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家的,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出个话事的人来。”随着来人这么一吼,铁伟宁一个激灵,手中的笔就掉在桌上。他皱起浓眉阴沉着脸朝窗外望去,窗外正对着院子,院门口正站着个人破口大骂。他身后跟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来人正是田有根。铁伟宁有两三年未见此人了,也差点忘了还有此人。这才几年功夫,田有根是肉眼可见的衰老了许多。这会儿中气十足,老的是这个人的外表可不是人心。

“大中午的,嚷嚷什么?你不午睡,还不让人午睡了。”铁伟宁居高临下冷冷的扫向田有根,不急不缓的吼出一句。这午间休息时间,孩子们都在午睡,连奶奶都陪孩子午睡去了。

田有根被人当场用话怼,气得不敢作声。如果是铁家其他人,他敢露露他的利爪,可是面对铁家的铁伟宁,他真不敢造次。人家能耐大,认识当官的人也多,万一惹怒了人,将他送进派出所折腾一番,哪还有命活着出来。

铁伟宁走到院门口,这些人还算识趣,没有直接进院子来。农村人家里的大门通常都是大敞开着,有随时欢迎客人上门的意思。如果长年累月闭门,不但左邻右舍不上门,连财神爷路过都赚弃而不入门。

“有事说事,无事就回。”

田有根梗着脖子说,“你家的牛又上我家菜地遭踏我的菜了。”

铁伟宁掏掏耳朵,“大叔,你是眼神不好还是嘴巴不会说话。我们家那头牛去年就送去落崖山去了。”

田有根先是一愣,“不可能。前些日子还见你大伯在放牛。你们这是想耍赖,我告诉你们,牛就扣在我手里,不拿一千块来别想将牛带走。”

“对对对,我们可是证人。我看你就爽手赔人钱。”围观群众中有人立即回应,其余人则纷纷起哄“赔钱,赔钱。”

这里的动静还是把旁边院子的铁建峰引了出来,“这是怎么了?”他手里还提着木刨,显然刚刚在干木工活。

铁伟宁忙解释了两句。

铁建峰直接喷了田有根一句,“要不要脸,前几天我在地里干活,康达家的牛就在旁边。我孙子要骑到牛背上,我顺手牵一下而已。再说我们家的牛都送走了,你说赔钱就赔钱,耍赖耍到我这了。”

“大伯,让他闹。我很好奇季家倒台后,能不能多挖点内幕,尤其他那些手下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干脆一并抓了,省得丑人多作怪。”

田有根有一瞬间的哆嗦了一下,仍旧梗起脖子,“你们别嚣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身体很诚实的往后退。

“说的是你自己吧!季家的报应可不就是一锅端,下一个……。”铁伟宁往他身上瞧。

田有根几乎是捂着耳朵疾走,自己分明是送上门的被羞辱。“好你个黎丙添,竟然被你当枪使了。”

“平常都有不长眼的人上门来欺负?”铁伟宁问铁建峰。“家里平时都是些老弱,不像从前作坊在家附近。有点风吹草动,我们可是鞭长莫及。”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没事。我们不在家时都让你奶奶关上门,腐竹作坊还有一部分在村里,你大伯娘也不需要时刻盯着。再说我还在村里呢。不至于让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村人弄得人心惶惶。”铁建峰说。

铁伟宁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小叔,我们这是干什么呢?”铁向聪拎着圆棍跟在铁伟宁身后,几个小家伙也不甘寂寞都跟着。

来到村委前的篮球场,铁伟宁将手一摊,“今天就检验一下你的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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