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永春还在犹豫,王庆富急的说:“我要能行么?”

“你要?你以为这是你买吃货,想买就能买?”

王永春一听,立马动心了,“我要,我要!”

然后急的在大衣里掏钱,东拼西凑了半天,才拼够20块,一并交给了牛友铁。

远远的,范改花看着牛友铁把一卷钱塞进裤兜里,惊得嘴半天都没合拢。

王庆富不服气,觉得自己当时大意了,应该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弄一张,便急的又问了牛友铁一遍。

看着这货一脸的虔诚,心切的都能喊他一声“达”了,牛友铁瞬间都不好意思再让他失望。

可剩下的全是两截的,不过转瞬他就有了主意,“你等一下。”

牛友铁又走了回去,问他丈姨,“这王庆富怀里几个儿女?”

“两儿一女。”范改花回答。

她跟王永春和王庆富都是一个袁庄村人,只是不同大队,对王庆富的家庭概况多少听人说过。

牛友铁笑了笑,拿了两截黄符折回去,对王庆富说:

“我卖你的这符有些特殊,因为这是专保佑手足兄弟失散。”

王庆富听的云里雾里的,心说还有这种符?

在他的印象中,易占乾这家伙卖的符全是些镇宅的,辟邪的,护身的,求财的等等,名字一个个文绉绉的不得了。

“这符你要还是不要,可保你两个儿子不会失散,当然你不要也没关系,我不强求,符贵有缘人。”牛友铁催了一声。

王庆富一脸疑云,犹疑不定。

牛友铁:“这两年拐卖娃娃的事你可听说过么?我看你命里就有一劫......”

“哎呀!买买,我买!”王庆富急了。

很不耐烦,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人活一辈子,活的不就是娃娃么!人没了,还要钱干啥?

庄汉人,图的就是保险。

“多钱?”

“10块?”

王庆富一听还高兴了,比老王的便宜了一半,不放心又问了一次,结果脸就黑了。

“我这符是两截,一截10块,两截20块,当然了,所以这也是这符的特殊之处。”

王庆富没来得及计较嫌贵,忙问:“可是你这符都断成两截了,还能用吗?”

“咋不能用?”牛友铁解释:“你甭看这符是断成了两截,这是我求的时候,故意使其断裂,但这可代表了一个整体,合二为一,你可懂我意思?”

王庆富仍是不懂,可也连连给牛友铁点头。

这年代,皇帝老子都能得罪,就是算命先生不能得罪。

牛友铁继续解释:“兄弟一人佩戴一截,这符才能生效,形似断开,实则相合,你自己吃磨下?”

咳!还文绉绉的么!

王庆富听的心里高兴了,自己掏了10块,再向王永春借了10块,恭恭敬敬地拿给了牛友铁。

牛友铁最后又叮咛了一句,“还是一样,这符你回家以后,叫你婆娘缝两个小荷包,装进去,两个娃一人佩戴一个。”

王庆富听得心花怒放,捡了宝一样,

见王庆富这货给自己和俩娃都买了符,王永春就不容分了,心说,我还没给我成良买哩。

便开口向牛友铁买,牛友铁哭笑不得,心说,这俩瓜货还买上瘾了,从一开始的算命,到现在加起来都葬了60块了。

这都够自己说一桩媒了。

不过反正自己还差钱,就想办法卖么,还能咋滴,反正这俩货富得流油。

牛友铁想了想,拿腔拿调道:“我刚刚说过,符贵有缘人,这东西可不是随便想买就能买,必须求,而且求符者必须要有诚心,心诚则灵,你能听懂我意思不?”

“唻,你给我成良求个平安符么!”王永春财大气粗地道。

牛友铁断然拒绝了,“你这娃求不成。”

他知道王成良这货,狗改不了吃屎,一辈子早都毕了,今儿是运气好碰到,才帮了他的忙,至于以后,自生自灭随他。

“为啥求不成?”王永春急了。

“为啥,其一你这娃心不老实;其二他没缘分。”

“啥?没啥缘分?”王永春吃了一瘪,先开始是恨铁不成钢,现在直接认命了,自己这日把欻娃,自己还能不清楚!

“不过。”牛友铁又说:“我这还有一对姐妹失散符,跟王庆富的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你要还是不要?我记得你还有一双乖乖女,女娃其实并不比男娃差劲。”

王永春细细一想,也是实话。

“买,我给我俩闺女买。”

牛友铁又去他丈姨手里拿了一次,同样叮嘱了一番,顺手从王永春手里接过一卷钱。

数了数,不对数,看了王永春一眼,这货跟做了贼一样心虚。

“哼哼,这种钱你也敢贪?你就不怕遭到天机反噬?”

一听“天机反噬”几个字,王永春吓得赶紧承认了,“还差5块,我身上一分都没了,要不我先欠着,等下回跟集再还你能行么?”

守住了威信,牛友铁便没再为难他。

怦然间,他这才真正领悟到了易占乾这老狐狸精的诀窍,用一点神秘的话术,外加高超的看人脸色技能,两者运用得当之后,甭说是普通人,就是村支书这样的高干人才都照样拿捏的稳稳当当。

但话又说回来,牛友铁要真想靠着瞎忽悠赚钱,也并非不能,跟大街上的算命先生一样,今儿从这人身上忽悠一点,明儿又从那人身上忽悠一点,糊个口是绝对没问题。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应一下急可以,长期就没必要了。

毕竟,自己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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