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言谨就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们相识相恋不久,京城这边出了状况,乔书记冒险从改造的地方赶回京城,不料被人暗害,从此与言谨女士失联。言谨不久之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惊慌之下便想到要打掉孩子,但犹豫之下还是坚持了一些时日,仍未等到要等的人。言谨有心不要这个孩子,偷摸着去县城看了个女中医。这个女中医当时给开了坠胎药,回程的言谨却改变了主意。出于什么原因不知。后来就传来她和知青点的一个男知青草草结了婚。”

“这个男知青就是曾明觉,同样来自宁省陵城。言谨怀胎不到十月就生下了孩子,当时言谨赶在临盘时去了县城,其实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生的是龙凤胎。据我们调查所知,言谨怀孕时身量挺大,有经验的妇女都指出言谨应该是怀了双生子,回到知青点只有一个女婴。”

乔老头听着直皱眉头,“在我们国人的意识里,都是留下重男轻女,她却偏偏留下女婴。还是说她更爱这个女孩?”

宋沫然虽然被打断,还是继续接上话头,“应该不是。后来动用言家的关系,两口子终于跳出了农村回到了陵城。但两人的关系也维持不到一年就支离破碎。孩子也一直由言家二老抚养,两年后言谨凭借着个人努力,考上了京城的学校,最后还顺利出了国。”

“另外一个孩子有消息吗?”

宋沫然点头,“已经有线索了。当年接生的接生婆亲手把男婴交到一个叫倪达的干部手里。这个倪达是海市人,当时出任当地的一个粮站干部,生活条件不错,但膝下一直无儿无女。十年动荡结束后,倪达借助家里的关系,调回了海市。目前资料仅调查到此,还有工作人员在继续跟进。”

乔老头点点头,“说说这头,言萱是怎么回事。几年前我听谢臣渊说过,他们曾解救过一批妇女,言萱也在被拐卖的妇女当中。”

“是。言萱之前叫曾抒雷。这是言谨和曾明觉起的。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曾明觉这人明面上是正人君子,背地里和一个叫严丽华的女人有瓜葛。在言萱还没出生时,严丽华就生下个女婴,仅仅比言萱大三个月。严丽华后来也托了关系回城,知道曾明觉离婚了,俩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让人恶心的是,言谨这边要给女儿上户口取名,严丽华捷足先登,给女儿取名为曾抒蕾,生生抢了言萱原先的名字。言谨气不过,硬着头皮给女儿取了相近的名字。”

乔老头听得头皮发麻,这儿女情长的纠葛,比他打一仗还要麻烦。

“言谨和那男的离婚后,言萱过了二十来年的平安日子。当然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还是落到下一代。就比如曾明觉和严丽华的女儿曾抒蕾,因为名字相近,闹不少矛盾。让曾抒蕾怀恨在心。同是曾家的女儿,却是截然不同的生活。

“二十多年都不联络的曾明觉,听到言家二老都离世,唯有言萱一个女孩子。曾家的人就把主意打到了言萱身上。只要言萱人不在,言家的别墅和财富都落入曾家。这正合已经近乎于癫狂的曾抒蕾的心意,一不做二不休,她便转手将迷晕的言萱卖给了人贩子。”

乔老头听到此处已经勃然大怒,猛的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太歹毒了!”

“首长,息怒!这都过去了。”

乔老头冷哼,“事情虽过,但听着就让人愤怒。言萱回陵城后,就没有反击?”在他看来,乔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怂包。如果言萱从此龟缩在龟壳里,乔老头反而会很失望。

“应该有反击。只是我们暂时找不到证据证实是言萱报复回去。”

“这话怎么讲?”

宋沫然思忖几秒,“严丽华的侄子死于疾病,严丽华的儿子也于疾病。曾家一家子侵占他人房屋被判了三年,严丽华因为儿子死了,人就疯了,免了劳狱之灾。曾家老太太被曾老头打折了腿,也免了劳改。只有曾明觉被迫入狱。至于曾抒蕾因为贩卖证据确凿,如今还在监狱里。”

“这都是正常操作没什么出格的。”

“首长,换作一个正常人,是要疯狂报复回去的。首先严宝才和曾应龙的死就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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