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走后,当天夜里亥时,突満天星光被不知从何时吹来的密乌遮得不见一丝星月光,大地翻起巨风下打起响雷。

突如其来的雷声及白灼的亮光,不少镇内外己沉睡的人被吓得惊扎而起,随着而来就是倾盆大雨。

何展英推开窗户,抬头望向雷电交加的天空,紧皱着眉头担忧着刚出城半天的景浩叔现不知是否己找到住店。

而半夜被雷惊醒的大头三寸丁失神地坐在酒楼住房的床上,随即冲到窗户观察天色晌久,也不顾窗外溅入的雨水淋湿了半个身体,突然间暴笑起来。

“天助我也,若是我算得没错,这雨会下足一个月,到时积水成涝,成涝必治涝不然会成洪灾。”

“越是这时候,我的价值就来了。”

“只要这事捞出了名堂,等六王爷回边关,我必定受重用。到时还愁没有贤妻美妾、高官厚禄!”

说着也不管已是半夜,叫着小厮为其穿衣备桥,不顾大雨冲向何府,拍响大门,传言有要事找衙门大人。

刚睡下的何展英被下人传话叫醒,坐在书房里召见一身雨水的道昌明,静听着他一脸愤概地说着这场大雨即将带给农民多大的人员损失,必须马上想办法处理。

何展英让下人找了一身衣裳给他换,以及泡了一壶姜片水给他。

道昌明自以为他听了进去,心里头暗暗窃喜时,不免把自己的厉害之处夸大。

道家几代人是建墓盗墓的好手,墓都建在风水保地之中,定要对水利地势机关研究得彻底,不然怎么能避开自然灾害让墓千年安在,十八代子孙安稳兴旺。

何展英揉了揉了发涨的头,对于他来说,已习惯休息养好精神才能集中精神办好事,不得不打断道昌明的滔滔不绝。

“道兄,天色已晚,不如在此打个铺睡一晚。 ”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得立马想个方案处理问题,天色一亮,咱们就得安排捕快官差到各镇上安排事宜。”

何展英望着道昌明急切的神色又叹了一口气,但这一口气在道 昌明眼里又是另外一层颜色 。

“难道,你只是持着名头没实权,叫不动手下之人处理这事。你处理不到,可以找你岳父大人,一县之主总有发话的权利。但咱们事先之前得把文案写好出来给他看。”

听着道昌明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念头,何展英急急打断他。

“道兄,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没有那个权力,而是,而是目前咱们镇不咱们县对这方面不用担心。你可以没有看去青云山还有宏昌县县城看过吧,咱们目前水洪方面不用太担心,明儿一早安排村中人清一下堵塞的沟道就是了。”

“就算要愁也只会是地中的作物。咱们前年大雪压境,去年七月中旬大雨下足一个半月,也没出多大事,就是地里的作物遭了秧,收成少了,断不会有道兄说的如此严重后果。”

“没有成涝成灾?”

“没有,水利方面咱们两年前就开始修整,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完工,但已经用得上。道兄若是不信,明儿一早出门察看一番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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