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般算卦的不都是象征性掐几下,撑死超不少过10秒,然后就能得出结论么?

王永春这货纯粹就是个丑角,直接脑洞大开地说:“牛大师,要不我回我窑子给你拿一把算盘来,我看你掐的手指母都快不够用了。”

林银松知道他在开玩笑,听的很想笑,却因为这是在给自己的闺女算,便把笑强窝在心里。

王婆也想笑,可一笑还丢不起自己的人,便严肃着脸说:

“算个屁,我看他就是在糊弄鬼,故意在人面前装神秘,你叫他掐么!掐到明儿都是一个球样子。”

牛友铁不为所动,仍是掐了好大半天,最终将回忆起来的东西,结合现实在大脑中加工成型,然后胸有成竹地说:

“我刚刚算了算,你闺女的属相跟我找的这个对象很般配。”

“嗯?”

林银松嘴角上扬,眼睛馋馋地看着牛友铁,恨不能亲他一口。

这家伙简直太可爱了。

这一刻,相较于王婆,他更加相信牛友铁,能有幸得到一个能掐会算的大师给闺女说媒,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

牛友铁说:“我现在就给你简单分析一下。”

“你直说便是。”林银松半截屁股搭在炕沿上,早已忘了腿酸。

“你闺女属马,我这男方属虎,常言道,虎马相配,不冲不犯,情投意合,乃天生一对。”

“还有,你闺女的性格也不是很强势,在很多事情上没有主见,生活中喜欢幻想各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也没有安全感,对不对?”

林银松一听,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对,对啊!就是你说的,我闺女就跟她妈一样,干啥事都没主见,经常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一会跟我说她想找个会写诗的大诗人当男人,一会又说她喜欢身强力壮的,说这种人力气大能种地,能保护她......咳咳!简直能把人给气死。”

牛友铁继续说:“我这男方,性格刚好跟你闺女互补,他积极,做事有主见,顾家,还不胡思乱想,俩人要是在一起,肯定会很幸福。”

“很对,牛大师。”林银松连连点头。

“当然那些都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属马男,他精力旺盛,为人勤奋上进,热情耿直,果断刚毅,还不怕困难,而你闺女呢,有朝气,有雄心壮志,俩人要是结合了,日后在事业上会有很大作为。”

“就是就是。”

林银松脸上终于挂上了天真的笑,只要自己这一身的正骨术日后能有人继承,他何乐而不为?

这小伙子说话太好听了,句句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去。

“我再多说两句。”

“你说你说。”

“我从你闺女的属相,以及出生年月日就能看出,你闺女将来一定会把你的正骨手艺发扬光大,这背后自然是少不了这么一个‘贤内助’,而这个人,正是我打算给你闺女说的。”

“能行么!只要如你所说,这门婚事我双手赞成。”

见林银松已经快高兴到没主见了,牛友铁趁热打铁道:“林叔,如果你赞成我的话,那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下来,能行不?”

“可是男方屋里的过活......”

林银松嘴里嗫嚅着,显得不太情愿,却又不敢抗拒。

“过活,过活当然是要看的,我就实话跟你讲吧,这男的一家子都是放电影的,你自己吃磨吧。”

牛友铁甩出了最后一张王牌。

林银松听了满意极了,激动的一巴掌拍到大腿上,拍的啪一声,然后急的道:“不,不用看了,看啥过活哩!叔刚才在跟你开玩笑!甭往心里去。”

“瞧您说的,看过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个老丈人不看过活就肯把他闺女下嫁出去的?”

“行行,那我林银松今儿就把所有期望都押你身上了,牛大师。”林银松十分严肃道。

牛友铁很爽快的点点头,随后也不打算装了,直接开门见山说:“那这样吧,既然这桩婚事令尊已经同意,何不写个协议,免得下一刻反悔,我也是个讲原则人,毕竟你也知道,说媒其实说白了就等于是做生意,做生意谁又不是为了钱?”

这话就像一枚毒针,不经意间,扎疼了林银松的神经,刚刚都还答应的好好的,爽快的给人看了都觉得这事十拿九稳的成了。

只见林银松塌陷着脸,难受的像吃错了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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