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表情麻木,这些日子他听了太多次这话了,早就没有在此事上辩驳了,但谢无为就是死咬着着这事不放,他来一次他就用这事发一通脾气。
他就不明白了,这种小儿科的栽赃陷害为何他一个浸yin官场数十载的人能不知道?
“父亲,这事是谢风月所做。”他语调平平,就事论事的阐述。
谢无为气的眼睛都红了。
他能不知道这事是谢风月干的吗?
可现在谢风月人都跑没影了,他还能去哪里寻她?
他只能怪卫宁做事不谨慎被人钻了空子,他筹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将卫宁推()
在现在的位置上,现在被这几封信就搞得焦头烂额,一大堆乱摊子等着他收拾。
最可气的是,以往其他世家就算知晓卫宁是他的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现在余家把事情弄到明面上来了,他就不得不也站在明面上来制止这事的恶化。
如今卫宁这个身份也是不堪大用了,岂不是要把谢谨扯进来?他嫡支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谢无为越想越气,他怒骂道:“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能被一个小小女娘摆上一道,现在外头风声越传越离谱,就差传我谢家卖国了。”
卫宁冷嗤一声,对他的生气毫不在意道:“谢风月在信里挑明了我与北原公主的婚事是您一手促成的,这和点明谢家卖国有什么区别呢?”
谢无为指节捏的噼啪作响:“你给我记住了,北原和亲是周天子亲口应允的亲手促成的,我谢氏没有沾染一丝一毫!”
卫宁被他单方面骂了好几天,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了,阴恻恻的开口:“王家信吗?林家信吗?驻守北境的袁家信吗?”
这话问的谢无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深呼吸了好几番才勉强冷静下来。
“那几封信里说的话没有一件事能找到实际证据,我已经吩咐人去止住话头了,你先外调出去躲躲风头,等这事冷下去再回来吧。”
烛火明灭,投射在卫宁脸上更显得幽寂。
他表情嘲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父亲的意思,是要我将手里的人都移交给....谢席吗?”
他说完后就抬眸看了谢无为一眼,见他脸色铁青又继续道:“若不是父亲为了自证清白,同意了余家人搜我的院子,这事能发生吗?难不成早就厌弃了我,想将我用完就丢呢?”
谢无为色厉内荏,拍桌而起:“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余贵嫔派人过来说你用心不纯恶意引导乾安储君,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能不同意让她搜吗!那岂不是明着告诉天下人,我谢家有不臣之心吗?我哪里会知道你这个蠢货卧房这等私密之地能真有往来信件?”
“那是谢风月所为。”卫宁再次重申。
“呵,能被亲妹处心积虑设计,还没发觉,你也是蠢的没边没际了。”谢无为冷言嘲讽道。
....
沉默弥漫在整个书房。
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卫宁才再度开口:“余家将信送去巡城司和北镇抚司把事情闹大,明显就是针对谢家。若是父亲此时还将我调任出京,在外人眼中就是默认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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