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张维拎着营养品推门而入,看到此情此景,立马退出病房,将门关上,在门外道:“我在外面等着,你俩快点!”

石韵梅皱眉道:“张维,你来干吗?”

“没啥事,亦晨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他。

石科长,亦晨现在身体虚弱,您可要手下留情呀!”

秦亦晨笑着道:“张哥,别闹了,快进来吧。石科长只是想看看我身上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这么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张维笑着进屋,将营养品放到桌子上,又一脸关切的对秦亦晨道:“亦晨呀,你虽然年轻,但也要保重身体,小心被人玩坏了!”

“闭上你的臭嘴!”石韵梅厉声喝道。

“石科长,我嘱咐一下亦晨老弟,你急什么?”张维冷笑道。

他是富家公子,又是韩思源的心腹,根本不买石韵梅的帐。

石韵梅不慌不忙道:“我听说你的外号叫‘局座’,这要是让处座知道,恐怕你这身骨头都要被拆了吧?”

张维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没了笑容,额头微微冒出冷汗。

平时酒友们在酒桌上叫他“局座”,他毫不在意,还洋洋得意。现在这两个字从石韵梅嘴里说出来,那可就不同了!

谁不知道石韵梅跟处座的关系?这娘们儿要是给处座吹枕边风,那是要死人的!

“石科长,我胆子小,您可千万别吓我。也不知哪个混蛋给我起了这么个外号,让我查到,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您可千万别跟处座提及此事,我谢谢您了!”张维的态度立刻变得谦恭起来。

“你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又怂了?”石韵梅不依不饶道。

“石科长,张哥爱攒局,大家拿他开玩笑,才给他起了那个外号,你就别拿这事儿较真了。”秦亦晨替张维说情道。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爱攒局就管自己叫‘局座’,你要是下面不好使,是不是还敢管自己叫‘萎座’?”石韵梅继续教训张维。

噗嗤!秦亦晨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美阿姨实在太有才了,这车开得着实有水平!

张维瞪了秦亦晨一眼,又对石韵梅道:“不敢不敢,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

石韵梅又训斥了张维几句,方才离开病房。

张维松了口气,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秦亦晨劝张维道:“她毕竟是你上级,轻易别招惹她。”

“哼,你以为我怕她?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张维又摆出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

“这我绝对信!您现在可是‘萎座’啦,还会怕一个科长?”秦亦晨挑眉道。

张维笑着道:“你小子要是敢给我传出去,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

长泽伊织坐在棉纺厂的车间内,用吉他弹奏《致爱丽丝》。

悠扬的琴声在空旷的车间内回荡,让残破的景象多了一丝生机。

忽然,一只灰色信鸽从破旧的窗户穿过,落到长泽伊织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她。

长泽伊织放下吉他,轻轻抓起信鸽,从绑在爪子上的小竹筒内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已查明,杀死三浦秀一和北野宏的人叫秦亦晨,现正在军医院住院治疗。”

署名是天秤。

长泽伊织脸上现出微笑,她终于又找到了刺杀的目标。

她仰头深深吸了口空气,这些天她都快被憋疯了。

秦亦晨,我要用你的血告慰三浦秀一和北野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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