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路上并没有太赶。
就连中秋节也是在路上过的。
这一耽搁就到了九月初。
九月初北地的天气已然凉爽,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
在双阳县的驿站里用过早饭,清点了行装和人员就又开始上路了。
慎儿跟他们夫妻在一辆马车上待的太无聊,最近不是去找少言,就是去找他的两个嫂嫂,要么就是去找跟他同龄的小志。
姜榆夫妻俩倒落得清净。
姜榆最近迷上了下棋,正缠着燕忱再陪她杀两盘,“好燕忱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在悔棋,你就再陪我玩会呗.....”
燕忱压住上扬的嘴角,“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叫声相公来听听。”
姜榆伸手要去掐他,“我让你得寸进尺,都一把年纪了还叫不叫相公了?”
燕忱一把就捕捉到了她的手腕,刚要把人拉入怀,马车外响起了嘈杂声,伴随着嘈杂声还能听到铜锣的声音。
“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走快些,不然一会抢不到好位置了。”
“天呢,这就开始了吗?老婆子我得快些回去喊我的两个儿子....”
“这位阿婆,跟您打听一下,这是怎么了?人怎么都往一个方向去了?”周良下马询问。
看到他们这么长一个队伍,老太太往后退了几步才答话,“你们这些过路的当然不知,今个是我们这里的富绅王大财主的六十大寿,也是他闺女抛绣球的好日子,王家小姐可是我们县城的大美人,哎呦不行了....我得回家喊我儿子们去了....”
姜榆扒着车窗听了那老太太的话,转而看向燕忱,“我想去看个热闹,我还没见过抛绣球招婿的呢?”
姜榆可怜巴巴的。
燕忱有些犹豫给她商量着,“阿榆,你看街上的人都在往那边跑,那里肯定已经人满为患,要不咱还是别去了,你会被挤到的。”
“就一会,拜托....我就看一会!”姜榆扯着燕忱的衣角,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跟前晃悠。
本来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燕忱,怎么可能还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跟着看热闹的队伍来到了王家堡,王家堡在城外北二里,这个方向刚好也是他们回家的方向,并不耽搁什么。
护卫统领安排人在空旷的地方休息,周良带着十几个护卫跟随。
抢绣球的都是男人,两个儿媳妇当然不方便过去,便留在了原地。
姜榆用胳膊肘碰了碰正抱着慎儿的少言,“小子,等会跟师父挤进去,咱看看那王家小姐好不好看,若是好看你就想办法把绣球抢了,你的终身大事不就有着落了吗?”
少言明知道自己师父这是在打趣自己,可还是气红了脸。
镗镗镗....
镗镗镗....
铜锣声震耳欲聋。
“各位乡亲,今日小女借老夫六十大寿之际要抛绣球择婿,下面老夫说一下规则,已有婚约婚配者不可参与,和尚道士身体有残缺者不可参与,年岁在十五岁以下和三十岁以上者不得参与,以上种种,即使抢到绣球也做不得数,还望诸位乡亲能相互监督。”
场面又开始嘈杂起来,铜锣响起以示警告,等安静下来了那王老爷的声音又传来,“老夫许诺,若是符合要求者不管谁抢到绣球,老夫奉上城内三进大院,良田百亩,白银三千两,八十八抬嫁妆,风风光光的把小女嫁过去。”
人围的太多,姜榆只闻其声,根本就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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