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家勤嚼着鸡肉看了场酸甜的小电影,再侧头看见自己亲哥只顾自己吃喝,与人家伟宁那份体贴,真是没眼看。

“伟宁,你真的只有二十一岁?”

伟宁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我不像二十出头?可能是我最近偷懒没有练功,看起来变老几岁了。”

“不是。你看我哥快三十的人,对我嫂子吧,好是好,但始终不够体贴入微。倒是你,对弟妹好得有些过份了。我在外边打工,也见过不少夫妻相处。我觉得弟妹很幸福。”铁家勤由衷的说。和这个堂弟熟了,什么话也大着胆子说。

言萱举起手中的汤碰了下她的碗,笑盈盈的说,“谢谢!”

“你说你要发表长篇大论,干嘛捎上我。”铁家祖严重抗议。这是无缘无故中枪了。

吴婉影腆腆一笑,“你哥粗心是粗心,但责任心蛮强的。农村人都是粗犷大气,学不来城里人细嚼慢咽。”

“我还以为嫂子不爱说话,看来是我哥封了她的穴道。瞧这话可真斯文。”

一顿年夜饭吃得欢声笑语。等收拾完厨房的餐具,夜幕点缀下的城市,进入一片烟火繁景。

两位孕妇被赶到二楼一个避风的阳台,伟宁搬出烟花筒至院子中央。忽然前边的院内升起道道亮光,越升越高,最终在巅峰一刻盛放,极尽风华,极尽妖艳。不要问为什么,不要流眼泪,请记住这一刻美丽与绚烂。

嗖的几声,伟宁点燃烟火筒,数不清的光点争先恐后的弹向夜空,最后盛开各式各样的花朵。在数之不尽的烟火攻势下,深邃的夜空被点亮,宛如白昼。

烟火散尽,只留一缕青烟飘散在风中。就是这一缕缕青烟,编织出一个走向繁华的盛世。

“我哥出去了?”伟宁切了盘水果来到客厅,问看春晚的堂姐。

“好像是你一个表哥约出去喝酒了。”言萱回答,“是叫俊海的。”

“这俩人是怎么认识上的?”伟宁很是纳闷。毕竟他有段时间没见着苏俊海了。听说邹子星把他拉下水,搞房地产投资后,是忙得脚不沾地。

“中午送东西去外婆家,应该是那时聊上的。”言萱吃着蒸热的水果,感觉怪怪的。

“直接吃有些凉,这样最好!”

外边还响着零零星星的烟火炮竹声,伟宁还是催促孕妇早些体息。估计除夕夜都不会太平了,但孕妇还是要恪守生活规律。

伟宁正眯眼冥想,房门被敲了几下,他睁眼起床去开门,“堂姐怎么还没睡?”

铁家勤急促的说,“我嫂子状况有点不好,我怕耽误事不敢拖,就直接来问你该怎么办。”

伟宁顺手拢上房门,“先下去看看。”俩人进了卧室,伟宁看见吴婉影状态确实不好,脸上冒虚汗。

“婶子是不是要生了。”毕竟她也只是个大姑娘,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处理。

伟宁看看时间,已是大年初一了,“你给嫂子穿衣穿鞋,不要慌,你紧张她也跟着紧张,不利于孕妇此时的生产状态。我去准备一下。”

待他回头和铁家勤搀扶着吴婉影上了车,伟宁回头交待铁家勤,“你在后面安排其他事宜。打电话到外婆家,让外婆来家陪陪言萱。你收拾婴儿的用品,跟我哥再赶来医院集合。”

待铁家祖被铁家勤拖到医院时,医生正在产房给孕妇做剖腹产。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伟宁看着有些迷糊的铁家祖皱着眉头问。在这个节骨眼上,作为丈夫不出来撑场,那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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