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一听,整个人愣住了。

自己居然一下子抓到两个匈奴勋贵,怎么可能?

“休要胡言!”

“我等以昆仑神之名起誓,绝无半句虚言。”

崔广深深吸了两口气,这事太大了,得把府君请来,验一验真伪。

快马赶往高都。

崔祺正领着一众文人,在蔡琰家听曲做赋,畅叙幽情。

“府君呢,紧急军情!”

护卫见,传信兵背着三面小旗,军情一定十万火急。

“在里边。”

传信兵直愣愣跑来。

“府君,匈奴单于於夫罗,王子呼厨泉,前来投奔!”

刚喝了一口茶,崔祺差点没被呛死。

文人们和蔡琰一起呆呆地看着崔祺,眼神里满是讶异和崇敬。

这波装得有点太大了吧!

“诸位,军中有要事,某便不久留了。”

崔祺和文人们告辞。

“府君慢走。”

出了蔡琰的小院儿,崔祺问传信兵。

“你从哪儿来的?”

“泌水河畔?”

“你确定是这两位来投?”

“他们是如此说的,这两人虽然狼狈,但他们目光如炬,身材矫健,一看就是贵人。”

“人呢?”

“在泌水军营严加看管。”

崔祺急忙上车去郡府,喊上刘节、邹方,一起去看看。

两人听到两位匈奴王子来投,也都觉着不可思议。

来到大营,崔广早早在等候。

“人呢?”

“刚吃饱,一个人在哭,一个人在劝,也不知为何。”

崔广领崔祺来到关押两人的营帐。

“二位,我是本郡郡守,崔祺。”

呼厨泉起身手捂胸口:“在下呼厨泉,汉名刘泉,拜见府君。”

於夫罗缓缓起身:“单于於夫罗,拜见使君。”

崔祺看了一眼刘节,刘节点了点头。

“看他们如此精壮,头发光鲜亮丽,应该是匈奴勋贵不假,看身上图腾,是王室。”

“二位免礼,为何来此?”

看於夫罗还有些恍惚,呼厨泉道:“我们兄弟二人被权臣须仆骨都侯追杀,特来投奔,我哥的阏氏被杀,所以有些精神恍惚。”

崔祺吐了一口气:“我可不敢留下你们二人,这就送你们到雒阳,朝见天子。”

闻言,於夫罗正色道:“府君,匈奴人都知道你的大名,我们兄弟二人愿投奔帐下,求你帮我们摘了须卜的脑袋。”

呼厨泉道:“府君,我二人的父亲羌渠单于,也死在须卜手中,此贼倒行逆施,天人共怒,听闻府君有意北伐,我愿做帐下一小卒,为父亲和嫂嫂复仇,请府君务必答应。”

“这。”

呼厨泉见崔祺犹豫,单膝跪地。

“府君在上,呼厨泉愿效死命!”

刘节在一旁道:“有这二人助力,攻打匈奴事半功倍。”

崔祺扶起来呼厨泉:“王子,快快请起。”

“你二人还是要先去雒阳,我上表请陛下给你们封赏,再说让你们随军北伐。”

……

“陛下,大喜事!”

雒阳北宫,德阳殿。

脚步声急促。

张让快步穿过走廊,走到门槛处,被绊了一下,猛一踉跄。

被一人扶起,张让抬头一看,正是皇帝。

“阿父,何事如此高兴,连路都看不清了?”

“陛下!”

张让捧着奏表。

“崔祺以秋守春战之策对付匈奴,匈奴恐惧不已,已经分裂,已故老单于之子,於夫罗单于、呼厨泉王子,来雒阳朝见。”

“你再说一遍。”

“於夫罗单于、呼厨泉王子,来雒阳朝见。”

皇帝想出寝殿,想到身上穿着睡袍,急忙让宫人更衣。

“阿父,传诏,起大朝,接见匈奴单于、王子。”

……

於夫罗、呼厨泉二人,身穿华丽服侍,来到德阳殿前。

雒阳皇宫的规模,让二人叹为观止。

殿阁层层叠叠,复道穿行于空,晃若仙境。

两人按照崔祺的提醒,身穿华丽服侍,一股趾高气昂之势。

崔祺听曹操说过,世家公子,就是要嚣张跋扈一些,否则没人看得起。

因而花重金把这两位落难王子打扮好。

两位王子乘坐华丽马车,由一百骑兵护送,穿街过巷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这种人物来朝见皇帝,也能提升朝廷的威望。

雒阳百官齐聚。

黄门官请两位王子上殿。

上殿之后,两人环视一圈,睥睨着朝中百官。

随后两人看像皇帝,立即恭顺了起来。

“臣,匈奴单于,於夫罗。”

“臣,匈奴王子,呼厨泉。”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

“爱卿免礼。”

皇帝对于这种场面,甚是欢喜。

於夫罗手捂胸口:“陛下,匈奴权臣须卜骨都侯,倒行逆施,杀我父亲,欺我国人,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求陛下调集重兵,攻入平阳,将此贼挫骨扬灰。”

呼厨泉跟着说道:“陛下,臣愿效力军前,招募旧部,助陛下平定叛逆。”

皇帝点头。

“朕封於夫罗为南匈奴单于,呼厨泉为左贤王,即日调集重兵北伐,助你们重夺旧地。”

“多谢陛下。”

……

雒阳,大将军府。

袁绍走进厅堂,忽然一卷竹简飞来,落在袁绍脚边。

袁绍躬身拾起。

“大将军,为何如此生气?”

“南匈奴分裂,老单于两位王子来朝,给陛下赚足了颜面,可气的事,办成这事的是崔祺,现在宦官一方,更加嚣张了!”

袁绍笑了笑,来到何进身前。

“大将军,岂不知这两位王子只身来投,匈奴实权还在须卜的手中。”

“哦?这二人为何如此光鲜?”

袁绍将竹简摆好。

“那都是崔祺崔宜之的手笔,故意吹嘘自己的功绩。”

何进怒道:“他欺瞒陛下,我要参奏他。”

袁绍挥手。

“大将军不可,你怎知陛下不知道这是诈术,方今天下大乱,陛下太需要这种朝见仪式稳定人心了。”

何进点头:“本初所言极是。”

“那就任由崔祺此子胡作非为?”

袁绍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得胡马,焉知非祸?”

“朝廷既然册封了於夫罗,须卜就没有什么退路了,只有和崔祺纠缠到底。”

“而崔祺终将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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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读者大大们留下好圣孙,把於夫罗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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