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陈修摇头。
“不了,我还要去校武场,你们玩吧!”
既然有机会,他肯定要去习武。
读书那条路已经没了,现在只有练武,才有机会翻身。
“我也要去。”
另一名叫文谦的新兵也说。
这让两名老兵的脸上,都流露出不快,其中一人撇了撇嘴道:“你们练了也白练,穷文富武,得从小打磨筋骨,吃灵肉,用灵材泡澡,夯实了根基,才能有所成就。这么大了才开始练,不过是浪费时间,有那时间还不如打几圈麻将。”
接着,另一人也开口。
很不客气的嘲讽:“想做大将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杂兵而已,有饭吃就行了,军饷都没,那么拼干什么?”
对于这,陈修倒没什么反应。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嘲讽,更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
但另一名新兵却受不住了。
引经据典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神庭万年岁月,穷苦出身大气晚成的将军还少吗?”
却反而,惹得两名老兵哄笑。
“还真有贵种!神庭皇族,一出生就怀有神通,哪怕是几十代后血脉稀薄了,仍是天生神力!王公大臣,也没有一个血脉简单!神庭万年,有落魄了又崛起的寒门,但从来就没有一个爬上去的庶民,一个都没有!”
这番话,不是虚言。
自从万年前,至尊立神庭开始,这个天下就出现了不可逾越的阶层:上层贵族不止掌握权力和财富,还拥有着强大的血脉,拥有一出生就远高于平民的起点。
苦练一辈子武功,也许都打不过人家一个不练武功,只是天生神力的纨绔子弟。
下层庶民唯一的出路,就是科举,考中功名可入朝堂。
但是,陈修却用亲身经历,验证了那也是一条死路:要功名得打点,不花钱,人家就会想办法搞掉你,然后给愿意花钱的人上去。
而庶民,又没钱。
是个死局。
“可至尊他老人家建立神庭之前,也是庶民,还留下了‘朝下田埂,暮立神庭’的美谈,今时那些王公贵族若非追随了至尊,也不过都是庶民!”文谦说。
但仍无法说服两名老兵。
“身怀至尊骨的普通人?醒醒吧!这个世上确实有一些人,天资绝世注定不凡,但你不是那种人。另外,神庭如今已经划定了贵族跟庶民,就算你有特殊体质,英雄不遇时势,也注定泯然众人!”
闻言,文谦自然是不服。
开口说道:“如今神庭万年,至尊垂垂老矣,人心丧乱,天下动荡……”
话没说完,就被陈修给拉了走。
“我看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读书没有明智,反而读傻了?有些事,天知、地知、大家知,但不能说出来,不然小心祸从口出!”陈修道。
交浅言深,他本不应该多说。
但这文谦,像极了金榜题名前的自己。
因此他开口提醒了一句。
忠言逆耳,若是一般人,大概率听不进去,但文谦闻言,却很礼貌的躬身一拜,说道:“多谢陈兄提醒。小弟也并非孟浪,只是近日听闻一些噩耗,心气不顺,才冲动失言了。”
说罢,不等陈修回应,就自顾自的讲起了那个“噩耗”。
听得陈修都不由得一怔。
原来,那个噩耗竟然跟自己有关——同样身为读书人的文谦,也把金榜题名作为毕生愿望,曾经无限期待,在自己以庶民之身高中状元,名传天下的时候,甚至引为榜样。
可没几天,却收到了新科状元被剥夺身份的消息。
一时间晴天霹雳,顿感读书已经彻底无望。
这才心态不稳,与人争辩中失言。
“纵马狂奔,撞死路人,新科状元因行为不端,被剥夺功名。可讽刺的是,三年前上一次科举的状元,直接当街打死人,强抢民女回家折磨至死,也只是罚俸三年!”文谦说:“只因为,如今这位状元是庶民出身,而当初那位状元出身贵族,先天就高人一等!”
这番话,让陈修感到有些欣慰。
朝堂可以搬弄是非,可天下人知晓黑白。
“谁不知道陈状元家境贫寒,根本买不起骏马?傻子才信他是真的撞死了人!”文谦又道:“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放弃了读书,远走千里来这天荒城投军,准备弃文从武!”
说完,他看向陈修,露出好奇的神色。
“陈兄你也是读书人,又是因为什么投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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