咳!”郭天阳瞪了蒋太微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刘都督慎言。”
正当郭天阳和蒋太微对视的时候,林小风在勇卫营的护卫下走进了校场。他的身影挺拔而威严,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郭天阳大惊失色,连忙跟上去大喊:“陛下驾到!”他的声音响彻云霄,传遍了整个校场。
林小风还未踏入校场的大门,远远便见到两面巨大的旗帜在风中缓缓铺展,犹如天边绽放的彩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第一面,是大明的国旗,色泽鲜艳,红如烈焰,黄如金秋,彰显着帝国的辉煌与荣耀;第二面,则是那威严的九旒黄龙旗,每一旒都似乎承载着千年的皇权与威严,威风凛凛,让人心生敬畏。这两面大旗在校场中央稍作停留,宛如天空的巨龙,旋转着直奔高台而去,引得众人纷纷仰望。
“咱们大明的国旗,真是壮观啊!”一位老兵感叹道,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是啊,以后咱们大明军都可以用上这面旗了,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旁边的人附和着,脸上洋溢着激动之情。
“那面黄旗是干啥的?”一个新兵不解地问,眼中满是好奇。
在场的都是京师保卫战的老兵,他们大多认识林小风,也对那面九旒龙旗印象深刻。一听这话,大家纷纷激动起来,有人高声喊道:“九旒龙旗来了,陛下到了!”
“陛下亲临了!”整个校场瞬间沸腾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台上,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凝重。高台之上,阳光洒落,将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更显得庄重而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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