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对于他解下兵器也并无多少言语,苏秦有些不解,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要出声反对吗?
怎么会如此任由对方胡来?
那人见苏秦这副神态,笑着解释道:“苏先生,我本就是善使长枪,腰间的这柄佩刀不过是我家传之物所以时常佩戴罢了!”
“那我更加不能……”
他话没说完,男人制止道:“苏先生如今到了什么时候了,婆婆妈妈的做甚,你既然不想贪生怕死,就接下这把刀!”
这话虽然不中听,可是对苏秦却很有用处。
他也没有生气,反而神情严肃的接下了这柄长刀。
面露凝重之色道:“阁下的说的对,也骂的对,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了!”
男人的经历是比较凄惨的,他同田父一样都是军户。
大明的军户可真是害惨了太多人,只要成为了军户,你的人生就没有了指望了。
只要是军户子弟,这辈子你也只能干农活了,想要读书改变命运就不用去想了。
他叫做李真,他的祖辈跟随过成祖爷打过靖难,可是只是一个立过军功的小卒。
他的父亲当初在平定贵州土司造反时,在阵前被杀,不仅仅没有任何抚恤,家中还贴了不少钱。
军户需要服兵役,自己承担盘缠费用,其中收取的小官,竟然从中还剥削了一层。
母亲早逝父亲死后,他也即将自费从军,可是家中已经没有了余财,所以决然的选择了叛逃。
当初逃跑之时,家中留下的唯一余财,就是苏秦手中的那柄长刀了。
这座临时搭建起来的学堂,成了他们抵御外面八水寨的守城了。
水裕村不是贵阳的卫所和府城,所修建的防御工事,没有高大的城墙,和厚重的铁门。
只不过陡峭的山路,使得八水寨只能放弃座下的马匹,放弃了骑兵作战的优势。
可是兵力的优势使得很快就席卷开来,八水寨的土兵,整体战力都略胜于水裕村的这些村兵。
毕竟水裕村的村兵,平时还需要负责家中的农耕。
整体和大明的卫所制度很像,需要负责军田耕种,还要负责作战。
不过水裕村不同的是,家中的农田都是他们的私田,不用担心上面的盘剥。
八水寨仡佬族的士卒十分轻松的就冲进了村里,克蒙被身边的亲卫守在后面。
作为仡佬族图腾的旗帜高高举起,这些仡佬族的士卒身上的护甲,使得水裕村的人处处受制。
短兵相接后,往往水裕村的村兵枪尖刺在了胸前的藤甲上,枪尖根本没有办法穿透至胸膛。
而敌人随即就会夺了他的性命,即使出手占据了先手,可是依旧处处受制。
田宜此刻浴血奋战,她的枪尖如同一头毒蟒,每一次出手必会收割一人的性命。
这些仡佬族的士卒,身上的藤甲都只能护住胸前和头颅。
而咽喉就是他们最薄弱的位置,但是除去武艺高强的田宜,在面对生死之间的对决,除非是那种百战之师。
否则都会出手招式混乱,不过仡佬族的土兵也是减员严重。
上山的时候,山上的弓手就给仡佬族的土兵来了一波减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