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老鸨拨开门口围观的姑娘们,急匆匆跑到何平官面前,弯着腰,哭丧着脸道:“大爷,我又带人找了一遍,没发现侯安的身影。”

何平官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一步,不苟言笑的男人,客气道:“孙仙师可有法子,将人找出来?”

男人名叫孙江河,是何平官花大价钱请来的供奉,平日里都跟在他身边。

孙江河摇了摇头,“找人这事,还得是霜花楼的卦师。”

找卦师?这得花多少灵石...何平官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冲着那老鸨说道:“叫姑娘们回去休息吧,就算找不到侯安,晚上的生意还得照做,可不能在那些恩客面前,没了精神。”

说罢,又朝孙江河说道:“还请孙仙师与我去一趟衙门。”

...

何平官与孙江河一同来到县衙,见到韩仕侯,直接说明来意,想请衙门帮忙在城中搜寻侯安的下落。

韩仕听后,直截了当道:“何大爷别找了,人在本官这呢。”

闻言,何平官脸色一变,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其心中怒意,沉声问道:“敢问韩大人,侯安到底犯了什么事?”

韩仕以冷笑,说道:“本官怀疑侯安与两年前的一桩命案有关。死者名叫李灼灼,原本也是遗香阁的娼妓。”

何平官思量一番,提议道:“大人能不能先将侯安放了,若是真查到他是杀人凶手,我决不包庇,并亲自将侯安押送到衙门。”

一听这话,韩仕就猜出了何平官的心思。

何平官想让他先将侯安放喽,无非是怕问出别的事来,只要放了人,以后八成是见不到活的侯安了。

要么是逃之夭夭,要么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说辞嘛,也简单,就说是事情败露,畏罪自杀。

韩仕轻哼一声,果断拒绝道:“何大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本官是绝不会放人的!”

见他拒绝得如此干脆,何平官顿时怒气填胸,重重的哼了一声,撂下一句‘告辞’,起身离去。

韩仕坐着不动,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不送’。

他敢下定决心查此案,就不怕与何家和沈家撕破脸。

一个早已告老还乡的工部侍郎,还不足以让他束手束脚。

韩仕此时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政绩!仕途!

...

何平官一路上绷着脸,怒气冲冲的去了沈家,见到沈良后,言语中透露着几分急迫,道:“贤弟,出事了!”

沈良正在院中逗着他养的两只鸟,不远处站着个一身劲装的女子,长相清秀,单眼皮,眼眸中毫无情绪波动。

闻言,沈良手上一顿,扭过头看向神色急迫的何平官,蹙眉问道:“何大哥怎么如此慌张?到底出什么事了?”

何平官深吸口气,平稳住心神,沉声道:“侯安被衙门抓走了!”

“啊?”

沈良瞪大了眼,问道:“可是做事时被人抓住了马脚?”

何平官轻轻摇头,“韩仕说,他查出侯安与两年前的一桩命案有关。”

沈良默不作声,但明显看出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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