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未能通过此次的县试,故而在苏占文到来之时均是不敢抬头与其对视,苏占文面色不快,本想好生的发泄怒火,但见到大伙如此,又想到此番县试苏氏族学也并不能说是毫无斩获,故而怒意凭空消减了七成。

他硬声看着大伙道:“此次县试的结果尔等已是得见,你等十数人之中只有苏澈一人得以通过县试,这不能不说是我苏氏族学的耻辱。”

“若是光看今日县试之结果,我不得不说尔等真是我所教过的孺子当中最差的一届。”

苏占文说完此言,大伙原本就已是低着的头变得更低,苏澈侍立在一旁听到苏占文此言不觉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前世也是听到过这般言语。

“想不到前世老师所说的那些话,原来早在明朝之时就已是有了,果真传承不绝。”

苏澈这么想着,但也不敢多加表露,面对着苏占文的批评之语,哪怕苏澈知道苏占文此言并不是针对他,但眼下这等情形他自知还是要好生听训即可。

苏占文足足是给一众孺子上了半个多时辰的政治课之后觉得口中干燥无力再讲下去,故而也就停止了训斥。

“今日就先说到这里,以后尔等好自为之,若是在族学之中再让我知道尔等再在文章一道之上得过且过,无须尔等父辈,我自有手段惩治尔等!”

苏占文身为族学的山长,又是大伙的长辈,他这么说大伙也不敢不信,听到他的言语之后大伙更是噤若寒蝉,连喘气声都是变小了许多。

大伙都怕引起苏占文的注意,导致他内心中尚未发泄完毕的怒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那可真就太过冤枉。

“尔等自行散去吧!”

苏占文挥了挥衣袖,一副懒得再多看大伙的样子,听到苏占文的话,苏氏族学的一众孺子如临大赦,不过眨眼之间就散了个干净,生怕招惹苏占文,平白被训斥一顿。

苏澈见大伙已是散去,便从苏占文的身后来到苏占文的身旁道:“山长不必太过恼怒,他们年岁不大,不知文章的贵重,贪玩些也是正常。”

苏占文听到苏澈的话,看了看苏澈,不由得嘟囔道:“他们固然是年岁不大,但你的年岁又比他们大多少?不过十来岁,如何思绪以及作风都像一个成年男子一般?”

在见识到苏澈的稳重之后的苏占文心头也是颇为奇怪,往日里他只以为苏澈是跟随他与孔异学习以致于沾染了二人的老朽之气,让苏澈从不与族学的孩童走动。

然而从苏澈如今的的表现看来,除了一些极少的事情上能够看出苏澈的稚嫩,寻常大多数的时候苏澈表现得极为像是一个成人,而不是一个十岁的少年。

“也许是因为天赋超过旁人太多,故而才有如此酷似成人的作风罢。”

苏占文此前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苏澈为何如此,但最终他却是都将苏澈这些不似少年的心性归结到了苏澈天赋如此之高,自然行事也不会如常人一般之上。

苏澈不知道苏占文竟然是怀疑过他的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像寻常少年,他看着苏占文,思绪却是已经到了明日的考试之上。

“你就宽慰老夫吧,若是不再管管这些竖子,只怕他们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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