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人如此挑衅,有一点血性的人,都无法忍受了!

加上这种行为绝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们可都是敢于同周围番寨土人,和来村进犯的匪人直面械斗的人。

他们只是箭术差了点,可是身体可一点也不孱弱。

长期积攒的矛盾也在此刻爆发,有一人大喝道:“兄弟们和我上,干倒这些番人!”

这些土人炫耀自己勇武,可是一些汉人又何尝不是,无意之中表露出对土人的看不起。

这些都是冲突的导火索,此刻一下子情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这水裕村虽然说是村,可是这都能抵上贵州的一个百户卫所了。

如此多的人居住在一起,若是无威望的人存在,如何不会生出乱子呢?

以前的田父算一个,而如今的田宜至多算半个。

因为田宜当初能够接替己父的位置,除去个人武艺超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曾经树立的威望。

不过之所以说是半个,那便是因为他是一个女子。

这的确是一件十分讽刺的事情,可是又无比的现实。

在后世可以说女人也能撑得起半边天,可是如今这是封建王朝,礼教的枷锁已经束缚了数千年了。

田宜目光一凝,手已经伸向了身边的长枪,失去理智的一批人,没有足够的威望,不要试图想要用言语震慑住。

只有绝对的武力才能够让人清醒,可是在这样紧张气氛下,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

声音响亮听不出动听的曲调,可是却让这些人驻足。

这搭建的学堂,距离他们操练的地方并不远。

这学堂里既有土人的孩子,也有汉人的孩子,他们此刻却齐齐聚在了一个学堂里。

没有了身份区别,声音成了消泯戾气最好的工具。

不断有兵器落地的声音,一场械斗竟然就这样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解决了。

田宜目光都有些愕然,她的目光遥遥相望,像是一眼就能看见学堂,看见那位苏先生。

她在心中喃喃道:“苏秦,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田宜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不轻的份量。

刚刚准备动手的汉子,手中的刀狠狠扔在地上。

瞥过头去,紧接着便半跪在地上:“田教头,是我犯浑这都是我的过错,您尽管罚我吧,无论何种结果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田宜微眯着眼,父亲告诉过她慈不掌兵,万万不可有任何心软。

这场动乱发生除去彼此的矛盾之外,更有着一个不容忽略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在他们中威望不够!

“好,那我如果说,军中哗变乃是死罪呢?”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将其他人都连带着惊吓到了。

刚刚还同那人斗在一起的一个苗族汉子,此刻也是站了出来。

说道:“田教头,他是一位勇士,我们之间的决斗是有神明的见证,并不是哗变,还请您恕罪!”

说着半跪了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半跪下帮此人求饶。

“我等皆有过错,甘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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