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双眼紧盯着苏澈,唯恐苏澈再将答卷纸拿出再次作答,明朝的一场考试大约的时长为两个半时辰。

自己答完试卷便又休息了一些时间,实际上在距离考试结束时间前的大约一刻钟就已是将这场考试考完。

如此,面对眼前军士的紧盯苏澈他除了有些不适应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只不急不花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待得身穿绿袍的考官来到眼前,苏澈将写满文字的答卷纸交给对方之后,便与其他儒童一道出了考场。

“嗟乎,天要灭亡我乎?我自信此番县试定然不会考《孟子》故而将时间都放在了其他三本经典上,却是不想今日考的正是《孟子》中的章句。”

“一看到那考题我便只觉天旋地转,心神大溃,哪里还有精力去答题,便是往日里颇为自信的五言六韵诗也是与往常水准大有不同,此番县试想要通过真是难、难、难!”

“谁又不是如此?我虽将宝压在了《孟子》章句之上,却是全然没有想到考题会如此,至今也不知考题出自哪篇章句,各位兄台可有人知道?不妨提示在下一二。”

苏澈方一走出考场,便听到有不少儒童长吁短叹,感叹苍天不公,会的不考,考的又是他们所不会的。

便是早已知道县试第一场会考四书中的章句,但四书之言多达上万,除了能够将其背诵,还要知道其出处,不仅如此,还需要其之中的意思,并需要将其融会贯通。

以致能够写出文章按照固有的格式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如此全然算不上简单,若是资质普通,便是穷经皓首也不能在科举一道之上取得进展。

七老八十是童生,则就是如此,并不是每一位读书人都像张江陵那般十二岁中秀才,十六岁为举人是为天下传唱的神童。

“所谓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其实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苏澈心头闪过这般念头,此番县试他的发挥总体er言还算稳定,对于能够取中他还是有一定的把握,但他却是不敢将之宣之于口事情未到最后一步又有谁能够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呢?

“这场考试不在话下,尔等就等着看我榜上有名罢,哈哈哈哈。”

“恭喜孙兄,在下虽然并无孙兄之才,但此场考试也不过是县试的第一场,对于榜上有名一事,在下不敢言说定然取中,但八成的把握却是还有的。”

“这么说来,你我二人便能同登一榜,若真是如此,当为人生一大快事,如此怎能缺少酒水助兴,走走走,我二人同去聚贤楼一聚。”

“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多谢孙兄了。”

“诶,你我二人之间何须说这般言语,如此便生分了不是?”

众多的儒童当中,苏澈也是听到了这般言语,总之这上百参加县试的儒童当中着实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忧愁之人几乎就要早生华发,欢喜之人却是又呼唤三两好友去县城当中的酒楼痛饮一番。

饮酒的人便是通宵达旦也并不担心会错过考试的时间,这自然是因为这第一场考试考完之后便会隔个数日才会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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