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楼内,一间漆黑的房间,只有墙上的壁画散发着莹莹微光。

直到门被人轻轻推开,这才让茯苓看清屋内的景象。

这是箫朔月整整不吃不喝的第十日。

箫朔月坐在桌旁,他一袭白衣,白发垂地,面上依旧是冷淡的神情,闭着眼睛如一尊冰雕。

茯苓奉命端了一杯茶来,见箫朔月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她垂眼有些不解:“大人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要对外称病呢?”

箫朔月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流光溢彩的金色,在光的照映下更显得比烛火还要耀眼。

任何人长久的处于黑暗之中,乍然见到阳光都会被灼痛,他却像无知无觉一般。

“你观星了吗?”

这是他最近第一次开口,却与刚才茯苓所问的毫无关系,仿佛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一般。

她瞬间有些懵:“你?不是,你怎么……”

柳消闲按照计划暂时按兵不动,不过也派了人守在皇宫外。

云无恙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她道:“你留在宫外接应的人都已经没了,不想死就跟我走!”

云无恙一直跟着她,正在研究怎么报复竹观棋比如如何装作不小心踩到她鞋时,竹观棋站定了。

那总管却不曾后退一步:“九皇妃不要为难小人。”

“抓住九皇妃!——”

茯苓顿时一惊:“紫微星?可最近宫中万事都好,好不容易才消停几天,就等着过个好年。”

他话音未落云无恙已经在一刹那拔下了腰间一个不起眼的装饰,往地一掷迷烟四起。

她微微皱眉:“你是何意?”

“——纵使当真歇下了,我现在也要拜见陛下,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她只是突然接到箫朔月的传讯,让她端一杯茶来。

“今天的药呢?”

茯苓也是一怔:“什么?”

竹观棋并没有回答她:“皇城内你不知道的事多了,难道要我事事回答你吗?”

突然接到了箫朔月的传讯,云无恙第一时间就动了身。

成群结队侍卫的盔甲震动声传来,这样多的人,只怕迟早会被追上。

好一个记仇的女人。

茯苓虽不明所以,却依旧立刻应了一声:“是!”

他终于低下头来回眸,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之下空明如神佛。

云无恙心中顿时一紧。

他这话说的过于古怪了,这不是一个下人该说的话,该用的口吻。

难道大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这么久,神仙也变成疯子了?

箫朔月冷然起身。

本该陷入沉睡的皇宫被彻底惊醒,无数的火光亮了起来。

竹观棋阴沉着脸,没有和她说半句废话:“和我走!”

云无恙一愣,看清楚了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竹观棋的脸。

竹观棋冷冷道:“这下,还你的。”

那总管便像说故事一样说了下去:“所以,太医们心生疑窦,便昨日小心探查了陛下所服用的汤药,却发现陛下每日饮的药中,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进了一味毒药。”

她这才跟着竹观棋进了一条暗道。

她对上那双非人一般的金色眼瞳,只觉得分外不适,在这双眼前仿佛任何虚伪都无可遁形。

这里明明看不到任何星象,箫朔月却望向了茯苓身后敞开的门:

墙上是昏暗的烛光,云无恙的惊讶简直无以复加:“这怎么会有暗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下意识就是一击,那人顿时闷哼一声退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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