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还能怎么过。”
林青山咬牙切齿,面目显得越发狰狞凶狠,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胡扯!”
“说王琴秀就王琴秀,攀扯什么海宏!”
老太太恨恨的捶了捶床。
俞非晚心里也是一咯噔,这些风言风语想来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再加上林青山对王琴秀的厌恶,久而久之,真的有可能迁怒在林海宏身上。
这可不行啊!
她养的小崽子,怎么能被人指指点点说成是父不详的野种。
“你信了?”
老太太沉着脸问道。
她鸡爪般的手紧紧握住拐杖,仿佛只要林青山回答相信,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用拐杖打过去。
林青山沉默不语。
很多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林青山心底多多少少都起疑了。
三人成虎的威力,自古如此。
“你糊涂啊!”
老太太比知晓林青山借债烂赌都气,舍了拐杖,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林青山脸上。
“那些话明显就是不怀好意,你还信!”
“海宏才是你后半辈子唯一的依靠,你要是伤了他的心,就真的没指望了。”
老太太这一巴掌是下了狠手用了力的,林青山的嘴角渗出了血。
林青山用手摸了摸嘴角,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心里也冒出了火,抬起头梗着脖子大喊“借贷赌钱,我错了,你打我,我就认了。”
“那王琴秀给我戴绿帽子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
“娘,您现在就心疼海宏这个孙子,不心疼你儿子我是吧?”
“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见琴秀去知青宿舍给野男人送过饺子,总往人屋里钻。”
“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
“娘,我也记得这出事。”
“怀海宏前,琴秀那段时间就是一直去知青宿舍,您忘了吗?”
“您那个时候还骂琴秀不去地里挣公分,一个劲儿只知道躲懒。”
“我本来没往这方面,可琴秀一跟唱戏的野男人跑,反倒勾起了村上老人的记忆,说起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我越想,越觉得这里头就是藏着事,有鬼,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您拍着良心说,海宏身上有没有一点像我?”
“我跟琴秀都是没念过几年书的人,又懒又馋,怎么可能生出海宏这么好的孩子。”
“我都快五十岁了,媳妇儿媳妇儿跟人跑了,孩子孩子不是自己的。”
“我心里能不憋屈?”
“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跟那人借债的时候,就没想过还钱,别说是要我一条腿了,就是割了我脑袋,也行。”
林青山凭着一股气,撕心裂肺的嘶吼着,说着说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俞非晚:好家伙,她听的都有些想相信了。
好吧,说实话,她以前也怀疑过王琴秀和林青山这一对极品,怎么能生养出林海宏这样板正的少年。
既没有基因,也没有后天的耳濡目染。
全靠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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