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小半个月。

某日,雨后初晴。

日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湿润的空气中还夹杂着林木和花朵的清香,沁人心脾。

姜知意伸手去摸湿漉漉的花瓣,晶莹的水珠滚落在她指尖,是冰凉的触感。

尽管眼睛看不见,可她能够想象到面前是怎样的怡人场景。

要按照以往,她应该惬意地在树下乘凉,在山间采药,在溪边抓鱼……

可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瞎着眼睛坐在院子里发呆,旁边还守着一个缺心眼的大傻子。

“萧澈,过来。”姜知意不耐烦地说道。

萧澈把自己的小木椅往她那边挪了挪,凑近问道:“你叫我做什么?”

姜知意一脚踹了过去,把心里的火气都发泄出来,“都怪你!”

如果不是他闯的祸,他们怎么会变得这么惨。

萧澈有些不服气,“我今日又没有惹你。”

姜知意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还嘴,“你再说一句,我等会就把你毒成哑巴。”

萧澈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他默默地又把自己的木椅给挪了回去。

惹不起,他躲得起。

过了许久,姜知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可现在这日子也太无聊了。

“萧澈!”姜知意又去喊他,“你给我讲故事,就讲一些你知道的,好玩有趣的传闻给我听。”

萧澈:“我不知道什么传闻。”

姜知意:“那你给我讲讲你们萧家。你不是想回去吗?要是你让我高兴了,说不准我就答应放你走了。”

萧澈知道她就是随口说说,她肯定不会轻易放他走,于是他依旧拒绝道:“不行。你不是我们萧家的人,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姜知意没管他,直接说道:“你说你们萧家在贺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财大势大,想来都是唬人的吧。若是真这么厉害,为何他们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又或者,是你在萧家根本不受重视,他们早就把你给忘了。”

闻言,萧澈顿了顿,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之前他并没有告诉姜知意太多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于是他故作失落地说道:“你真的不能放我走吗?我家中长辈年事已高,我也并无兄弟。我与我夫人成婚半年,她腹中还有尚未出世的孩子。你把我困在这里,可怜他们无依无靠,受尽苦楚……”

萧澈说了许久,把自己说得万分可怜,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姜知意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他还真是会扯谎,这口才不去当说书先生也是可惜了。如果她没有看过剧情,恐怕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姜知意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的命是我的,由不得你。如果你走了,那谁来伺候我?”

“你那夫人恐怕早就带着你的孩子改嫁了。我若是你的夫人,巴不得你永远别回去,省得还要伺候你这个什么事情也干不好的大麻烦。”

萧澈被她这样讥讽一番,也不想说话了,只安静地坐着。

他根本就说不过她,她也不会因为可怜他就放他走。

过了一会儿,顽皮的小白狗摇着尾巴从他鞋上踩了过去。

姜知意抱着小白狗和它玩耍,没有再理会萧澈。

不知怎么的,萧澈心里突然变得更加烦闷。

在这里,他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

又过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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