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辞职了？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陆缜本不想搭理她直接离开，可视线扫过那些盆盆罐罐里的花花草草时，他突然改变主意，走进了这家名为“兰夏”的花店。
像是人名，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陆缜敲了敲门，正裁剪盆栽的李真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明天才正式营业。”
“护士姐姐，是我。”
李真言一愣，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陆缜。
和住在病院时相比，陆缜的气色好了很多，但变化不大，依旧是笑容和善的少年模样。
只不过李真言看向陆缜的目光有些游离，不敢直视。
陆缜这才想起今天去病院的时候，他穿着的是作战服！
而艾心飞出院长办公室的一幕也被李真言看到了。
他顿时有些牙疼。
这时李真言像是调整好情绪般露出笑容，搬来一张椅子道：
“坐吧。”
她没有过问陆缜的事，她一直都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两人聊了很多，但大多都是发生在这一个月内的事，毕竟原身更久之前的记忆严重残缺。
气氛渐有回暖，李真言得知陆缜住在隔壁巷子的书店，也弄清了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你喜欢什么花，有空了我给你送过去。”
陆缜起身看向周围的盆栽：
“这些天比较忙，等我有空了再挑吧。”
“好。”
目送陆缜离开，李真言看着对方冲自己挥手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容。
旋即她眸光上移，看向电线杆的中部。
属于“天眼”监视网络的一个探头动了一下，追随着陆缜的脚步，直到拐入另一条街道后，又有新的探头继续“注视”陆缜。
李真言收回目光，进入花店。
地下驻地，12号房。
艾心身体悬浮，呈半躺姿势看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
那是陆缜一个人坐在无人店铺自言自语的画面。
视频没有声音，她并不知道陆缜说了些什么。
这就和之前监视陆缜的情况一模一样。
当时的陆缜经常坐在病床上，对着空气回答各种问题。
对于这种现象，王教授判断陆缜罹患精神分裂症，在入院治疗后症状加重，已经可以做到和人格对话。
而新产生的人格，身份是护士。
艾心茫然的看着挥手对着空气告别的陆缜，心里涌现出无数疑问。
检测的时候已经断定陆缜精神分裂症治愈，之后的一个星期也未有异常发生。
怎么今天突然发病？
艾心烦躁的召来一个枕头，闷住脑袋后按下耳机上的按钮道：
“给陆缜检测的那台仪器的检修结果啥时候出来？”
“哪有那么快。”王教授的语气很是平静：
“最快也得两个月，光是送回北斗星城就得一个月。”
……
天色渐暗，路灯相继亮起，高楼大厦间霓虹炫目，路人来来往往，热闹无比。
一家饭店内。
陆缜坐在靠窗的位置，埋头对付一碗羊肉泡馍。
放在桌上属于计元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弹窗跳出。
“你已进入群聊，快跟大家打个招呼吧……什么鬼？”
陆缜点开弹窗，发现自己，不，应该是计元民被拉进了一个群组。
群名叫“蚀心”，只有十来个成员。
“不像生命学派的作风，计元民另有身份，还是手机被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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