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稿费到了,范晓华重生后的第一个小目标,便可以提前实现了。

于是,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范晓华起了个大早,带上他的钱包,又背了个空书包,直接跨上他的二八大杠,便朝县城南门的客运中心冲去。

到了客运中心,本着谁爱捡捡去的想法,范晓华直接将屁股底下这辆陪了他近三年的二八大杠随便一扔,连锁都不上,跳下自行车后,便直接去了售票处,买了一张从雍县到蓉城的城际快车的车票。

雍县到省城蓉城,直线距离60公里,放在高速公路四通八达的二十年后,最多一个小时,也就到了。

但现在是1998年,雍县到蓉城,没有高速,只有省道大件路和一段有一段无,坑坑洼洼的石油路,加上说是城际快车,但实际上却是“招手停”,走一路,捡一路人的慢车。

所以,尽管范晓华早上八点就上了车,等他一路摇,摇到外婆桥,到达快车的终点站蓉城北站的时候,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下了车,出了车站,谢绝了一干在车站拉客的野猪儿(野车)司机的招来,范晓华直接步行来到车站附近的公交站,打算坐公交车去蓉城的市中心,也就是全国闻名的春熙路去逛逛。

范晓华在车站等了几分钟,便直接跳上一辆直通春熙路的双层巴士,去到上层,观看着沿路对他来说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

这双层公交,在范晓华的记忆中似乎过几年就要逐一替换,被扫入历史的尘埃,属于坐一次少一次的濒危品种。

蓉城虽然是个省会城市,但是在1998年,却是乏陈可善,透过车窗沿路看去,也见不到几栋高楼,沿街道两旁的铺面和楼房的外立面,也是脏兮兮,布满了几十年岁月的痕迹,除了房子高一点,马路宽一点,和雍县的县城相比,其实也发达不到哪儿去。

双层公交走走停停,又摇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差不多十一点钟,范晓华才到达了目的地,一个人流如织,遍布了各种商店,专卖店和百货公司,多少能够让他感觉到点后世“盛世繁华”味道的地方。

到了春熙路的范晓华,首先逛了一圈高邦,班尼路,美特斯邦威,以纯的专卖店,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给自己换了一身目前最潮,最时髦的装束:

上身里面T恤,外面夹克衫;下身则是牛仔裤。

至于被他脱下来的,破旧不堪,“起毛、起球、起皱”的旧毛衣,破西装,则直接留在了各大专卖店的换衣间。

人靠衣装马靠鞍!

当焕然一新的范晓华出现在专卖店一人高的换衣镜门口时,镜子中,原来的“土农民”形象没了,直接变成了一个年轻帅气的“打工仔”!

不过,高邦,班尼路,美特斯邦威,以纯这种十几二十年后打工妹,打工仔们的标配,稍微有点品位的“小姐姐”,“小哥哥”都会避而远之的“土牌子”,在1998年的雍县,却是好多人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潮牌”和“大牌”!

至少,对范晓华来说,莫说初中,就是到了高中,他都没有听过高邦,班尼路,美特斯邦威,以纯的名字。这些刚成立没几年,并请了大明星打广告的“潮牌服装”,现阶段根本还没来得及将店铺开到雍县这个七八线小县城去。

对很多人来说,县城买不到,需要专门赶车到省城才能买到的东西,不是“高大上”又是什么?

现在的范晓华,月入十几二十万,年入上百万,他当然可以穿更贵更好的衣服,但是对现阶段的他来说没必要!

在范晓华眼里,抛开遮风避雨,保暖御寒这种最基本的功用,穿衣服最主要的目的,一是礼仪,二是装逼,基本都是给别人看的。一百元一件的T恤和一千元一件的T恤穿在身上,一千元的包和一万元的包提在手上,除了牌子不同,其余从材料到体感,基本大同小异。

但是,装逼就跟天才一样,高一个层次是牛逼,高两个层次是装逼,高三个层次就是傻逼了!

面对一群没啥见识的初中同窗,高邦,班尼路,美特斯邦威,以纯这些时下“最潮”,“最时髦”的衣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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