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明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

“古籍中提到,一旦被施展【嫁衣术】者,就只能沦为施术之人的嫁衣,修为永远屈居于施术之人以下,只能任由施术之人采汲、掠夺修为。读到此处,我已是心生绝望。还好在古籍最末,又提到要想破解【嫁衣术】,另一门伴生天阶术法【天仙术】,乃是不二之选!两门术法,一阴一阳、互相克制。只要得到了【天仙术】,就可以解除【嫁衣术】的问题!”

“这两门术法,都是出自一位叫做天嫁魔君的绝世魔修之手,他平生作恶作端,为了试验这两门邪恶之术的威力,更是有无数修行者惨死于他手,他此举引得修真界是人人自危,最后是一位叫红尘道人正派大能,联合无数名门正派高人对他就行围攻,最后将其诛灭。同时,这两门天阶术法,也被这位红尘道人当着参与诛魔的名门正派高人的面,当场销毁,这两门邪恶功法算是就此绝迹。没想到,不知怎么的,又重现了人间。更可笑的是,你我二人,还有诸多修行【小周天经】的术法峰弟子,都深受【嫁衣术】之害!”

“我这一行,也不确定那【天仙术】是不是真在师从行手里,直到今日我潜入他的不老宫,这才有了结论。虽然我的目的是自救,但是我得到了【天仙术】也不会独享,甘愿与你、与中了【嫁衣术】的术法峰弟子们共享,所以我说我是来救你们的,应该也没错吧!”

“不过,这一次我已经打草惊蛇,那师从行对【天仙术】一定看管得紧,诛魔堂也会将目光转移到不老宫,所以还得劳烦祁师弟与我合作,就像今日这样。”

陈玄明说完,笑意盎然的看着祁凡。他这算是明着承认,让祁凡去抓灵鸡,就是他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是在这一计中,祁凡是那最没话语权诱饵。

祁凡不语,按照陈玄明说的,要想破解师从行在他灵窍种下的【嫁衣术】,就必须从师从行那里得到【天仙术】。

且不说师从行是筑基后期修为,几近结成金丹。就算真有本事从眼皮下取得【天仙术】,可这已经堕入魔道的大师兄,到了最后,真愿意将这价值连城的【天仙术】,供他一览吗?怕是会直接杀人灭口吧!

祁凡犹豫之时,腹部传来猛烈疼痛,面门瞬间冒出豆大汗珠,他抬头望向陈玄明,其神平缓,嘴有噙笑。

无外乎在告诉祁凡,中了禁制的他,其实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只有答应这一个选项。

“我……我要怎么做。”祁凡捂着腹部,咬牙切齿的道,要不是坐在石椅上,还有石桌坐支撑,他现在已经躺在地上,蜷缩呻吟。

陈玄明袖袍挥动,祁凡痛感消失,耳边隐隐传来陈玄明的话,渐行渐远。

“不急。我出去几天,等我消息。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老老实实的,那禁制你刚刚也感受到了,不是开玩笑的。一旦泄露我的消息,真的会死人。对了,你也别妄想离开青山宗的范围,选择逃避此事,这禁制范围有限,脱离我的感应,就会直接发作,死了也怨不得我。”

祁凡扭头,望向洞府石门,石门逐渐落下,门外是陈玄明离开的身影,有些大摇大摆,似乎完全不担心有人会路过,发现他的踪迹。

祁凡神色复杂,他不知道陈玄明接下来要怎么做,但陈玄明刚惹了事,外面一定森严壁垒,他还敢冒着这么大风险外出,显然是有极大把握。

不过,这几日陈玄明不会再和他待在一起,倒是减轻了几分压力,能让他好好喘一口气。

祁凡走到石床前,躺了下去,心情复杂。泥宫丸中,渡生刀闪过一抹极其雪亮的光芒,祁凡脸色逐渐坚毅。本想苟着发育的,现在看来是不好苟了。

“生死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是不好受。难道就只能任由陈玄明拿捏吗?不!绝不!”

刚躺下的他,又翻了个身站了起来,向着洞府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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