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呼吸后,他说出了那老套的开场白,斟酌问道:

“我看伱特别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在脑海中紧急检索了一遍苏明成的记忆,好在徐丹青这张脸还是蛮有辨识度的,记忆搜索转瞬间得到结果。

苏明成表现的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你是不是苏商大2003届国际贸易专业的学生?”

徐丹青经这么一问,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茫然的笑容:

“对,我是,你也是苏商大的学生?”

苏明成解释道:“我是03届国贸一班的苏明成。”

徐丹青诧异的笑了出来:“你是苏明成?我们一个班的,我是徐丹青啊!”

“怪不得我也觉得你眼熟呢!你这张脸......”

苏明成当年好歹也是班草,颜值高的人更容易给其他人留下深刻印象,因此徐丹青觉得这张脸熟悉。

苏明成倒没有不好意思,爽朗的说:“人到中年不得已,谁让我的岁月都沉淀到脸上去了呢。”

“倒是你,还是老样子这么漂亮。我记得你大三的时候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丹青捂嘴笑了笑,答复道:“是啊,在外面待了几年,拿了个证工作了一段时间。”

“主要是我不适应国外的生活,感觉在国内更舒服一些,前两年就回来了。”

“不过回来了也没什么好的,你也看到了,哎,天天被父母催婚。”

苏明成说:“这么来看,我还是蛮有先见之明的。幸好我结婚结的早,躲过一劫。”

徐丹青眼神暗了一分,可眨眼间又恢复过来:“就是啊,我都后悔没有早点结婚了。”

“到咱们这个岁数还出来相亲,都是挑剩下的歪瓜裂枣,我刚才的相亲对象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明成安慰道:“听刚才那位兄弟的口气,家里应该有点儿能耐,自己也多少有点能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通俗点说,他这是为自己迷茫的未来找一个出口,至少人家心里还有这么个理。”

“你要真摊上个从里到外一无所有的,那就真成插在牛粪里的鲜花了。”

徐丹青迟疑了下,苦涩的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说话这么刻薄。”

苏明成的话既点出了海归男的幼稚,又指明了海归男人格不够独立。

但人家有一个好爹好妈,还有一颗表现欲催生出的上进心,已经算是中上之选。

而徐丹青则是一朵再不施肥就要凋谢的鲜花了。

她要再不找堆肥料插进去,就真的得便宜给那些一无所有的牛粪了。

徐丹青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说一句刻薄并不为过。

苏明成打起哈哈:“良药苦口,话说重点是为了惊醒梦中人。”

徐丹青不在相亲的问题上过多纠缠,把话题指向了她真正想问的方向:

“我刚看你平板上好像是k线图,你在炒股票?”

苏明成耸耸肩:“对,股票期货都做,现在靠它吃饭呢。怎么了,你也买股票吗?”

徐丹青听到苏明成的话,眼睛里的光又亮了几分:

“对啊,我在国外不仅学了国际贸易,还辅修了金融。”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熟悉市场的交易员,能够充当交易室的顶梁柱,帮她镇镇场子。

不过,从苏明成的言行举止来看,可能是个独立交易员。

因此,把苏明成拉上她的船,不能操之过急需要从长计议。

接下来,徐丹青和苏明成针对国内的股市和期货市场,展开了数个小时的‘辩论’。

直到天色转黑,苏明成要去接朱丽下班,两人才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离开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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